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诸天神魔的团宠 第74节(2 / 3)
养奶奶,我也养你。
她养蚕,养鸡,织布,做农活,省吃俭用,连烛火都不舍得点,活生生把明亮的眼睛熬得暗淡,她托人给他送钱,把父母生前留给她的嫁妆,在当铺换成银子,一点点全部寄给了他。
她每天都给少年写信,但寄信太贵,她不舍得,会的字也不多,写来写去都是一样的话。
写完以后默默压在抽屉里,像是她未曾说出口的思念。
她听说少年高中榜首,在城里当了大官,听说他再也不缺钱了,出入都有华丽的马车,村里人都说她好福气,她的男人要来接她去享福了。
可她等啊等,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一直不来。
她没法去城里找他,因为奶奶腿脚不便,无人照料,她只能空守着草屋,守着已经听不懂人话的奶奶,喃喃道他是不是在路上了,是不是快要到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是不是……
忘了我了。
奶奶死的那天,她痛哭一场,在坟前磕完头后,她收拾起一个小小的包袱,蒙着面纱,带着这么多年没有寄出的信,带着两枚*T 风干了的海棠花,一路求人,吃尽苦头,最终进了城。
她进城,看到满城红灯笼,喜气洋洋,热热闹闹,人人都说他要大婚了,娶的是官老爷家的大小姐,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真是好福气啊。
从前,这大小姐在乡下游玩,碰巧救了他一命,这是前世的姻缘。
这么多年,她还暗中资助他求学,从未间断,这是今生的福分。
姑娘发现自己被顶替了,怒不可遏,她拼命挤进人群,在马车撩起的帘子后远远见过一眼新娘。
果然长得像她,眼睛最像。
只是脸上没有疤,是张年轻漂亮的面孔,从帘子后骄矜地一闪而过。
姑娘在男人的门前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他出门,她奋不顾身地扑到马车前,跪在泥地里,差点被高头大马踩断了骨头。
她哭着跪在马车前,一遍又一遍道,是我啊,是我来找你了。
男人面色不耐地掀开车帘,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下一刻喝令小厮将她拿下,扭送进柴房,严加看管,不许走漏了风声。
她心如死灰,在黑暗的墙角枯坐,坐得浑身冰凉,才等到门被打开。
他趁着夜色偷偷跑来,提着一盏风灯,仔细地将门掩好,而后皱眉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姑娘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说尽了这些年的思念和苦处,说海棠树在三年前的大旱中死了,奶奶也不在了,你被蒙骗了,你要娶的那个人,不是我。
她听见男子冰冷的声音。
他说,我已经要和她成婚了,当年那些旧事,是你还是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婚期已近,你如今来找我闹又是何必呢?你要是想要钱,直说不好吗?难道我不娶她,要来娶你么?
她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风灯的微光照亮那张她魂牵梦绕的脸,只是那样陌生,那样冷漠。
她才恍然大悟,其实男子根本没有被骗,就算大小姐长得像她,就算打听到了她的名字,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位大小姐一概不知,怎能瞒得过去?
男子不是不知道她在骗人,他只是不在乎。
柴房的门被打开,那大小姐披着宽大的裘衣,抱着温暖的手炉,怒目而视,问他遣开下人,深更半夜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在和这女人幽会?
大小姐气愤地拽下姑娘的面纱,面纱飘落,露出她脸上狰狞的疤痕和丑陋的面容。
她竟然下意识要用手去挡,去挡住那为了救他而留下的伤疤。
男子大惊失色,继而嗤笑,难怪你从来不敢让我看自己是什么样,难怪趁着我无力逃脱就急于私定终身,原来你竟然如此丑陋,本就是嫁不出去的野鸡,还妄想攀上高枝。
我从前对你还有三分感激,现在只觉得恶心。我从前对你说的话,都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你拿些陈年旧事前来纠缠不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滚,滚得越远越好。
她想走,她一*T 刻都待不下去了,那大小姐却不放她走,说她身上的包裹那样沉,仔细别让她偷了东西,争抢中缝缝补补多年的包裹不堪重负,被撕成两半,无数尚未寄出的书信翻飞如雪。
她识字不多,每张纸上都写着相似的内容。
“我很想你”“我很想你”“我很想你”……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思念,沉重地像是雪崩,压垮了她最后的理智。
恰如当年海棠花落,他笑着抬头,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后来,姑娘上山修道,修的是邪魔外道,害人害己,死生不顾。
男子大婚那日,她走火入魔,下山一把火烧了热热闹闹送亲的队伍,杀了他们所有人。
她当着男人的面,扒掉了大小姐的皮,亲手剜出了男人的眼睛,一边剜一边柔声问,这次你认出来谁是我了吗,这次你在乎了吗,这次你爱的是谁。
男人嘶吼嚎哭,拼命挣扎,不停地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一刀割断了他的脖颈,将温热的尸体踹开,道,可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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