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镇南王的报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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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荣皋义正辞严的声音,却再次铿锵有力地响彻金殿:

“有道是:轻者重之端,小者大之源,堤溃蚁穴,气泄针芒!

“今日你敢藐视王权,明日就敢犯上作乱!圣上绝不可姑息养奸,养虎遗患,导致礼崩乐坏,天下不稳!”

众臣屏气敛声,都听出刘荣皋是在指桑骂槐。

他们偷瞄镇南王铁青的脸,心里暗暗畅快,可也为刘荣皋捏了把汗。

刘荣皋身形瘦小,可此时站在朝堂中央,却如支撑大厦的擎天栋梁。

“陛下!”

刑部尚书刘荣皋开始做结案陈词:

“隽王应予以罪加一等严惩,以儆效尤。臣判——杖刑八十,不予减缓。”

“八十?!”

群臣哗然。

杖刑三十,就有体弱者毙命于杖下,能扛过八十杖的,百人中能有一个就不错了。

天晟帝嘴唇哆嗦,脊背上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滑。

他定定神,佯作平静:

“爱卿说得好: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隽王犯过,咎由自取。就将其交给镇南王带走施刑吧!”

群臣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施加杖刑可大可小,能外轻内重,也能外重内轻。这里面的水——深得很。

倘若交给镇南王带回施刑,不要他的小命,也能打出严重内伤,让他成个废人。

“且慢!”

刘荣皋又站出来阻拦,“依照天晟律令,除了法司部门,任何人都无权对罪犯行刑!”

镇南王眸底阴霾密布,黑骷髅脸令人不寒而栗。

他其实也不敢将隽王打死,只是想趁此机会废了他,让他无力再与自己为敌。

可他抓不到刘荣皋话语的漏洞,只得退让一步:

“刘大人,本王追究罪犯,并非为了报私仇泄愤,而是为了维护国之法度。”

镇南王一副正义为公的神情,

“既然只有法司部门有权行刑,就请刑部衙役当堂行刑,当众验伤。一则昭示司法公正,二则也好堵塞悠悠谤议之口!”

“就依了镇南王。”

天晟帝看看刘荣皋,

“刘爱卿,你安排行刑吧!”

不一会儿,刑部施刑的两个高头大马的衙役就安排到位。

罪犯隽王被按在长条凳上,衙役举起大板子,很专业地举到标准位置时,就重重落了下来。

这俩人,是刘荣皋精心挑出来、施杖刑水平最好的衙役。

他们的手也微抖,很小心地履行刘大人的叮嘱:不能打得重,但也必须打得皮开肉绽,让镇南王无话可说。

“啪!二十,啪!二十一,啪!二十二……”

隽王锦袍烂成条条缕缕的,臀部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一块儿好肉了。

“啪!三十,啪!三十一……”

板子打在破皮烂肉上,更是钻心地疼痛。

这才三十多下,后面还有难熬的五十杖,有得他受的。

“宛儿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天承了吧?”

隽王心想,

“她去了哪里安身?她会去找玉允珩吗?她想我了不曾?不知我在她心里,到底占多少位置……”

一想起音宛,隽王受刑的疼痛,就会减轻了不少。仿佛她是治伤的金疮药似的。

“啪!四十……”

怎么还没打完呢?

臀部的疼痛越来越尖锐,隽王似乎看到了那里碎肉横飞的样子。

“宛儿,宛儿,”

隽王心说,

“只要你安全就行,我为你受什么苦,都是值得的。”

“五十,五十一……”

差役计数的声音越来越邈远,越来越虚空,痛感也开始变得迟钝。渐渐地,隽王眼前黑暗一片,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恢复知觉,是被臀部火辣辣的烧灼疼痛惊醒的。

他趴在自己床上,身上盖着薄毯,有人撩开一角,动作轻缓地为他敷药膏。

这药膏蛮不错,敷过的地方,烧灼感随即就消失了,变得凉丝丝的。

“这是什么药膏啊!”

隽王懒洋洋地发问。

“父王醒了?”

嘉羿清悦的声音传过来,

“这是娘亲给我的金疮药,我自己也会配,只是怕她给的放过期,就给你用了。”

听说是音宛给的药膏,隽王霎时间就不觉得疼了。

他笑道:

“我可不想让儿子成为一个郎中,你娘亲专教你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口上这么说,心里却美滋滋的。

如果不是音宛教儿子这些奇异本领,自己的这条命,早就被五步蛇夺去了。

现在看儿子,真是哪哪都顺眼。

“父王,我娘亲去哪里了?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隽王沉吟片刻,略动了动,想活动下发僵的身体,钻心的疼痛迅速袭入他骨髓。

“羿儿放心。父王向你保证——用不了多久,你娘亲就能回来了。”

“王爷伤势怎样了?”

穆寒问着,和风悉一起走进门,看他们沉重的神色,似乎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只是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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