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师父(1 / 2)
“谁说我要逃了?”
凌珩对晏泽生眨了眨眼。
反正他们也要去苍山墨池拿凤凰花,干脆将计就计。
那一跤是她故意摔的,不装得像一点,他们起了疑心就会提高警惕,成功的几率就更小了。
“他的眼睛看不清楚。”
凌珩见晏泽生双手被绑在身后,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路瞻绑着凌珩的动作一顿,只道:“我会拉着他。”
路容看见凌珩的目光还停留在晏泽生身上,笑道:“大姐姐,这位道长又不是瓷做的,一碰就碎,你也太小心了。”
路瞻神情不变,沉声警告:“路容。”
路容嘴角一撇:“知道了知道了,话都不让说。”
凌珩觉得路容看似不耐路瞻的管教,实际上两人对话熟络非常,应该感情颇深。
秋风乍起,才到山脚,就下起了带着丝丝凉意的小雨。
凌珩看了路瞻一眼,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带了伞。
路瞻面上一僵,摇了摇头。
“大家加快步伐,我们找个地方躲躲雨,切记不可放松警惕。”
路容随便摘了几片宽大的叶片挡在头上,看见水坑就要踩上一脚,水珠溅起滴在衣角上他也全不在意。路瞻注意着凌珩二人,无心分神其他,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珩见晏泽生面容有些苍白,水滴顺着他的下颚流向锁骨再淌入衣领中。
肯定很凉。她这么想着。
她又想起了晏泽生说他阴雨天里容易胸闷头疼的毛病,于是低声路瞻说:“我这位朋友一下雨就犯头疼,可否将我身上这件披风给他披上?”
路瞻偏头看了一眼凌珩淌着雨水的脸,双唇微抿,利落的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晏泽生身上,然后继续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
晏泽生嗅到那外袍身上陌生的气味,深深地皱了皱眉,注意到凌珩灼热的目光,还是乖乖将它披着。
凌珩微微一怔,靠近路瞻道:“多谢。”
路瞻感觉到耳边擦过那一丝温热气息,握着佩剑的手紧了紧,往旁边走了两步,再继续板着脸向前走。
路容面含困惑,他跳到路瞻旁边,说:“大师兄,你怎么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
路瞻皱眉道:“少说话,好好看路。”
路容登时睁大了眼睛:“我又没说错,方才要你给那位道长披衣服你不乐意,现下披了你又高兴了,大师兄,你不会魔怔了吧?”
路瞻的耳根爬上一丝绯红,他忍不住喝道:“满嘴胡言!”
路容立马嘻嘻笑道:“开玩笑,我开玩笑的,大师兄,你别生气。”
路瞻见惯了他这副样子,余光瞥了一眼凌珩,见她正环顾四周,似乎没有听到这里的动静,呼出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丝丝烦乱。
想到此处,他也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他们走入了一个山庄,这庄子好像多年不住人了,破败不堪,草屋一吹就倒,门前结满蛛网。
“我们到屋檐下躲躲雨,休整一番。”
路瞻说着,总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
有眼尖的弟子认出了这个地方,犹豫着开口:“大师兄,这里是不是……”
那个弟子一边嗫嚅一边拿眼神瞅着凌珩。
“梁月庄。”
凌珩平静地接过了他的话。
此话一处,众人忽然就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凌珩。
凌珩无奈一笑:“为了抓我,你们来了四百人,紧张什么,况且我现在被老老实实地绑着。”
路容一头雾水,抓着之前那个弟子追问道:“这个庄子怎么了?”
那弟子又看了凌珩一眼,压低声音道:“五年前,就是在这个庄子里,那个凌姑娘一夜之间杀了三百多人,一战封神,登上青云榜。”
凌珩望着屋檐下滴落的雨水,脑海中封尘已久的记忆不断涌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爬上她的心扉。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也是这样一场连绵不断的秋雨。
她以为隔了这么久,她已经完全放下,不会再痛了。
路容在一旁突然响起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哇!原来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凌珩一愣,看着眼前满脸希冀的稚嫩脸庞,她突然就想起了宗挽衾。
凌珩垂下眸,笑了笑:“那我宁愿你永远学不会。”
“为什么?”
“因为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
“失去身边的人。”
“很重要的人吗?”
凌珩沉默半晌,轻声说:“很重要。”
晏泽生听见她这么说,心尖突然微微一颤,紧接着就是熟悉的细小疼痛在心上啃噬,手指攥着袖口,指尖有些发白。
到底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他心中不解,这一次又一次的疼痛之前从来没有过。
凌珩垂眸看着地板,忽然一双手覆上了她的头顶。
凌珩身形一僵。
路容踮着脚,带着安抚的意味摸了摸她的发顶,说:“大姐姐,你别伤心。”
“我不高兴的时候,大师兄就是这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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