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瑢年,你在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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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时,音宛也走到了桌案前,去拿她昨夜放在这里的半成品。

“呀!”

音宛差点儿惊呼起来!

她满眼惊愕,盯着那香袋,怔愣无语,像被定住了一般。

桌上,她昨天辛苦到深夜的香袋,被剪成了一片片儿小碎布,流苏也被“碎身万段”。

那颗夜明珠,则被凶狠地剖成两半儿,桌上桌下,到处散落着碎步片和明珠粉末,到处一片狼藉。

“是谁干的?!”

音宛脑袋里开始高速运转。

皇宫禁地,外面有侍卫巡视,非顶级高手,是无法避过侍卫潜进皇宫的。

但如此举动,自然也非顶级高手所为。

哪个高手吃饱了撑的,冒生命危险潜进皇宫,跟一个香袋过不去?!

自然也不会是绿珠、侍墨,黄夫人夜间也进不来她这里。

唯一的嫌犯——

齐郞?!

那两张奇怪的字,凝干的狼毫尖,面粉上纷乱的脚印,都在音宛眼前晃动。

是齐郞干的?

想想他怪异的举止,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已的坏事,也不算太奇怪吧?

她一直以为齐郞的病是中毒,只要解了毒,用药修复一下神经,就会慢慢好了。

可他出现这种怪异行动,应该就不只是中毒那么简单。

齐郞这行为,倒激起了音宛探索的兴趣。

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新病例,或许在救治的过程中,能获取前所未有的新发现呢。

当管家又把齐郞推出来晒太阳时,音宛坐到他跟前,审视着他的眼睛。

方面无表情,往她脸上瞟了一下。

绿珠将香袋碎片收集成一团,用托盘端出来,放在齐郞面前。

音宛指了指碎片:

“为什么剪了我的香袋?”

黄夫人唬了一跳,看看碎屑,又转头看看她儿子:

“这是你做的?!”

听那语气,倒不像是责问,更像是赞赏了,

“你剪了香袋?你一直那么懒,怎么突然顽皮起来了?”

绿珠扯扯嘴角,朝侍墨翻了下白眼儿。

黄夫人半俯身在齐郞前面,背上也没长眼睛,可就像是看到了绿珠的不满似的,赶紧又说:

“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南后,实在对不住啊!这香袋,我赔您一个。我让我最好的绣娘给您做个最精致的!”

安抚好音宛,黄夫人又去安抚她儿子:

“齐郞啊!你喜欢剪香袋的话,娘给你香袋剪,要多少给你多少,但你可不能剪南后娘娘的东西啊!听见没有?”

她儿子眼睛微闭,身子软瘫,重回白斩鸡状态,无力地靠在轮椅背上,跟没气儿了似的。

黄昏的时候,黄夫人果然赔偿了音宛两个十分精致的香袋。

一看那针脚和绣工,便知绣娘技艺绝顶,直接把音宛的手艺秒成了渣渣。

音宛将这两个香袋,都放在了厅堂的桌上。

奇怪的是,一连好几天过去了,这两个香袋并没有遭受厄运,完好无损地原位放着。

不知是因为齐郞对剪香袋没有了兴致,还是黄夫人那日的教子太有方。

本来音宛夜里

还警惕着守候,想察看齐郞的怪异举止。

哪知人家风平浪静,她白白守了个寂寞。

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

渐渐的,音宛也就放松了精神。

这天晚上,她翻看了一会儿医术,给齐郞调了些药,觉得困意袭来,头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了。

朦胧中,她看见南帝站在她床头,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眸中带着温存的笑意。

“瑢年!”

音宛想去握他的手,可握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瑢年!你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你怎么忍心撇下孩子、撇下我就走了?!”

她无助地伸着手想要抓握,可什么也抓不到。

忽然,南帝身体哆嗦起来,像是有什么不适。

“瑢年!你怎么了?!我给你诊治!”

音宛使劲儿想从床上起来,可不管她如何努力,身体却像空虚的幻影,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南帝身体抖得更厉害,嘴唇没有了一点儿血色。

他回身欲走,倏地又回过头来,眸中满是依恋和不舍,一颗豆大的泪珠,从他俊美的眸中滑落。

“瑢年!你别走!你不要离开我!”

音宛哪里肯放他离开,又拼命伸着手臂去抓他,可依旧扑了个空。转瞬间,南帝不见了踪影。

音宛的心又被钢针扎成了筛子,入髓的痛感刺激着她,使她恍然醒悟过来——

原来,她这是做了一个梦。

混沌的意识,渐渐被清晰驱离。

她忽然有种直觉:她房里——

好像有人。

音宛猛地睁开眼睛,似乎捕捉到一道人影从房中跑出去的虚影!

这绝不是幻觉!

因为——她的房门,被人打开了一条缝!

虽说为了观察齐郞,音宛夜里休息并不上门。可昨夜休息前,她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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