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西堡飘丧幡 少侠惊劫(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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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希望前辈谅察。”目光一扫四周座中遗属,接下去道:“也请各位谅解!”

美髯老人长笑一声道:“老夫还没有问你,你先撇得一干二净,嘿嘿,但是事情并未如你想的那么简单,郑雷,你真能肯定你父亲不是杀害东西二堡堡主的凶手么?”

郑雷神色一整,朗声道:“晚辈坚定相信这是有意诬害。”

美髯老人点点头,冷冷道:“但你以什么证明?”

郑雷心头不由升起一阵怒火,暗忖道:“平白说父亲是凶手,这话不知从那里说起!”口中已亢声道:“晚辈斗胆,敢请前辈假定家父是凶手,有什么证据!”

美髯老人冷笑道:“壁上留有名号,众目所睹,怎不使人怀疑!”

郑雷一征道:“名号?什么名号!”

美髯老人手抚长髯,冷笑道:“堡主身死当时,凶手在外室中留有‘花衣死神’四个字,遍查江湖中高手,唯有你父亲是‘彩衣门’唯一留在世上的高手,又唯有你父亲名号是‘花衣神’,你认为你父亲能脱关系么?”

郑雷这时才明白事情经过,父亲所以蒙上嫌疑的理由。不由长笑道:“花衣死神四个字,人人能写,又岂是家父单独蒙嫌,再说,梁堡主与家父素无恩怨,更没有杀死他的理由,前辈应该明察。”

一旁的梁毅立刻插口怒叫道:“除了名号之外,当然还有理由!”

郑雷星眸一瞪,应声道:“难道还有什么证据不成?”

他对美髯老人,因崇敬其年高德重,强忍怒火,但对这位大少堡主却不愿再假词色。对方的一口咬定,使他几乎感到忍无可忍。

却见梁毅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道:“那我问你,你父亲昔年在江湖上甚为活跃,何以在十年前突然飘忽退隐?”

郑雷冷笑道:“家母患疾,家父奔波采药,无法再顾其他,个中情形,有名满武林的奇医——‘金针度命’沈大侠可以作证,难道就凭这一点,就诬人清白么?”

梁毅狂笑道:“告诉你,你父亲形踪,也是沈大侠处查探到的,令人怀疑的地方,当然不止于此,听说你父亲在六个月前,形踪正在河西一带,是也不是?”

郑雷暗一计算,坦然冷冷道:“不错……”

梁毅又冷笑道:“听说你父亲在捕一条中原罕有的奇蛇是么?”

“不错。”

梁毅语声一沉,猛然迈上一步道:“那么你父亲捕到了那条蛇么?”

郑雷闻言,微微皱眉,他又想把母亲失踪,家中那廖寥几句留言,心想若是父亲所为,必是已捕到了那条“金须蛇”,但那廖廖数语不是父亲所为,那似乎表示父亲并未得手。

这问题在郑雷的心目中,一直形成一份无法解释的迷团,现在,他不知道究竟怎么回答。

只见梁毅冷笑一声道:“你为什么不回答?”

郑雷怒道:“家父是否已捕到那条奇蛇,区区不知道,但区区却清楚,在我动身前,还没有抓到。”

梁毅冷笑道:“你想了半天再说,显是暗怀机心!”

郑雷大怒,脱口骂道:“胡扯!就是捕到那条金须蛇,又与二堡堡主,有什么关系?”

他是怒火勃发,冲口抗辩。

那知道却被梁博弄到了把柄,插口冷笑道:“只要你承认已捕到那条奇蛇,就好办,告诉你,我父亲死后验尸,全身毫无伤痕,只是如像全身血液突然枯竭,经‘金针度命’沈大侠验察,才发现口中舌上似有被啮暗伤,而身上所有血液是被一种奇物所吮干——”

说到这里,目光中煞机层层,冷笑着又道:“你知道那伤家父性命的奇物是什么东西么?嘿!告诉你,据沈大侠查考古籍,正是受那‘金须蛇’所袭的特征,而且那奇蛇性喜湿热草地,若无人故意放纵,绝不会窜入人居之所,现在你明白了吧!”

“啊!”郑雷心中暗暗讶呼,倏然明白了,由人为的诬害,加上无巧不成书的巧合,才酿成这漩涡,他心中一想,口中已庄重地道:“但是家父当时也在捕捉那条奇蛇,怎能知道那奇物会跑到贵堡中来逞凶?”

梁毅这时不等弟弟插口,猛然迈上一步,厉声道:“刚才你已承认,现在怎又改口,今天你若不坦白招供,休想生离梁家堡,你老子不来,小爷就先把你宰了!”

郑雷已是忍无可忍,退身一步。长笑道:“二位少堡主若是再这等无理,区区就用肩上长剑,闯一闯试试,区区可以明白告诉二位,此来是久仰‘铁木令’威信,前来一瞻美髯老前辈风采,并澄清江湖传言,并不是来受讯问的。”

他傲然侃侃而言,使得厅中所有梁、薛二家遗孤亲友俱都更怒火冲天,纷纷起立,意欲出手。

这刹那,煞机深沉,一触即发,座中的美髯老人适时沉喝道:“事情到此,应该告一段落,老夫还有几句话说。”

所有人立刻静止,注视着这位白道至尊,却见美髯老人对郑雷道:“东西二堡堡主生平侠义为怀,如今突然暴死,也实在令人悲忿,你似乎应该克制自己,体谅他们的激动。”话虽中肯,但对梁、薛二家不无偏袒之意。

郑雷虽暗暗不平,但仔细一想,也觉得自己实不必如此冲动,不由长叹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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