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安禄山的判罚(1 / 2)
“既是定了,便把任令签发下去罢!”皇帝说完,这才拿起手边的案卷,打开看了一眼,“安禄山?朕倒是听张守圭谈起过此人,听闻是个有才干的!”
张九龄心中又叹了一声,已是有了不好的预感,陛下既然有自己的意思,又为何让自己去审呢。
“此人,”张九龄忍住心中烦躁,开口道:“狼子野心,面有逆相,臣请因罪戮之,冀绝后患。”
张九龄凭直觉看出安禄山不是个忠善之辈,日后极有可能危害社稷,况且,他犯下的就是死罪,自己的决定也并没有错。
可是如今的皇帝却是和之前大不一样,原先,皇帝喜欢听这个张九龄的意见,凡事也都会和他商议再做决定,但自从出了牛仙客那事,皇帝就变了。
他觉得,若是张九龄同自己意见不一致,那就必须听自己的。
安禄山不是什么高官,不过边境一个小卒罢了,杀与不杀,他也无甚所谓,可是张九龄说此人面有逆向,这便让皇帝有点不开心了。
怎么自己李唐的天下,会让一个小卒子给祸乱了?
还是一个杂胡,这不是荒谬至极?
“安禄山作战英勇,且立过战功,理应特赦,只须免除官职,以‘白衣’之身回军中效命,戴罪立功即可。”皇帝轻飘飘得说道。
“陛下不可呀,此人状若痴直,实则狡黠,陛下若是放他回去,便是纵虎归山呀!”
“纵虎归山?”李林甫看了一眼皇帝,接口说道:“首辅也太看得起这么一个小卒子了,边境有多少人马,他又如何能翻起风浪来?再说,此人也算有功于大唐,陛下说的是,特赦,戴罪立功嘛!”
在旁边听了半日的裴宽,此时却也忍不住开口道:“陛下,这不是立不立过功的问题,军令如山,将律该严守才是,若是有了先例,这让边境将士日后该如何守律?”
裴宽是这些人中唯一上过战场的官吏,按理说,他的话最是有分量,可是这话说完,却也没见皇帝有松口的意思。
“你们行伍之人不也常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安禄山也不是有意,谁人不会犯错呢,若是因此就杀了他,岂不是让我大唐损失了一个善战之人?”李林甫笑着朝裴宽说道。
“李相这话。。。”裴宽心中为难,这不是一个意思呀,“可若是不杀,今后恐越来越多的将士会因此而犯错!”
“裴侍郎此言差矣,哪个将军会故意不听令呢,除非的确是遇到了特殊状况,安禄山的确有才能,杀了,委实可惜呀!”李林甫继续道。
“可若是不杀,怎对得起那些因他而死去的将士!”张九龄冷眼朝笑着的李林甫看去,话语带着寒意,让李林甫也禁不住滞了一滞。
“够了!”皇帝是挺愿意看张九龄和李林甫对立,可是却不愿意事事在他面前争执吵闹,“放人,让他回幽州戴罪立功,若有下次,杀无赦!朕意已决,都退下!”
“陛下——”
张九龄还待辩驳,却见皇帝猛得一拍桌案大怒道:“朕说了退下,张九龄,你是聋了吗?”
张九龄深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下想要递辞呈的冲动,躬身告退离了大殿。
“张首辅,何必生这么大气呢,不过就是一个小卒子罢了!”李林甫说完,嘲讽得笑了一声,朝张九龄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今后此人若是祸害大唐,便有你的一份罪责!”张九龄看着李林甫的背影恨恨道。
“首辅,算了,陛下如此决议,咱们也没办法,让张使君多留意便是!”裴宽皱眉上前,李林甫此人,做事只凭自身好恶,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居然让他成为宰相,而张九龄,却是渐失君心,这可不是好势头!
安禄山走出刑部大牢的时候,心中大石终于得以落下。
免去所有官职,以“白身”再入军营,戴罪立功。
安禄山对这个判罚很是满意,白身又怎么了,自己本来就一无所有,有的不过就是这么一条贱命罢了,之前可以从牙郎到军中将领,现在也一样可以。
安禄山走出城门的时候,很是留恋得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城墙,城中行人车马络绎不绝,这是他上半生从未曾见识到的繁华景象。
秦中自古帝王州。
大唐帝京的高贵与富庶给这个北地胡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是当他走在朱雀大街上朝东望去,那时巍峨壮丽的大明宫,还有凝结在大明宫上空,那股磅礴雄浑的帝王气,让他心中不由激动莫名,同时拨动着他内心深处某个隐秘的角落,让他周身的血液不由自主得开始了一种无声的沸腾。。。。。。
★★★
同安禄山一起出长安城的,还有皇帝对于王世川的任令,一路朝西,终于抵达了龟兹城。
王世川已是从小勃律回转,半路就听说了盖嘉运的丰功伟绩,当即便目瞪口呆得看向了高仙芝。
“高将军,这事,你可知道?”难怪盖嘉运让自己领兵攻打小勃律国,这是又去打突骑施了呀!
同时心里不免有些泛酸,攻打小勃律国千难万险的,又是渡河又是过冰川,行军好几百日才算完成了这次任务。
可盖嘉运呢,一路坦途不说,就现在的突骑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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