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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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有戾气。我出去后,利用点酥油灯的时间仔细推算了一下,都吉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班卓吓了一跳,随即说:“为何刚才不说给都吉大哥。”

“天命岂能为人力所撼动。”

“师傅,都吉大哥为人豪爽,聪慧明智,行侠仗义,扶危济贫,是难能可贵的人才。这些话可是您说给我的。现在为何您不救他?”班卓跪在地上,仰望着沉思中的格西师傅。

“我从小结识都吉大哥和和少爷,早已是亲生兄弟,虽然佛家讲‘不可执着于外物’。可我们三个自从相识到现在,情趣相投,互为手足,此中感情佛祖岂能通晓。”班卓激动地说。

“混账,佛祖岂有不明之理。”格西师傅严厉地制止了班卓的话语。

班卓泣不成声。

格西师傅把班卓扶起,眼含泪水的对班卓说:“我让文耀腊月十六结婚,就是想借助这次喜事,看能否冲掉都吉脸上的戾气。但是你都吉大哥太过刚直,不懂委曲求全,我怕他会一时冲动,误了自己性命。”

班卓擦着脸上的泪水,看着慈祥的格西师傅,格西师傅一直在沉思。班卓心想:“格西师傅不会袖手旁观,他一定会救都吉大哥的。”

格西师傅从沉思中醒来,看着班卓问:“我教你观人学,你学的怎么样了?”

班卓唯唯诺诺的说:“还有很多不甚了解。”

格西师傅咳嗽了好几声,嘴里咳出很多血痰。班卓赶紧帮格西师傅擦拭,格西师傅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老了,可能不久于人世,我想听听你是怎么给你自己推算的?”

班卓咬着牙,眼含泪水地说:“您教会我观人学后,我时常思考推算自己,有时借助水面观望自己。我算来算去我的命相却是四个字——飘泊一生。可我不明白,我在这小寺之中,缘何会此生飘泊?”

格西师傅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许多,脸上现出一丝慰藉,微笑地看着班卓说:“以后你会明白的,天命不可违!”

文耀和都吉一起回到和府以后,按照格西师傅的原话说给和千总和和夫人,两人均是愕然。和千总在屋里徘徊数次思索良久后坚定的对身边其他三人说:“就按格西师傅说的办。我去找桑千总商量此事,你们在家等我消息。”

桑千总听完以后,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此事。

“这事还是应该跟阿宗商量一下,虽然我们是做父母的,但也不能委屈了孩子们,不知我能不能亲自向阿宗姑娘说明此事?”和千总看着桑千总。

“和千总太客气了,我跟孩子说一声就行了,孩子那里你放心,我会给她说清楚。”

“阿爸,嫌我见不得人吗?”和千总和桑千总都吓了一跳,阿宗姑娘随即从门外进了内堂。缓步走到和千总面前作了一揖,含笑着说:“问和千总安。“

和千总一时愣在那里,没缓过神来。桑千总便对和千总说:“这孩子,我们把她惯坏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和千总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阿宗。挺直的鼻梁,明亮的双眼,不浓不淡的眉毛,开口便笑的嘴巴,结实的身材,尖尖的下巴,一副藏族女人标准的行头,也长着藏族女人特有的脸庞。确实是一个美人痞子。

“阿宗不必拘礼,今天有事要与你商量。前日文耀去了一趟寺院,格西师傅说我们两家不必拘泥凡尘俗礼,让你们腊月十六直接结婚,不必再走定亲这个过场,不知你是否愿意?”和千总凝神地等着阿宗的回答。

“既然格西师傅说这定亲之事是凡尘俗礼,我们自然无需遵从。我和文耀从小相识,早已是青梅竹马。既已决定嫁与你和家,自然听从父母的安排。和千总不必顾忌我,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好了。”阿宗退到桑千总旁边,拿起茶壶向和千总的杯子里续茶。

“好,文耀确实有福,能娶阿宗姑娘为妻。这小子从小顽皮,等你们结了婚,你可要好好的管教他。”和千总和蔼地说。

“他虽顽皮,但心地善良。我和阿兰从小跟着他和都吉大哥玩,深受都吉大哥的影响。都吉大哥的为人您是最清楚的。所以,他也应该差不到那里去。”阿总微笑地看着和千总说。

“等你们的喜事结束,我亲自去趟赵家,把阿兰姑娘许配给都吉。”和千总慷慨激昂。

“我代阿兰和都吉大哥谢谢和千总。”阿宗再次行礼。

“既然阿宗姑娘如此通情达理,那我们两家就开始准备婚礼。”和千总起身告辞,临走时抱拳对桑千总说:“今日已是腊月初六,离婚期只有十天,时间紧迫,若有办的不尽人意之处,还望桑千总千万不要介怀。”

“哪里哪里,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说这些客套话。”桑千总和阿宗一直把和千总送到大门外。

随着紧张忙碌的十天,婚礼如期进行。丽江知府李盛卿发来贺函;维西抚夷府的通判李沽祖发来贺函;吉千总亲自到来;红坡寺、东竹林寺、德钦寺各堪布和活佛亲自到来;叶枝土司王文征发来贺函;茨菇教堂神父余伯南发来贺函;阿墩子教堂神父毕天祥亲自到来;清真寺主持兰得福亲自到来;赵鹏程土司亲自到来;格西师傅和班卓亲自前来祝贺;还有整个阿墩子镇上的平民也都来祝贺,场面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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