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严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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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才能逢生。”

师父熟悉的声音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荡,拉扯着她即将瓦解破碎的意识。

不等她做出反应,那凶兽抬起前肢在她背上一拍,锋利的爪子划破肌肤,鲜血溅出,整具身体飞了出去撞在笼网上,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颓然落下,砸在地上。

凌珩拼命睁开眼,看见她的血不慎溅在兽脚上,那坚硬如墙的兽皮如同被岩浆浇了一般皮开肉绽,烧出一个洞来,血液直淌。

凌珩脑中混沌的思绪和回响的声音瞬间停止,周围万物都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眼前只剩下那个巨大的身影和一线坚定明晰的意识。

——出刀!

她握紧刀柄,刀锋在手心处迅速划过,染上淋漓的鲜血,她顾不得全身快要散架的剧痛,顾不得百脉真气乱窜,一跃而起,将刀锋狠**入凶兽硕大的头部。痛苦的嚎叫声震得她脑中嗡嗡作响,厚大的血肉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腐烂,喷射出来的血溅了凌珩一身。

凌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绷着一股劲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她紧紧握着刀,借助整个身体的力量将刀往下划,手掌处的伤口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硬生生在它脑门上割出了一道七八尺的伤口。

她落下地来,手中浸满血的长刀脱力甩出,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是不是找死!你……”林恩拉都拉不住晏泽生,看他两只眼睛流血流得都快瞎了的模样,急得脸红脖子粗,转头看见凌珩把刀从凶兽的头上抽出,连忙叫晏泽生:“你快醒过来!那位小兄弟赢了!”

凶兽的叫吼声响彻山谷,随即重重栽下。

断臂男子瞳孔猛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珩,嘴里说不出来一句话:“你……”

“放……人。”

凌珩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轻飘飘的两个字,话落身形晃了两下,最后一丝意识被掐灭,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栽去。

“大哥,我们的弟兄!”有人终于发现了身后的情况,急吼道。

断臂男子还没缓过来,恍惚回头,只看见林恩早已挣脱麻绳,扶着双目血流不止的晏泽生,周围的弟兄已悄无声息的化为一堆堆烂肉。

还不等他作出反应,一个人影快速掠过,在晏泽生颈处一击,将他打晕,随后又飞身至笼中,探了探凌珩的鼻息,将她抱起快步往里走去。

“把药老给我绑来!”

清冽明朗的女声传来。

“是老大!她看都没看我们就走了,这下麻烦了,我们真的玩大了!”刀疤脸望着刚刚那个身影,心下慌乱无比。

断臂男子一言不发,面色发白。

有人看见凌珩落在地上的那把刀,细细端详了一阵,眼睛一转,随后悄悄往山下走去。

不过一会儿,那个人就走了出来,黑白劲装露出了肌肉匀称的手臂,勾勒出她曼妙的腰身和饱满的胸脯,腰上环着一条亮红的狐狸尾巴。

“老大,我……”

“啪——”

还不等他说下去,那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听得人脸皮发痒。

“我……”

“啪——”

又是一巴掌。

断臂男子受了这两下,即使皮肤黝黑,脸上紫红的五指也清晰可见,满嘴是血,哼也没哼一声。

“谁给你的胆子!嗯?”

女人抽出刀指着他,凤目里满是愤怒和冰冷。

“你忘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吗?!劫持别人上山、当众羞辱扒衣服、让人和那头畜牲搏命!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你的良心和道义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是,”断臂男子沉默半晌,突然出声:“我的良心早就没了。从朝廷那些畜牲把我们逼死的那一刻就没了!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老子拼死拼活就落了这么个下场,这世上早没什么狗屁道义了!”

女人指着他的刀不住的发抖,最终将刀重重丢在他脚下。

“何二,我看错你了。”

话落,便头也不回的望里走。

断臂男子突然笔直跪下,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咚咚作响,磕的满头是血。

夕阳下那个一身血性的土匪哽咽不堪,颤抖着的浑厚声音敲打在每个人心上。

“将军!”

“何二给您拜别了!”

说完,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径直向山下走去。

女人的眼眶有些发红,但她没有回头看一眼,哪怕就一眼。

“老大,您对大哥是不是太过了些……要不,我去把他找回来?”刀疤脸大着胆子道。

“谁敢去,我就打断他的后腿!”女人冷声道:“那个人都只剩一口气了!下封穴药如此阴险毒辣之计也能用,这是玩笑?这分明就是蔑视人命!”

刀疤脸有些不服气:“可是他们也杀了我们的弟兄啊,那一个个死的可惨了……”

女人叹了一口气:“我们的弟兄若是死了,我自会让他们血债血偿,可这是我们动手在先,如何去找人家讨公道?”

入夜后,药老才收起了东西,对守在一旁的女人说:“命是保住了。”

今日他躺在院中小憩时,这群土匪就着急忙慌的闯进来,不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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