十荷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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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在出城路上时,一直有人看过来偷偷笑,师父不解,便问予雌。

“他们是不是看我们笑啊?”

予雌可没有打算告诉他事实,便说。

“你想多了。”

“那他们笑什么呢,不会是笑我背着大包裹吧,才一年时间我就跟不上城镇人的思想了么。”

便说还边打量着看他们发笑的人。

予雌听见师父说的话,问他。

“你以前还来过镇里?”

师父眼睛还是看着路人回她。

“不止,我哪都去过。”

予雌沉思一会,想想也是。以前在山上他说他好像已经生了五百多年,应该整片天地都已经踏过了。

但是予雌却不羡慕,心里没有波动,方才在街上看着摊子,只觉得无趣,好像见过一样,而且感觉跟村里的也没什么不同,一样都是人,摊子。

师父把观察的人总结出一个答案,就是在看他。

“我发现他们是在看我,难道真的是在笑我的大包裹么。”

“可能吧,要不你问问他们。”

予雌开始使坏了,此时他们已经快到镇门,这时候让他知道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刚好可以结束。

“说得对,不然出去了一直纠结我也烦。”

师父随便抓了一个正在偷偷捂嘴笑的姑娘问。

予雌看着师父交谈的背影,暗嘻嘻想着。

看来等会有人又要尴尬了。

只见那个女孩说着说着,委婉向师父头上一望,又说了些话,师父背着的包裹一抖。

噢,他知道了。

虽然他的上半身完全被包裹挡住了,看包裹动了的程度,就知道他现在有多尴尬。

但他居然还没有因为尴尬立马跑来了,好像还向姑娘道了谢,因为姑娘朝着他微微点了下头,嘴里应该是说了句无碍。

完事师父竟然直接就往镇门走,没有返回来找予雌。予雌却是看着因为步伐太沉重,而一起一伏极明显的包裹,露出她的尖牙,咧嘴笑得极开心。

师父消失在了人群中,予雌没有去找,而是慢吞吞走出镇门。

出了镇门也没有见到师父的影子,应该是躲起来整理发型了。

她随便找了个路人问附近哪里有水塘,路人养东北方向一指,予雌便向水塘去了。

而水塘那,包裹躺在附近地上,师父正蹲在水塘边,两只胳膊放膝盖上,右手还扶着头,看着水里的自己,也不整理。

他后背,予雌走了过来。

“你不整你的头发,还欣赏它有多美么。”

“我就等你来帮我梳理。”

听着声音好像听到了嘟囔不满。

予雌不帮,说:“之前在山上帮是因为‘打架’输了,现在没必要。”

师父唰一下站起来,侧着身用不满的声音说予雌。

“可是都是因为你不跟我说我才被嘲笑的!所以你得帮!”

“我才不要呢,又不是我弄乱的头发。”

“可是是因为你而乱的啊。”

哈?那明明是你自己重点抓错自己烦的好吧。

……算了,我帮你。

“好吧,我帮你。”

予雌找了个木桩,让他过来坐着。果然,师父瞬间乐了,又想掩饰,抿了抿嘴压住了笑意。

师父已经坐好,予雌先是把他发尾的暗红色发绳解开,然后二话不说直接用手从头顶往下梳。

“诶!包裹里有梳子,你昨天用手抓肉没洗手呢!”

“用不着,马上得了。”

说马上,真的是马上。说一说完,予雌就说好了。师父立马起身去水边,予雌就跳上树桩蹲着。

师父往水里一瞧。

头上用红绳扎着一小揪揪,发尾解开的辫子没扎,散落下来,不能说乱,只能说比原本更乱。

他气愤的往予雌一看。

“你!”

予雌则是回他一笑。

他又把头甩回来,自己把头上的红绳解开,左手伸向后面把头发往左肩一扒拉,全部散在胸前。又蹲下,自己默默把发尾扎上辫子。

可恶,我要把这件事记下来,以后跟你讨回来。毕竟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总得要听我一次!

他扎好,起身,头稍低下走向包裹,脸前长长的碎发挡住了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予雌自师父走去水边便一直用左手背托腮看着他,即使看不清脸,也知道他现在情绪是怎样。

看来是闹憋屈了,还带了些怒气。看来得哄哄他了。

师父侧对着予雌,忽然背后听见咚的一声,他转身望去,只有水波涟漪,树桩也不见予雌。

他走到泛起涟漪的岸边,望着一圈圈水纹渐渐淡去。

“怎么还不上来?”

他把水塘忘了一圈,没有动静。

水里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他蹲下,伸手进水里,想用圼术探知一下水里发生了什么。刚闭上眼想专心检查,水里突然伴着出水声窜出一大捧荷花,吓得他猛的睁开眼。

是予雌,此时它是蛇的模样,和人一般粗,用嘴巴咬着荷花杆。

它右边脸被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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