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 告别(1 / 2)
中牧平静地拿衣袖擦了擦那船舵,“手动操作解锁了,总是需要有人来开船的不是吗?”
“可.....可是!”
水倉很想说这样他逃生的时间肯定不够,但这无疑又忤逆了自己的利益和本心让他说不出口,只是让他就这样表面称赞劝阻一句然后笑着离去他也做不出来。
中牧忽然说道:“水倉先生您变了啊,和一开始相比,包括友田先生也是。”
友田意外地抬起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评价,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变化了。
“那位侦探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可以让一个极度自利的人珍视他人,也可以让一个人难以掩盖的戾气被融解消逝。”
中牧按着自己的心口,那张俊秀的脸上露出苦笑,“人的心是最难动摇和改变的,而她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估计只有我这样完全没有心的人,才会始终被她讨厌吧。”
友田吃惊地审视了一下自己上下内外一眼,又看了看持在手中的雪茄,默然了一会道:“我觉得红叶她并不一定真正讨厌你。”
“呵呵,不必安慰我。”
中牧摇了摇头,“从我对那具没有心脏的尸体毫不奇怪,并且将他垫在脚底时,我就没有心了。”
“但我不值得宽慰,也不需要宽慰,因为这艘曾由父亲掌舵的大船终于传承到了我的手中,这比一切都重要。也许你们不能明白,现在的每一秒,都比其他地方的一年十年要美好清新。”
水倉皱着眉头,正如中牧所说,他的确无法理解,现在能做的也只能像自己会做的那样,远去。
他还沉浸在刚才告别一般的氛围时,一个柔软的躯体便伴随着“水倉桑”的呼喊扑入了他的怀中,剧院门口的不远处站着浜畑和红叶。
红叶依然是一脸漠然地抱臂在巨幅海报面前审视,就好像他们现在不是生死攸关一样。
他也不由得摸摸未梨的头就将目光撇过去,只见海报上竟然是一片深邃的黑暗,黑暗中隐隐好像有很多痛苦的人脸,但都显得很模糊。
地上的血泊也是一片黑色,上面躺着一顶王冠。
海报的最下方简单地写着终章。
就站在富丽堂皇的剧院门口,视线便能直通进去看到一些人的背影,还有拉开的帷幕,演员们似乎还没有上台。
他不由得调整了下呼吸,声调低沉地道:“我们进去吧。”
红叶不置可否,只是跟在他的身后,而剧院里的人少得可怜,即便加上了那些在水倉身边祈求庇护的人,也只有不到五十。
浜畑数了下,精确的来说应该是四十六人,包括了迎面走来的財津和内厄姆。
正当他忿忿地想着这老头来干什么时,財津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水倉所推着的餐车上,感到有些惊讶和滑稽,不忍笑道:“没有必要吧,允许你们这样进来吗?”
友田的视线越过重机枪和内厄姆对视着,由于有仇在先,两人的神色都有些阴冷,不过他现在的表现还算冷静。
浜畑气呼呼地反问道:“谁允许?你不应该是最应该知道船员情况的人吗?”
財津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怂恿“圣餐教派”的事也被他们知道了,不过没有关系,他嘴角扬起,有些得意又有些恼火地瞥了五百川一眼。
无论是侦探,还是这群人,都会死在这里。
他伸了伸手,示意他们先请,毕竟没人想被重机枪指着后背,但是友田却无视了他,选了个能将枪口指向所有人的墙角。
財津皱着眉头,但还是按了下脸色僵硬的内厄姆的肩膀,和他都坐到座位之上。
所有人心情复杂,诺大的剧场到今天变得一点声音也没有,而那惨淡的灯光,一下一下的,竟然晃荡出一个人影。
从拄着的拐杖还有那有那举着的火把来看,应该是班柯。
只是他如今仰着头,嘴里也不再发出“YHWH”之类的呼喊,而身处的也不再是山谷,似乎是一片悬崖。
当即便有人向舞台上哭喊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有人求饶着:“我后悔了,我愿意自首坐牢,放过我吧。”
也有人则是愤怒喊道:“你们对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为什么要牵连进来我的家人孩子!你们这些怪物!怪物!”
听到众人的声音,班柯转过来的脸令人惊怖,双耳似乎被割掉,原本应是眼珠的地方是两个黑漆漆的眼眶,鼻子也只剩下一截断面,还有嘴,他的嘴上没有唇,袒露着牙齿。
那垢黄的牙齿被妆粉堆砌得粉白,就像是年久的墙面,无论是咧还是合,也没人分辨得出他是在笑还是在哭,在失去了五官的脸上,任何猜想都显得无力且诡异。
而且观众们很快注意到,他那手臂还有双腿却也是假肢,因为他是被吊在了空中,随后便默然地向前一俯身,跌落悬崖。
“铮!”
连在他身上的绳索是真的断了,于是人们听见了十分真切的空气流动声,然后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重响,以及四分五裂。
班柯摔成了一滩烂泥,假肢四散得到处都是,脑浆从耳朵和眼眶流出,和血泊混为一团。
这副画面深深印刻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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