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春空00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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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白皙娇嫩的小脸蓦地嫣红。

“阿芷,你个促狭鬼!”晏犀照低声道,她眼中挂着一丝羞意。除却钟离溪,她再没有同旁的男子有过多的接触,后来她在临川小筑那四年,她便宛若屏上雀,除却钟离溪便再没见过旁的男子。

丫鬟领着叶旻理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隔着纱帘,晏犀照隐约看见他知礼地朝着她与钟离芷一拜,待钟离芷叫他起身坐下后,他才起来。

钟离芷随口问了几句,他亦是耐心毫不敷衍地回答了。

“正巧一场结束了,下一场孤要上场。”钟离芷笑道,“九娘,你替孤陪一陪叶三郎。”

晏犀照哪里不知钟离芷这是故意的,她嗔怪似的瞪了她一眼。

待钟离芷带着身边丫鬟走后,主帐中便只有晏犀照、叶旻理,并着二人的丫鬟随从。

晏犀照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道:“叶三郎今日怎么有兴致来这马球会?”

她只听得,帘子另一头那人认真地说着。

“明乐长公主给我下帖子,我猜,或许九娘子也想见见我,我便来了。”

清澈如水的声音透过帘子传到晏犀照耳中,她不禁脸热。

“谁说我要见你了。”晏犀照脱口而出否认着,可刚一说出口,她又觉得自己无比矫揉造作,她不禁在心中唾了自己一回。

一阵愉悦的轻笑令晏犀照有些羞恼。

“九娘子说得对,是旻理想多了。”

“也不是。”晏犀照又否认道。

帘子那头的叶旻理被晏犀照一而再的否认弄晕了头。

一时间,二人之间有了些许尴尬。

过了良久,倒是叶旻理开口打破了这丝寂静。

“我没有想到,九娘子会答应晋国公府的议亲。”

他言语之间带着一丝平静,只好像是在诉说他内心所想。

晏犀照闻言抿了抿嘴,问道:“叶三郎也觉得我会因为楚王殿下拒婚吗?”

叶旻理一愣,如实点了点头,但又道:“并非全是如此,想必九娘子应当知晓,我自幼体弱多病,虽在江南调养多年,可终究不是长寿之相……”

“生死之事自有天定。”晏犀照打断叶旻理的话,“叶三郎经年不在长安,应当也不知晓,我自娘胎里带了病症,亦不是什么长寿之人。”

叶旻理闻言一怔,他未曾想到晏犀照这般直白。

“所以,叶三郎不必妄自菲薄。”晏犀照满是认真道。

“九娘子劝旻理自轻,旻理也希望九娘子不要如斯悲观。”叶旻理亦是出言相劝道,“我舅家世代行医,有一位舅舅对禀赋不足之症颇有心得……”

晏犀照闻言不禁噗嗤笑了出来,她前世与叶三郎虽有交集,但却生疏隔阂,各自保持着距离。她从不曾发现,叶三郎是这般认真之人。

她不禁开口道:“三郎怕是没听说,这几日长安城中都在调笑,说是,晏九娘与叶三郎,是病秧子配病秧子,绝配……”

“九娘子……”

“我倒是觉得他们说的不错。”晏犀照笑道。

叶旻理身后的随从寄北看着他家三郎通红的耳垂,不禁笑了起来,叶旻理眉宇微皱,转身瞪了他一眼,他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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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淮看着他家王爷眉眼冷峻,紧紧攥着手中的杯盏。他不禁颤了颤,他一时无言,他不知晏九娘那话到底是真是假,但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家王爷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

钟离溪抿着唇,嘴角勾着一抹冷笑,他看着晏犀照与旁的男子娇俏谈笑,听着她亲口说出她与旁的男子相配,可偏生他此刻毫无立场。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便是她回来了,她不该如此畏惧他、疏远他。

章淮听着隔壁主帐中谈笑之语,又望向沉默无言的钟离溪,他不禁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钟离溪面露讥诮,抬手便将手中杯盏掷于一旁的地上。

——哐嚓。杯盏破碎的声音陡然响起,惊到了隔壁言笑晏晏的一对男女,这声杯盏砸地的声音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钟离溪是习武之人,隔壁的动静自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听到晏犀照小声询问身边婢女,隔壁是谁,待得知是他后。

“楚王殿下素来厌烦我,想来是我的存在令他不喜了,他才这般警告。三郎是被我牵连了。”

钟离溪闻此气笑了,便是章淮也不禁扶额。他看着钟离溪拂袖起身,他以为他这是要离场,却不想,他又坐下了。

章淮有一次觉得,回京之后,这天变了又变,人也是变了又变。晏九娘那心意变得翻天覆地,他家王爷那态度也是与从前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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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晏犀照与叶旻理是如何相谈甚欢,钟离溪又是如何面若寒冰,钟离芷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她在场上玩得酣畅淋漓,甚至夺下了这一场的彩头。

“九娘,你瞧,这支鎏金珍珠穿花钗怎么样?”钟离芷鬓角淌着几颗汗珠,她举着簪子神采飞扬说道。

晏犀照替她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她仔细瞧着钟离芷手上的发钗,思索了片刻,道:“这钗看着有些眼熟。”

钟离芷拿着发钗亦是一阵端详,她也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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