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曹植(1 / 2)
不到三坪的房间里,放着一张kingsize的大床。这样的室内设计没什么问题,除了寸步难行外,就是会比较磨损床垫了。
反正,曹植对此没意见。他可以在床上吃饭,看书,看电影,写剧本,改作业。至于出门这件事,倒也不是不行。但,但,他这儿栋楼年老,还是私改的用途,所以就别想会有电梯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住在七楼。所以,平日里只能多麻烦外卖了。
这件屋子挤得很,一张大大床,床头,床位,床边,摞满了不知道他从而讨来的书。看之前视若珍宝,看完之后,被污了清白,被画的花花绿绿的残枝败柳能,就只能堆积起来吃尘了。
门响了,扣扣扣,声音挺轻,不像是什么大事。所以此间主人自然就晃晃悠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起码把揣着门钥匙的裤子穿上了。他踩着床打开了落地窗,门就紧挨着。这门旧,锁也不牢,扭动的时候颇为生涩。还好曹植开惯了,这才顺利的一次性扭开。
「你好。」
门后面站着一个男人,他五官和身材都颇为平庸,但起码声音算是好听,是少见的清脆音色。西装有些皱,额间有汗,看来这七层他登的并不轻松。
那人躬身行礼,角度还挺有诚意。只听他说道:「曹先生。我……」曹植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直奔主题道:「什么事儿,怎么帮,多少钱。」
男人也不慌,在来之前他就知道曹植是个怎么样的人了。便直接把须告知的内容全盘托出,一字不改。
听完了他的话,曹植光着脚踩上了大床。男人还穿着写,瞧见屋内这么逼仄的空间,只能无奈地站在门口。曹植也不招呼他,跌坐在了床上,在棒棒糖和挨着打火机的香烟之间,他犹豫了大概零点二秒后选了前者。
包装纸被他随意地扔到了一边去,白牙砥砺着糖果,咯吱咯吱咯吱,终于,糖果不堪重负裂开了。
「行。你回去吧。」
「曹先生,我想要个准确的答复。」
他瞄了一眼,把收钱的那只手是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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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行。」
「感激不尽。」
「没事,就是个活儿。」
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进门,离开时顺带把门给关上了。曹植咀嚼着嘴巴里的糖果,心里却感觉多少有点苦闷。
穷啊。
他的书桌也旧,轮番打开几个抽屉后,才从参差叠床的书堆里找到了一部旧手机。长按住1号键,某个号码被快播了出去。
嘟,一声半后,电话接通了。曹植不说话,对面的也不说,俩人就僵着。大概过了三分钟之后,对面才传来一个粗矿的男声,他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次又想干嘛?」
「有个活儿,我要出门。」
这句普通的话差点没把对面给干沉默了,只听一阵瓶瓶罐罐被推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呼啸的风声。
「你在开玩笑?」
「穷啊。」曹植没开玩笑,不是因为穷,他压根不想出门。
「那你他奶奶的就从了协会不成吗?别说补贴的经费,光是福利就能让你过上你们那个小国家王上的生活。」
一听见协会俩字曹植就烦,不自觉就点了根烟,说道:「我时候小,不懂事。现在大了,我想自力更生。」
「那你别求到我头上来啊,你自力更生。」曹植是电话那头男人一生中最大的负担,要不是曹植他就不需要全天候待命。本来自由放纵到极点的日子,也因为他而有了枷锁。
「那咋办呢,毕竟你领了补贴享受了福利啊。你是我的监管者。」可能是爬楼梯爬的,肺活量是真大,只是一句话的空挡,烟灰就扑簌簌的落进了烟灰缸里,烧到了头。
「.......时间,地点。」
「本市,晚上八点,二号码头h号仓库。」
「内容?」
「我他娘的咋知道,他们要运他们自己会上报的啊,我只是个打工的。」
「你们国家小我理解,我就不信就没其他人能干你的这个活儿了?」
曹植一想到这个单子的价码,就骂了一句,说道:「那有我了干嘛还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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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其他人?你当年怎么没让其他人投放你?」
这句话彻底给对面给干沉默了,过了良久才任命般的回道:「行。我去打报告。」
说完这句话,也没道别,直接就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的曹植叹了一声,自己已经算是荒废了十几年了,但上头对自己的看守却是一点也没有松懈。
有点烦的。
把脑海中那点「要不从了」的想法给打散掉,他重新躺了下去,抓起昨天还没看完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另一头,在临崖别墅内的男人放下了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后,左手猛的转了一下,一个光幕出现在他面前。智能将有关于曹植接到的委托顶置在了他的面前,反复、仔细看了内容好几遍以后,这才虚空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要是出了幺蛾子,还得是我收拾烂摊子。」男人的浴袍敞开着,露出的皮肤上百孔千疮,处处都是愈合后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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