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华年(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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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床上一扔,学着她的样子贴在她耳边低吟:

“臣自当竭尽全力。”

床帐上的银铃叮当作响,沙哑的闷哼和性感的娇吟爬上屋檐,月亮都羞地躲回去好几次。

于是此夜再无睡眠,山海可平,浪潮不可平。

说起公主和都督大人的这段孽缘,那还要追溯另一个人身上。

那就是公主的旧情人裴寂,裴大学士的养子。

坊间传言,安华公主年少轻狂时曾苦追清冷自矜的裴少傅而不得,难抚情伤,干脆破罐破摔,养了一大群乖巧的小面首,日日寻欢,夜夜笙歌。

名声是臭了,但人却开朗了。

什么“人间不值得”?什么“空虚寂寞冷”?

那穿着小肚兜,扭着小屁股跳艳舞的美男子他不香吗?

皇帝疼她,对她的乖张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华便越发放肆,甚至偶尔兴起,还会调戏调戏朝中长得好看的臣子。

一晃就过了好多年。

期间,她的父皇崩逝,皇兄继位,安华也摇身一变,变成了姜国臭名昭著的小公主,励志对天下美男雨露均沾。

直到半年前,她酒后不小心睡了沈鹤知。

安华这才知道,有些flag不能随便立。

毕竟这一个,她都有点消受不起了。

话说沈都督打了胜仗,率大军班师回朝,安华恰巧出席了他的庆功宴。

在公主眼里,沈都督是比裴寂还高岭之花的高岭之花,她亲眼见过他处决异党的样子,薄唇紧抿,目露凶光,骇人得恨。

所以纵然他看上去丰神俊朗,帅得天人共愤,公主一向对他敬而远之。

甚至那晚沈鹤知衣衫半褪,把她压在床榻上问“那为什么不早点来调戏臣”时,安华只以为是场春梦。

一觉醒来,腰身很重。

恍惚间,公主想起了昨日宴会上的胆大妄为,又扭头看了看满身抓痕、熟睡在身旁的俊朗男人,终于感到了一丝迟来的后怕。

真tm是酒壮怂人胆。

她居然借着酒劲儿,在散宴后拦住了铁面都督沈鹤知!不但拦了,还死乞白赖地挂在人家身上不撒手。

她怎么说的来着?

“鹤知哥哥为什么总是那么凶?你都不会疼人的吗?”

听见那句鹤知哥哥,沈都督的眼神闪了闪。

哥哥?她倒是谁都能叫哥哥。

如果没记错,她也是这样叫裴寂那个孬种的。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但似乎,也没什么立场不喜欢。

看着她满身酒气的样子,沈鹤知皱了皱着眉,可半抱着美人的手却始终横在腹前,没有狠心把她丢在地上。

“公主醉了。”

冷冷的声音穿过耳膜,安华笑嘻嘻地趴在他宽阔的怀抱里,顺坡下驴:“是醉了,那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家?”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勾人。

微红的面皮,粉润的樱唇,水汪汪的眼睛,趴在他怀里的样子乖巧又娇气。

叫人莫名的,想把她藏起来。

沈鹤知压抑着内心的躁动,有些粗暴地将人抓住,扭送回了公主府。

马车到了府外,安华又撒娇不想走,非要沈鹤知抱着她回房间,他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也没拒绝,二话没说,就抱着乱扭的公主进了府。

下人们早就对公殿下的大胆行径心照不宣了,一路引着沈都督,很快就走到了卧房。

任务已经完成,沈鹤知把少女扔到床上,扭头就要离开。

身上那股燥劲儿,压得他有些难受。

然而还没跨出床边,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就抓上了手臂,随后公主整个人都如水蛇一般缠上了他孔武有力的躯体,小手还在他身上胡乱游走,

“别走嘛~”

沈鹤知回过头,看着床边醉意朦胧的公主,眼神越发炽烈。

并起两指,捏住美人柔软的下巴,勾唇问道:“公主是在调戏臣?”

安华抱住他的脖子咯咯地笑,“是呀,那你受不受着?”

沈鹤知的脸低了下来,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目有晦暗,看上去已然被勾出了情欲,“公主真的要臣留下来?”

他不喜欢强人所难,却也不是什么高洁的柳下惠,她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他没有理由拒绝。

安华还醉着,每一根神经都因为酒精格外兴奋,当时就拉下了沈都督的衣襟,献上酥软的一吻。

“要。”

而后,这个字像什么神奇的金手指,在那个密雪飞舞的夜晚解锁了很多剧情。

比方说沈鹤知把她压在床上,问她“那为什么不早点来调戏臣”。

比方说沈鹤知用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点起簇簇火苗。

再比方说……两人睡醒后,看着床单上的落红面面相觑。

比起安华,沈鹤知的震惊还多一点。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还是安华率先反应过来,在短暂的惊吓和后怕之后,她就看开了。

男欢女爱,本就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了,昨夜的事,沈鹤知又不吃亏,他没道理找自己的麻烦吧。

当下也不纠结了,反而友好地出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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