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红柳子镇(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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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花跃去。

这一变招不仅让围观众人齐声惊呼,也让冷锋二老大吃一惊。

两个**湖见王小七扬手,却不见有暗器袭来,只道是这小子玩阴的,用了什么细小的暗器,于是下意识地收回剑,快速舞出两团巨大剑花护住全身。二人之所以如此保守,也全因场上的局势,他们认定王小七是逃不了也躲不掉了,没必要贪个一招半式。

然千算万算,冷锋二老还是漏算了一点,就是下意识舞出的防守剑团,剑身必不会是竖式的,而是不经意地恢复成原来的横式。

这横式的剑正是王小七想要的,它可以生出许多被逐影步利用的势。

王小七与冷锋二老交手到现在,多多少少对二老的剑花虚实有了了解,加之之前成功地利用过一次,所以这次更是轻车熟路。于是在即将撞上剑团的瞬间,他扭身跃起,身体蜷成一弓形,而后马上迅疾一蹬,脚尖在剑花团处一推,身子被高高地弹起。

这顶尖高手造出的势,果然是火堆所无法比拟的,王小七整个人被弹起到四、五丈高。在到达最高点时,他双脚曲张,斜身一扭,看准‘翅膀’的位置落了过去。

‘翅膀’剧烈晃动,但却未倒塌,等停下晃动时,王小七已稳稳立在上头。

这一变故是瞬息间完成,待冷锋二老明白被利用时,他俩已经对王小七鞭长莫及了。

围观众人看得心惊肉跳、惊呼连连,直至看到王小七在横桅上站定后,众人才纷纷喝起彩来。

之前一个问题一直困扰梅宇文他们,就是为何冷锋二老要不顾身份联手去对付一个年轻人。现在这个问题似乎有了答案,以王小七的智计、胆识与身法,只怕不会是第一次从冷锋二老手中这般逃脱过,鼎鼎大名的冷锋应是受不了打不过一个年轻后生的挫败感。

‘蜻蜓架’横桅高三丈,饶是武艺、剑术、轻功都在江湖上都算翘楚的冷锋二老,也束手无策。二人仔细观察了下,要上去‘蜻蜓架’的‘翅膀’,只能从主桅杆那边爬上去,可即便爬了上去,也都无法在如此狭窄的桅杆上施展剑法攻击,更别说是对付一个拥有如此诡魅身法的人。

如今要想逼王小七下来,只能使用弓箭或暗器了。二老离开十三城驼队时,并未带上刺弩,而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他俩更不可能使用暗器。到最后唯一能让王小七下来的方法,就是拆了这‘蜻蜓架’,只是这架子是镇公所搭的,拆了它势必会惊动卫衙和梅庄的人,二人衡量再三只能打消这念头,转而决定先在架子底下看住,至少不能让王小七逃出这广场。

——

正当广场局面陷入僵持时,‘一碗倒’二楼上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争吵的是两个胡人,他俩也是一早来到窗边,与蔡老四等人一起观看外头打斗,但直到王小七跃上蜻蜓架后,高个胡人才指着窗外激动地说个不停,矮个胡人在旁好似在劝说,但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二人用的语言大伙都听不懂,有酒客就起哄道:“蔡老四,他们吵啥了?你不是博学多才嘛,给翻译翻译。”

这摆明了要蔡老四难看。蔡老四捻了捻胡须,摇头晃脑道:“庙堂街口三分事,不问……”

众酒客实在受不了,不等他念完就打断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呀?不会也和我们一样听不懂吧。”

“哈哈哈,原来蔡老四和我们一样听不懂啊!”

蔡老四哪受得了激,觍红着脸,方言都喊出来了:“哪够不懂?你才不懂!他们当中一够是佩服小哥的身法,另一够说拿剑的更厉害,意见不同嘛,就吵起来了哟。”

众人听后释然,纷纷夸奖蔡老四。

蔡老四志得意满地补了一句:“这鸠罗巴语全北山没几够能晓得哟。”

蔡老四这最后一句不说还罢了,这一说元扎就感觉不对劲,‘阿哥不是说他俩讲的是柏罗语,怎么到了蔡老四这边就成了鸠罗巴语了?’想到此便扭头去寻他阿哥。此刻元通已是坐到靠里的一张椅子上,独自在沉思什么。

“阿哥,你不是说俩胡人讲的是柏罗语吗?”元扎走过去,问的声音虽不大,但同在左窗边的娄明德却听见了,他也凑过来问,“怎么,元通兄还能听懂胡人讲话?”

元通再次回过神来,答曰:“嗯,略懂一些。”

“二人争吵的可是如同蔡老四所言?”娄明德随口一问。

“蔡老四说了啥?”元通方才出神没听见。

“那位蔡先生说……”元扎想重复一下蔡老四的话,但立刻被元通打断,“娄总管可是想知道胡人在吵什么?”

娄明德点点头。

“他们此刻是在争论中土人会不会魔法,高个的说那年轻人会魔法,所以中土人都会魔法,他们的包裹被人用魔法偷走的,矮个的骂他无知愚蠢等。”

“啊!”元通这话让左窗的人听到了,纷纷为蔡老四的刚刚胡编乱造摇头苦笑,而右窗还在吵闹,所以并未听见元通的翻译,否则很难想象蔡老四会有多尴尬。

众人之所以更愿意相信元通,是因他的翻译合理多了,胡人错把身法当作魔法,殊不知即便是在北山会这种高明身法的人也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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