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秀才不出船,尽知天下事(下…(1 / 3)
有些人是值得国王设计的,有些人却不是有些人在国王设计的舞台上精心表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有些人则在观众的视野之外,用别样的方式同样吸引着所有法国人的目光。
那些一直背井离乡,躲避着各种迫害的人,比如伏尔泰,就是这样不被正规的“演艺舞台”所容留的乡村艺人。不过这样的乡村艺人并不能轻易的因为他们的传奇色彩而给予过高的重视,他们互相之间也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摩擦,这其中1757年2月发生的这一次,恐怕只能算是一次小小的高潮吧。而这一次出场的主角,都是之前一直备受关注的那位饱受争议的人物。
卢梭。
自从发表了《论科学与艺术》和《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以来,卢梭一直备受争议,最著名的指责就是:卢梭仇恨一切人类文明,要让世人回到野蛮的原始社会。1755年,伏尔泰在给卢梭的回信中曾经就《论科学与艺术》挖苦卢梭,说他试图让世人变回野兽,阅读他的书,只会让人想到四足爬行的社会。
在同年出版的小说《老实人》中,伏尔泰还借老实人“憨第德”之口,讥讽卢梭的《论科学与艺术》中关于社会文明有悖于自然本性的观点。
面对这些訾议,卢梭毫不客气地在回信中说,只有上帝或魔鬼才会妄想让人倒退到爬行的生活状态。次年(1756),卢梭就离开巴黎,去到蒙莫朗西的隐庐——这一进程也引起了海宁的关注——脱离了与启蒙友人的交往,这算是一种非正式退圈的态度。
没过多久,巴黎的启蒙文人圈就开始把卢梭说成“恨世者”。1757年2月,狄德罗比原本的历史上提前半个多月发表了小说《私生子》,其中出现了“只有恶人才孤独”这样的话。显然,对身处困境的卢梭来说,自己最亲密的思想挚友做出如此举动无疑是一种雪上加霜。在差不多同一时间,伏尔泰在给他的英国友人的信中提到卢梭与休谟的争吵时说,“这个人我看是彻底疯掉了”。
由此看来,1755年至1757年初,启蒙友人圈里对卢梭的訾议因卢梭离开巴黎而升级。几乎所有人都愿意相信,或者用东方人的观点来说,几乎所有人都怀有这样的揣测,那就是卢梭此时肯定在想着如何找回面子,如何对于这些曾经朋友们的非议作出反击。
海宁对于卢梭的认知一直不够完善,因此即便对方做出了东方式的退隐举动,也没能充分的引起他的关注,至少到现在为止,海宁都没有前去拜访会对方的意思。
而在环球集团的内部,有一些人认为卢梭的性格在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是遇到了一些发育障碍的。虽然他们也没和卢梭交往过多少回,但根据有些人的描述,这个人虽然健谈,但有时候却特别冷淡,能够将这样的矛盾性格集于一身的人,如果不是脑子抽风了才偶尔表现出相反的一面,那就是活见鬼了。
按照常理来讲,对于法国这个老盟友境内的那些哲学家们,环球集团是或多或少的应该给予尊重,尤其是卢梭这样名垂青史的人物。在一个填鸭式教育主导的时代里,教科书上的那些人民往往伴有神圣的光辉,海宁作为那个荼毒时代的流水线产品,自然也曾经对卢梭这样的人爱戴有加。但是自从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某些情况便在悄然的发生了变化,而这些变化之后,甚至变化之中都还加大了其他形式的变化,以至于情况慢慢变得复杂起来,这让海宁原先的美好印象早就已经分崩离析的碎了一地。
其实这个逻辑对于很多事物都是适用的,毕竟曾经出现在教科书上的名字远远不止卢梭一个,撇开早早去世的孟德斯鸠不说,伏尔泰和那帮所谓的启蒙思想家们也没有几个好东西。看看他们在卢梭离开巴黎之后所做的那些事情,像不像是几个地痞流氓,在别人离开之后,与背后发起的恶意攻击,但凡在同学时代与某些人发生过冲突或龃龉的人,大抵上都见过这样类似的嘴脸。可见某些所谓的文明人,其文明程度原本就跟在地上爬也没有多少区别。
卢梭并没有意向,更没有执念非得把他们送回那个爬行时代,上帝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纠正这群人基于物质发展而犯下的各种错误,而这群人究竟有没有资格称为魔鬼,从海宁的角度来说也是一个未知之数。整体上来讲,辱骂别人的话可以有1000万种表达方式,而这其中污蔑别人,而使自己假装弱小,恐怕是古今中外都擅长的方式。没有一个拥有理智的人会想要回到那样的爬行时代,但只要是拥有足够理智的人,也都能够清晰的意识到,他们其实根本没有离开过那个爬行的时代。
对于这一点,海宁在不久之后就用一篇报纸上的长篇大论给予了充分的证明。他之所以会在报纸上发表议论,并不是想要主动的卷进那些哲学家们的争论之中,更不是异想天开的准备调和他们之间的人际矛盾。从他的角度来讲,那样做有违他的理智,所以这篇评论从一开始就与那些个蠢货们毫无关系。
真正让他怒不可遏,以至于发文进行抨击的是从法国方面流传出来的某些消息。虽然原本历史上的第2次凡尔赛条约还有好几个月才能签署,但到目前为止,相关的内容已经进入了讨论阶段,根据环球集团内部的调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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