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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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盛夏很难熬。

于寻嫌弃地将大水蚁挥出窗外,“咚”地关上了窗。邱姨洗好菜凑过来,瞧着窗**沉的天色,“要下雨了,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客人。”

于寻稍稍一低头,掩住一抹笑意,“你去看下前台的订房本。”

“呦,‘于先生’,”邱姨一看也乐了,“是你爸吧?”

于寻点点头,邱姨拉着她不让她走,促狭地笑道:“那你还让他来不来,要下雨了喽!”

“来,”于寻用手指梳了头,“反正他有车,下多大的雨也得来,给他准备了一桌子菜呢。”

另一边,于群喜止住了几个要员继续辩驳的话头,“说了要减政府内部预算就是要减,另外你们在修路上打的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行了天色这么阴沉,大家先下班吧。”

“轰隆!!”一道雷劈了下来,把众人的神色劈得五彩斑斓。

于群喜没管这一屋子人神色各异,拿上公文包便走。

“啪嗒,”一大滴雨水砸在了于群喜的鼻头上,他忙躲进车里。而后瓢泼大雨轰然而下,马路便秘似的把车堵塞在路上,修路的地方则像一块块溃疡,给这不堪重负的“脾胃”雪上加霜。

于群喜低头看了眼表,心里焦躁更甚,“我早晚把这些一天到晚修路的踹下去。”

驶出解放路后道路畅通了许多,他加速跟着导航避开车潮。

“他怎么还没来?”于寻站起身来,窗外的灰云如破碎的灰布聚拢而来,愈来愈大的雨水仿佛在抹杀夏日的痕迹,声势浩大地冲刷尘世的灰泥。

邱姨走进来,“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不行,他在开车,”于寻跑去前台拿了把伞,“我去看看。”

到了天吉路,于群喜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有点出乎意料,道旁的榕树被雨水打得有点零落,甚至还招摇地朝于群喜的车窗上招呼。

不过于群喜心情好极了,还有不到五十米,就能见到他的宝贝女儿了。

于寻的心情也算不错。

邱姨担心地追了出来,“怎么样?”

“没事,拐个弯就到了,”于寻悄**地给她爹的车装了定位装置,“这次可真是来得晚——”

“哐——”

于寻的瞳孔好像被风尘抹去了。

一辆货车在转角处把一辆黑色轿车像摁橡皮泥一样压平,转角的花墙不堪重负地凹进去一块。

邱姨大叫一声,跑着跑着丢了伞。

“粤*******。”

于寻静静地读了一遍车牌,或者说,背了一遍。

丛叔把她推进屋檐,拨了一串号码。

后来现场应该挺乱的,但于寻没有印象了。

过了半个月,他们好像举办了个葬礼,半个月前的眼前人只剩骨灰了。

她捧着骨灰盒,面上无悲无喜,全程没有放下过,抓着黑色盒子的手指泛着白。

等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离场,她仍坐在石碑前。觑着她的神色,其他人根本不敢碰她,最后是邱姨和丛叔上来拉她。

她忙用冰凉的手抓住眼前的手臂,十分冷静地说道:“我爸是被害死的。”

邱姨还在涕泪横流,闻言悲意更甚,“好孩子,我知道我知道……”

丛叔却皱了皱眉,“怎么了?”

于寻却只是眼中没有聚焦地“盯”着他,“我爸是被害死的。”

丛叔的心里凉了一大截,想直接把她抱起来,却被于寻一推,“……他肯定没走远……我去把他砍了……”

“我去把……”

丛叔收回了注射剂,把于寻背走,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吧,娘们别哭哭啼啼的。”

醒来后于寻跟个没事人似的,照常帮忙搞搞卫生下厨算账,除非正面碰上,没有人能发现她。

又过了半月,警方给于寻送回来了一大箱子遗物。

箱子上是于群喜的办公的资料,于寻翻来翻去,找到了一封没落款没函头的信。她没舍得看,藏了起来,还找到了一个透明袋,里面好像是一块汽车残骸。

“这个啊,于小姐应该是知道的,火化前特意还给你。”

于寻警惕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警察,果然在另一面摸到了追踪器。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只是让我想起来,我以前也搞过一个定位装置,专门用来防范我爸抓我玩游戏机的,看到有些怀念而已。节哀。”

于寻紧紧地捏着这个装置,想起这个装置还没有付完全款。

“丛叔,这个你帮我在哪买的?”

丛叔看着她表情没有问题,吐了口烟圈,精确地圈住了落日,“找一个大学生买的,他现在还在上学,怎么了?”

“哦,我记得那个……还没付完钱,你把联系方式发我一下,我把钱发给他。”

“啊,这可能有点难,他用的是老人机。”

于寻:??

“没事,我让他过来一趟。”

快到了午饭的点了,那个大学生才姗姗来迟,“抱歉,我来晚了——”

“您这语气好像一点都不抱歉。”

他一转头,正好被于寻系着的白色发带打到了。

于寻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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