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嗔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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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見露央沙?”

早织有意将沐子彻底毁灭,“你怎么知道她对你的不是暂时的爱,她不会因你无法给予她的东西而感到遗憾?”

“要是她突然有一天告诉你说:‘对不起,我昨天和遇到XX君了,顺着酒意不知怎么就和他睡到了一起。’那时你岂不是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你是该更卑微地挽留她,亦或是说怀着对她的爱恨转身离去呢?”

她微讽却又怜悯地笑着,“你现在还想象不到会对她产生恨意的,对吧?我告诉你,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刻了,你是为她而死的,这点只有她真切地清楚,而且她之后会过得比所有人都幸福。”

沐子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早织的话剥离破碎了,脑海里不断地闪过綾藤的话还有露央沙的喝骂,她站在十字路口左右看着,像是有很多人在她脑海里的走廊走走停停,但她看不到希望,她伸手抓过去,但一道道身影瞥了她一眼都如影子般消散了。

她抬着的膝盖放下去,抓着的早织的手也松开,脖子被愈发用力地掐紧,她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做着喘气的动作,她偏开脸,拿手臂盖着额眼。

早织则是专注地为自己的工作收尾,但又用温柔的眼神望着沐子。

“告诉我更多你的事情........”

她口里不屑地重复着这句话。

“你想从哪里开始听,你听不到你想听到的事情的。”早织的声音显得柔和无比,像是草原上混杂的鸟声,尽管回复的只有热气和寂静。

“初中的时候,回家的路上,我把一个叨絮的同学推到货车底下去了,我至今印象很清晰,他们兴致勃勃地聊着那种拼装模型。”

“我不禁摸着单肩包的带子,冷冷地在后面看着,想着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如此孤独。然后噪音便响起了,看见他躺在地上的样子,周围人捂住口,弓着腰,愕然惨白的表情,我奇怪地和他们回视着,我真觉得这没什么。”

“我告诉他们道:‘我只是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夏木君是自己摔到路上去的。’葬礼上夏木的母亲抱着我痛哭,我将头安慰地枕在她的肩上,越过肩膀看着堂中夏木的遗像,想着:‘啊,人类原来就是这样子的啊。’”

“听到你想听的吗?”

早织关心地问着,但依然没有回复声,她继续说道:“我曾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或者说是自认为和我关系很好的朋友,大概是叫惠利香,总之她是让我这样叫她的。”

“但我很讨厌她,她总是被其他人欺负,然后哭着跑过来问我怎么不帮她。但是即便我每每漠然旁观,发现她被人扒光了衣服浑身缠了胶带扔在了仓库里,看了她一眼拿了排球便离开了,她依然是离不开我。”

“由此我去她家的时候,发现她养了只仓鼠,那仓鼠欢快地跑在轮子上的时候,她就会对我说声‘抱歉’,啪在笼子前面痴痴地笑个不停。”

“不过笼子不知怎么打开,仓鼠也逃跑了,她自然是伤心了一段时间。不过等她重振旗鼓后,却意外地在料理课上看见了奶茶的尸体,老师严肃地问这是谁的恶作剧时,她那副跌落手中东西,泪水不断涌出的表情真是终身难忘。”

“啊,还有个蠢货男生以为是自己的蘑菇掉了,回过头看都没有看捡起尸体将其一刀两断了。”

“之后惠利香就没有再来过学校,后来好像是转学了。你真的还要再听吗,我看你一副不想再听的样子。”

早织笑了笑,收回目光,“之后有个男生喜欢我,不是很可笑吗,我明明都表现出一副内向怕生的样子了,他却不依不饶地缠上来。班上的人也是理所当然地撮合起来,他们以为被爱就是幸福的,甚至觉得这段恋情得到更多关注会让我受宠若惊。”

“当然不能错怪他们,人类就是这样子的,总想做点什么,不然空虚得就要死,特别对于高中生来说。”

她耸了耸肩膀,“不过他们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的本质,他私下对我说他知道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对我仰慕得无以伦比,周围人都叫田中吧,我至今也记不清他的名字,只记得他扬言说要成为我这样的人。”

“但他很怯懦,你知道吗?干了点坏事就担惊受怕,转头四顾,如果没被别人发现,又恨不得大声张扬。他或许只是想从被欺负的角色中,转成欺负人的角色而已,不过对我倒是很忠诚,我怀疑我叫他去杀了他的父母他都会做,不,是肯定会做,他大概把对我的忠诚理解成了他自己的自尊吧。”

“仿佛我没倒下,他也就没倒下一样,不过我很快便厌倦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了,叫他滚远点。而且我考了東大,他即便是想追来,凭他那惨淡的成绩和连平均线都达不到的头脑也考不上。”

也许是在打斗中皮筋脱落了,她拿手肘支开披下来的头发,当然头发上满是殷黒的血,“我真不知道我有哪里好的,连我这样的..........都有人不断涌过来吗?当然我知道他们关心的是这副外表,但我还是希望他们多少能深刻一点啊。”

“你觉得呢?沐子碳,你会因为人太多了而感到烦躁吗?他们千篇一律,虚张声势,最终却是嗡嗡作响,最后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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