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死中逃生巧获龙丹(1 / 5)
洛水呜咽。
江涛翻腾。
在昔年曹植噙泪所作的“洛神赋”烩炙今古,他那心目中的情人甄女,正是站在那北邙山迤透的一片仅百丈高,紧临洛水上的一段断崖边投水的。而现在那洛水闻名的古迹上却停了一辆马车,站着两个女子及一个花衣劲装少年。
不用说,那就是来历如谜,诡异莫测的蒙面夫人及郑雷了。旁边站着蒙面妇人的侍女。
此刻郑雷手腕被蒙面夫人所扣,站在悬崖上,目睹脚下滚滚洛水,万念如灰。
却见蒙面夫人冷森森一笑道:“古甄女在此投江,一代才女由此魂断龙宫,使曹植吟出震烁古今神赋,但你若现在死去,却没有人为你吟诗送葬,你想想清楚,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
郑雷虽是万念俱灰,却是天生傲骨,狂笑一声道:“武人视死若惧,就不必在江湖上打滚,只是我郑雷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准区区去找那‘通天手’?”
蒙面夫人冷森森道:“好豪气,我就成全你,其实,你何必多兜一个圈子去找‘通天手’,找我岂不就在眼前!”
郑雷心头猛然一震,脱口道:“找你!”
蒙面夫人蓦地大笑一声,道:“你明白了么?哈哈哈,但是你的死期也到了!”
手腕一抖一扬,郑雷的身躯已随着她的手势,如纸鸢一般地飞起半空,直向滚滚洛水中,如殒星般坠去。
只见蒙面夫人目送郑雷坠江,口中附笑道:“傻子,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就是‘花衣死神’吗?”
郑雷身躯直泻中,却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不谙水性,在这危险关头,已无暇顾及,急忙提气,想略缓下坠的速度,哪知不提还可,一提之下,顿觉腕脉之处痛如绞割,在痛苦中,一股刚聚集的真元,立刻四散,这刹那,他才知道那蒙面女子在扣住腕脉之间,竟做了手脚,闭了自己少阳经脉。
百丈距难,瞬眼坠落,噗通一声,浪溅水花,郑雷口中立刻呛入一口水,气怒交迸之下,一口气竟然闭了过去。
于是,他的身躯在洛水中略微浮现了一二次,立刻被浪涛吞没,随波逐流,顿时无影无踪。
晕迷不醒的郑雷,身躯顺着江水急泻,在穿过北邙山的两岸峭壁时,陡然被一条丝钩钩住,折转向断壁浮起。
那条钩丝既非来自崖顶,也非江上有什么人在钓鱼,竟是从崖壁一座黑黝黝的洞穴中伸出。
郑雷衣衫被钩住,钩丝着力顿时飞快的收缩,嘭地一声,郑雷一头碰在崖壁上,额际顿时鲜血直冒。
但这一碰撞却把他从晕迷中撞醒,迷糊的意念未醒,只是一味挣扎,双手舞处,突然触及峥峋的崖石,立刻攀住,把头伸出水面,哇哇吐了两口清水。
他神志刚刚清醒,睁目一望,离水面约尺余处,露出一个漆墨的岩穴,高仅半身,其余之处壁如刀削,根本无法攀登,他心想暂时爬入穴上,再设法渡水寻岸。
念头刚起,忽觉衣襟一扯,一股大力,把他身躯拉入穴中。
“这是怎样搞的?难道碰上水鬼不成?”
郑雷心头猝然一震,低头一看,顿时看见衣襟上竟挂着一只钩鱼钩子,连着一条极细的钩丝。
“原来是谁把我吊到这里来的!”他恍悟原因,心中蓦地又是一震!
那人能够用一条钩鱼丝,把自己钩进来,功力显得出神入化,那是谁呢?
这刹那,他循着钓丝,向洞中迅速一瞥。
不望犹可,这一望,他情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差些惊呼失声。
原来漆黑的洞穴中端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白衣怪人。
怪人满头乱发,水淋淋地,一双眼睛只剩下眼白,正在乱翻,显然是个瞎子。只见他大口一张,哈哈发出一阵怪笑,道:“今天运气不错,钩到的鱼这般重,谅可吃个十天半月,哈哈,三十年来,恐怕今天的鱼是最大了!”
郑雷心中又是一惊,暗忖道:“你在此竟耽了三十年?!”
念头未落,却见怪人已双手一拉钩丝,郑雷身不由己地又被拉前几步。他心中一骇,急忙大声叫道:“前辈,你莫弄错了,我是人,不是鱼!”
那盲目怪人闻言神色蓦地一怔,喃喃道:“怪,鱼怎会说话?”
郑雷急急道:“鱼当然不会说话,小可是落水之人,前辈,你懂得小可之言么?”
他一面说话,一面急急动手,想取下挂在衣襟上的鱼钩,哪知钓丝紧绷,怎么弄也取不下来。
蓦地,白衣盲人怪叫道:“你是谁?”
郑雷忙道:“小可郑雷,被人丟落水中,只是个落难之人,希望前辈放了我。”
白衣盲人听了这番话,又发出一阵宏亮地大笑,道:“好,好,老夫孤独自处三十年,实在无聊得紧,你虽凑巧到此,就算是老夫嘉宾。”
“不敢当,只希望前辈不嫌冒犯——”
白衣盲人哈哈一笑,又打断郑雷的客套,道:“你既来,就是有缘,咱们以后相处日子长着哩,何必客气!”
郑雷一愕,道:“前辈是说——”
“哈哈,你知道就好,老天正觉得若有人留此,陪伴老夫聊聊,渡完余生之年,该多好,想不到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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