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捡垃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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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盈盈知他心中所想却仿若未见,淡淡收回目光,在心底冷冷一笑,而后稍稍移到一旁,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懒靠着,眉眼透着被伤极的疲倦,实则也只是站累了,找个地靠会儿。

扭转命运转折的生死危机,现在的她更像是个看戏的旁观者。

大殿中,温韵儿瘫软在地,全身颤抖的跪伏爬向陈少宸,骨节泛白手指死死攥着他衣角,嘶哑喊道:“陈郎,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冤枉……”

陈少宸面目表情,望向温韵儿的眸底已染上沉沉煞气。

温韵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眸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死死盯着温和顺,控诉道:“是他,柳盈盈那个贱人收买了温和顺,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我,是他!”

话音未落,陈少宸已抬脚狠狠踹在她肚子上,伴随撕心裂肺痛呼的是从她衣衫下缓缓流出的鲜红粘稠,顺着光滑的地面蔓延,浸透了柳盈盈随意散在地面的白色衣摆。

“该死的贱人,来人,给我打入地牢,”陈少宸看着温韵儿的目光冰冷至极,“好好照料!”

‘照料’二字被咬得极重,便是暗示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温韵儿害怕的要死,哭着喊着求饶,却被侍卫大力拉走,留下一地血迹。

欢庆婚事,突变闹剧,众人连连告辞。

柳盈盈站起身,整了整衣衫,神情淡漠的跟着众人离去,路过陈少宸身边时,被他握住了手腕。

她抬眸,眼底倒映着那张狰狞到扭曲的面容:“就算温韵儿背叛了我,本世子也绝不会娶你这个贱妇进门。”

柳盈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很是莫名,“你耳朵聋了啊?我刚已经说了,会进宫求陛下退婚的。”

陈少宸才不信她的话,眉眼低垂,讥讽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柳盈盈微微歪了歪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世子请放心,本姑奶奶,对垃圾没兴趣。”

陈少宸脸色瞬变,怒火中烧,“你!”

柳盈盈没理他,用力甩开那只手,从袖子里抽出雪白手帕,细细的,一寸一寸的,一遍一遍的擦着被握过的手腕,语气中的讥讽毫不遮掩,“啧啧,真脏,又得浪费好几十框花瓣了。”

陈少宸杀人的心都有了。

柳盈盈才懒得理他,留下一个高傲不屑的眼神便翩然而去,不曾留意到,角落处有一双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背影,那目光冷厉又冷漠,像是能看透人心,良久,微微眯起,浅浅兴趣流转于眼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尤其是这天子脚下,事情发生半个时候后,沈帝便已知晓来龙去脉,他像是累了似得向后仰着靠在椅背上,无奈道:“好好的赐婚居然成了一桩笑话。”

太监总管李总管安抚道:“皇上也是好心成全,三姑娘和陈世子心中定会感念。”

“感念?”沈帝嗤笑一声,“怨恨才是。”

这话李总管可不敢接,沈帝却是心中愤恨无处发泄,不吐不快,“自古强扭的瓜不甜,柳家那个孽障倒好,竟以死相逼镇安侯,苦苦哀求朕赐婚,朕念在镇安候劳苦功高,一时心软答应,却不想事情闹到如此地步。”

“如今,陈府面子算是被糟蹋完了,彻底沦为长安城上下茶余饭后的笑柄,指不定他们心底怎么骂朕。”

“朕原是想做好事,最后却成了最大的恶人,简直莫名其妙。”不知想到了什么,沈帝冷哼一声,“呵,还有那个不知所谓的柳盈盈,现在怕是在告御状的路上。”

话音刚落地,殿外太监禀道:“陛下,柳家三姑娘求见。”

沈帝神情更冷了,觉得头都开始疼了,他冷冷道:“不见。”

太监躬身退下,片刻后复又进来,道:“陛下,三姑娘说她有罪,特来请罚,正在门口跪着。”

沈帝虽不喜柳盈盈,但对她的言行却是有所耳闻,不过是念在镇安侯面子上不发作,此刻听着请罚两个字只觉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请罚?是借着请罚名义想让朕严惩陈少宸还差不多。”他一甩袖子,冷冷道:“不见。”

殿外跪着的柳盈盈对此并不意外,书中沈帝向来儒雅,最重礼法,也最不喜欢原主这种粗鲁野蛮的山野丫头,若不是看在父亲面子上,早就收拾了她,以儆效尤。

是以书中原主强嫁进陈府后受尽屈辱,直至危及性命时,无论父亲如何求他,他对陈府也只是小惩大诫,然后以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打发了父亲。

她抬眸,定定凝着威严肃穆的宫门,良久后垂眸,眼底闪现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擒贼先擒王,她想在这本小说中安逸的活下去,第一件事就是挽回沈帝对原主的恶劣印象。

许是老天相助,没等她跪够一个小时,天空就下起了小雨,而后转为瓢泼大雨,重重拍打在她身上。

又过了一个小时,宫门依然紧闭。

她却没了耐心,沈帝不出来,她有的是办法逼他出来。

于是,宫门侍卫就看着大雨中跪着的身影开始摇摇晃晃,然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可陛下没有旨意,没有人敢动。

李总管一直躲在门后观察,一看这情景就叫了起来,“陛下,三姑娘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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