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大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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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王妃不耐烦的把她的手扯开,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难道我说的不对?他在乎我的死活吗?在乎孩子的死活吗?!”

说什么生下这个孩子就什么都会好,怎么好的起来?

她无法忘记那天她在床上躺着,听见赖大夫说孩子只怕是保不住时候的揪心和痛苦。

可庄王做了什么?

他轻描淡写的坐在她床沿上,看着她挣扎在血泊和汗水里,轻声问她,打算怎么办。

她闭了闭眼睛,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她到底嫁了个什么人!?

这样的人,对于自己的孩子死去,来不及悲伤就先想着可以利用这个孩子的死来设局的人,他到底有没有心?

她就算是真的帮他走到那个位子上,这么没有良心的人,能期望跟他同富贵吗?

秦太太见她神情冰冷,不同往日,心中也有些难过,叹息了一声坐在她身边苦涩的道:“日子总是要过,人生难得糊涂......你听母亲说......”

庄王妃已经厌倦了。

她转身背对着秦太太躺下,不肯再开口。

秦太太只好讪讪的劝:“罢了,罢了,女儿,你往好处想想,这一次成了,王爷总是要看你的功劳的.....”

房中静默无声。

此时王府东北角原本住着赖大夫的院子里却热闹的很。

高平背着手冷眼瞧着里头干的热火朝天的众人,婉拒了王府管事送上来的茶,只是问:“赖大夫平常就住在这儿?”

管事应是,拿了簿子正对里头的摆设等物,听见高平问,又道:“因为赖大夫是名医,一开始王妃吃了他的药之后还更能吃得下东西,王爷便对他十分礼遇,还让他自己挑院子住,他便挑了这座院子......”

管事见高平站起来,又急忙道:“还有这里头的摆设,包括屏风炕几这些东西,都是赖大夫自己去库房里挑的,平常也不让别人动,说他摆放的是有讲究的,我们不懂,反倒是坏事。”

哦?

高平挑眉,想到了什么正要说话,里头的捕头老刘跟推官都快步而出,神情凝重的冲他道:“大人,请您进去.....”

见他们这样如临大敌,高平顿时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一面说,一面却已经上了台阶。

直到他进了房间,看见倒在地上已经碎成了一地碎片的一只半人高的大花瓶,才面色一变,随即疾走了几步蹲了下去,拨开了碎片,顾不得自己是否会受伤,一把将碎片中的一个东西拿了起来,而后连音调都变了:“伍管事!”

伍管事啊了一声,急匆匆的小跑着进来:“高大人,什么事?”

高平指着地上的一地碎片,举着手里的东西到他跟前:“这是什么东西?”

他手里的是一个用白色布片做成的玩偶,并未有面目,胸前有鲜红的字迹,前胸后背都插着明晃晃的银针,看上去格外的阴森恐怖。

哪怕是没见过,伍管事也察觉出了事情不对,睁大了眼睛急忙摇头:“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高平跟周俊涛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凝重。

事情的严重性完全不同了。

虽然谋害皇嗣已经算是大事,但是若是.....

他冷冷的下令:“搜!这院子里任何一处都绝对不能放过,给我挖地三尺!”

见他这样激动,大家都不敢耽搁,卖命的到处开始搜罗,哪怕是帷幕都被扯了下来。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有人从床板底下找到了一个木偶,那个木偶是用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同样是没有面目,胸口钉着一根钉子。

高平彻底的肃然起来,亲自盯着底下的人搜查,结果又分别在院子中的那棵桑树底下发现了一团白色的布包。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周俊涛表情难看的站在高平跟前:“大人,这......”

“打开!”高平冲着手下吩咐了一声,然后扬手止住了周俊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布包。

那个白色的布包静静的躺在那里,刑部的几个捕快上前解开,才解到一半,就神情惨然的回头喊了一声大人。

随即那白色布包就散开了,一只死猫静静的躺在其中,已经泛出了恶臭。

周俊涛克制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就连高平都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嘴角,看着那堆东西,好半响才抬手吩咐周俊涛:“收起来,让人去张榜,追查这个赖斌!”

周俊涛不敢迟疑,急忙答应,又问:“那这件事.....”

“我进宫去一趟。”高平看了一眼天边的云,面色凝重到了极点。

巫蛊啊,放在哪朝哪代,那都是能够让无数人掉脑袋的事儿。

到底是谁,竟然敢在庄王府.....

他摆了摆手,小心的把布偶木偶都收起来,急忙赶去了宫里求见。

庄王府刮起的这阵大风暂时还未吹到别的地方,这一夜,对于京城的所有人来说,也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苏邀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那弯月亮,披散着头发将小白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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