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1 / 2)
他妈当年为什么会跳楼而亡?全拜陆宗霖所赐,家中有位漂亮的老婆,还有可爱的儿子,事业正值上升期,妥妥的人生赢家。偏偏要像畜生一样管不住自己出去偷,偷一个两个就罢了,偷到身边女秘书身上,还把肚子搞大了。
那个女人叫廖溪,二十四岁,五官精致,身材性感,穿着时尚。陆宗霖亲自聘的,明着当秘书,暗地当情妇,这在公司并不是秘密,只是所有人瞒着他妈和他而已。廖溪怀孕后,从陆氏辞职,陆宗霖砸钱把她养在外面,时不时过去一趟。
他妈很聪明,察觉陆宗霖在外有情妇后找他谈了一次,陆宗霖嘴上答应不再犯,安静几天后又开始彻夜不归家。她的放纵与平静,并未换来陆宗霖迷途知返,反而变本加厉,更让廖溪嚣张,怀孕八个月后挺着大肚子拿着孕检报告登门。
廖溪像陆宗霖的正妻一样,让他妈跟陆宗霖离婚,可笑的说陆宗霖不爱她。
他妈顾念廖溪怀了孕,待她十分客气,过分的话一句没说,几番话把她打发走了。那天之后,陆宗霖按时回家,两人不吵也不闹,各做各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是晚上陆宗霖睡在客房,没能进主卧。
他当时以为廖溪的事就那样过去了,过了半个月时间,陆宗霖又开始不回家,廖溪不断往家中打电话骚扰他们。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他妈决定向陆宗霖提出离婚,于是把陆宗霖叫回了家。
那天的阳光很温暖,小区里的腊梅花开了,空气中都是浓郁的腊梅花香,他家的猫趴在阳台晒太阳睡觉。
他看着陆宗霖急匆匆回家,夫妻俩没说几句话便吵了起来,在他们身上找不出从前风雨并济过的痕迹,跟仇人似的。家里的杯子摔了,茶几碎了,电视裂了,墙壁上布满水渍,整洁有序的家凌乱不堪,就像他们夫妻俩的婚姻,从完整到破碎。
那一架吵了很久,他已经不记得具体有多久了,大多时候是陆宗霖在讲话,他妈静静听,慢慢说,却句句在理,半点没有冤枉了陆宗霖。
等他们的战争结束了,他妈给他两百块,对他说:“小月儿,帮妈妈买一束红玫瑰,好吗?”
他妈很喜欢摆弄鲜花,尤其最爱红玫瑰,家中放了五六个花瓶,全养了红玫瑰,一周换一次。他以为他妈要打扫房间,顺便将花瓶里的红玫瑰换了,便拿着两百块出门买花。怎料那一别就是永远,那句话成了他妈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当他抱着大束红玫瑰走到楼下时,他妈突然从楼上摔下来,就在他脚边,刺目的血色很快在地上流淌开。
他手里的红玫瑰落了一地,幼小的他跪在地上哭个不停,那时,他美好的小世界崩塌了。
他不知道在他出去买花的时候,夫妻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陆宗霖对所有人都说两人吵了几句,他妈直接从客厅的阳台上翻了下去。
她为什么会从11楼跳下来,一直是他心里解不开的疑惑,他甚至怀疑过是不是陆宗霖推下去的。每次想到那种可能,忍不住背脊发寒,惶恐害怕。他既希望知道真相,又怕知道真相,因为这个世上除了爷爷奶奶,他只有陆宗霖了。
因为不敢探索真相,他把他妈的死归咎到陆宗霖和廖溪两人身上,他的逻辑是如果廖溪没有骚扰他妈,他妈不会跟陆宗霖提出离婚,那天陆宗霖也不会回家。只要陆宗霖那天没回家,他妈会一直活着。
他恨廖溪,也恨陆宗霖,恨之入骨,恨他在外面找女人,背叛自己的妻子和婚姻。
这么多年了,他仍然无法释怀,也厌恶出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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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月把自己从过去的回忆中抽离出来,目光迷蒙的看向车外,在车内等了将近两小时,李秦白才告诉他合同能成。
事情到这只等着两方公司签合同,刚启动车子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目光瞥到从饭店出来的盛先雪和他助理周行知,意外的感叹道:“这都能碰着?缘分呐!”动作利落的熄火下车,径直朝盛先雪走过去,“盛哥。”
走路的盛先雪正在看时间,闻声有点发懵,以为是幻觉,又听到一声“盛哥”,便寻着声看了过去。
陆庭月披着一身昏黄的路灯走过来,嬉笑着跟他挥手,“在这。”
盛先雪眼皮微微抬了抬,放下手臂,迈步过去。
“你怎么在这?”他问。
陆庭月笑道:“我等人。盛哥,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周行知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移动,满眼不可思议,暗道:“这,这不是上次送盛总马蹄莲的那个人吗?两人这是?”
“饭局。”盛先雪简洁道。
“有美女吗?”
“有。”
陆庭月撇嘴,“真的?”
“嗯。真的。”
“那……你不带人去酒店?”陆庭月在体育馆见到顾北音的时候,笃定盛先雪是双性恋,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说来,他心中不是滋味,若论和时夏阳那样的男孩子争,他毫无悬念会赢,因为像盛先雪这种清心寡欲的纯情老男人,只有像他这种人才能让他快乐幸福。但如果和女人争,在这个法律不认可同性婚姻的年代,他毫无胜算。他介意盛先雪身边有女人。
盛先雪嘴角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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