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争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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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伟琪如同是一只猫,只觉得背上的汗毛一下子都炸起来了,回身看向了宋恒,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的道:“这话说得,倒是叫我不知道怎么接了,倒是宋佥事,这好像并不是宋佥事的案子,宋佥事怎么来了?”

两次了。

上一次他来苏家,宋恒就后头赶到解围,这一次又是。

联想到之前宋恒和宋翔宇深夜陆续造访苏家,赖伟琪心里冷笑。

此地无银三百两,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啊。

宋恒不知道他心里的腹诽,略带挑衅的嗤笑了一声:“之前不是,现在是了。”

赖伟琪立即扬声问他:“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宋恒懒懒的抬了抬眉毛,自若的微笑:“我已经得了奏准,这个案子归我审了,所以赖指挥使想的不周到,连一辆马车都没准备,这也不怪你。”

赖伟琪被气笑了。

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真是新鲜了,宋佥事怎么对这件事这样上心?”

“当然要上心。”宋恒打断他,不大耐烦的道:“只要是赖指挥使经手的案子,我都上心,不信的话,赖指挥使可以试试。”

这简直是毫无遮掩的挑衅了,赖伟琪边上的温金贤顿时变了脸色,手已经扶住了腰间挎着的绣春刀。

陈东立即不甘示弱,也上前一步横档在了宋恒跟前,冷冷问:“你想干什么?”

赖伟琪伸手扬了扬,示意温金贤退后,自己隔着陈东望着宋恒,忽而笑了,他若有深意的再看了苏嵘和苏老太太一眼,竟然还能沉得住气:“既如此,那我可真要拭目以待了,宋佥事,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否则我身上这么多差事,我怕你通通都要跟的话,可吃不消啊。”

他说罢便转身出门,温金贤恶狠狠的看了众人一眼,也带着剩余的几个人跟在他背后出了门,疾走了几步追上了赖伟琪,他压低了声音,气不顺的问赖伟琪:“表哥,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他是赖伟琪姑姑的儿子,跟赖伟琪自小感情极不错,也因此就格外的为赖伟琪打抱不平:“这个宋恒次次跟您过不去,如今更是明面上就跟您打擂台了......”

不就是仗着自己会投胎,是广平侯府出来的么?

赖伟琪却充耳不闻,只笑着摆了摆手,一会儿工夫已经出了大门,他冲着其他人做了个手势,就翻身上了马,招呼温金贤跟着,一路去了三元楼。

温金贤顿时满头雾水,不知道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一面问:“表哥,您真的就不生气?他......”

一句话还未说完,他就见赖伟琪推开了雅间的门,笑着问:“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喜欢出风头,那就让给他就是了,原本我们也不是真的为了抓苏嵘去的。”

不是为了抓苏嵘,那是为什么?

温金贤一脸茫然,正要追问,就见门推开,露出了邵文勋的脸,他立即便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道:“大人,我在外头守着。”

赖伟琪嗯了一声,进门就笑:“邵大人在这里清闲,我可是吃了一肚子的憋屈回来的。”

邵文勋就笑,伸手给他倒了杯茶:“怎么,宋恒真去了?”

“是啊,不仅去了,还给苏家出头,把我好一顿埋汰。”赖伟琪坐下来,皱眉看着面前的茶:“他对苏家可真是与众不同。”

邵文勋悠然自得的品茶,见赖伟琪没有喝的意思,就挑了挑眉:“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当年苏家可是太子的亲信,自然牵扯甚广。若是那猜测是真,宋恒自然要对苏家亲近照拂了。看他这么上心,恐怕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邵文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赖伟琪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提醒他:“邵大人,您还没说,好端端的玩这一手是做什么?人没捉到,不痛不痒的......而且还打草惊蛇,那帮子人别看面上跟兔子似地,实际上可精着呢,不小心被咬一口,那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邵文勋喝了口茶,看着在杯中上下浮沉的茶叶,忽然啧了一声:“你瞧瞧,我就说你沉不住气,急什么?”

“詹先生既然这么做,当然有这么做的道理。”邵文勋抬了抬眉毛,牵起嘴角:“你也知道他们实际上精明着呢,那徐家就如此全身而退了,你说他们甘心不甘心?哪怕真的有什么猫腻,他们也只会死死地藏着,绝不会再露出任何端倪了。这就叫做,欲擒故纵啊!”

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找点小麻烦,但是却又是苏家和宋家都能够解决的程度,那苏家跟宋家的警惕心自然就会降低-----成功的多了,自然就会逐渐的生出一种无往不胜的错觉。

麻痹猎物,最好的法子当然是先不动声色的给它们一些甜头尝尝。

赖伟琪若有所思,随即就忍不住摇头:“詹长史的肠子真是弯弯绕绕,叫人难以捉摸,还得让我来唱这出大戏呢。”

邵文勋笑了笑看他:“得了,别抱怨,谁叫你已经是恶人了呢,自然就要恶人当到底了。对了,说起来,听说苏家在找大夫给苏嵘看病?”

同是锦衣卫,赖伟琪的消息来源不会比宋恒差到哪儿去,他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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