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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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谈。可以吗?”陆庭月软声问,现在再跟盛先雪玩任何套路都没用,说不定服软还能挽救他们岌岌可危的“不清不楚”的关系。

盛先雪回头,直接摇上车窗,但趴在上面的陆庭月只是挪开了身体,依然把双手放在上面,急道:“盛哥,别这样,行吗?我不会耽搁你太久,让我跟你说几句话好不好?”

车窗越渐往上,两人的心率意外赶上同一个节奏。盛先雪虽然看着前方,余光仍然在车窗上,眼看陆庭月的手即将被夹住,眼里的坚定一瞬间破碎,赶紧将车窗摇下去。他想起李秦白那天在病房里跟他说的话,与其沉默不语,倒不如“扇几巴掌”,陆庭月讨不到,自然会识趣离开,偏头说道:“上车。”

陆庭月刚才完全在赌盛先雪心里有他,假设他没有停下车窗,他的执着一定会被车窗夹碎。如果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耗费了他太多心思,依然不可得,相信不止他一人会选择及时止损。

但车窗及时摇下的那一瞬,濒临湮灭的执着迅速回满状态。人挺贱的,明明被无情踹开,只要得到一点甜头,就忘了过去的伤疤一个劲往上凑。

不过陆庭月明白这个道理,自觉确实挺贱的,可到底还是盛先雪在他心里有着不一样的份量,至少在得到之前他甘心多花点心思,放下身段和自尊。

上车后,他坐着不动,也不说话,十分乖巧。同盛先雪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后,乘电梯回楼上,两人一路都不说话,沉默的可怕。

回到房间后,盛先雪拿了凉拖给陆庭月,问:“吃饭了吗?”

陆庭月微微一愣,“没有。”

三秒后,问:“你吃了吗?”

盛先雪往大厅去,回道:“没有。”

“你今天加班了吗?”陆庭月在大门口等了将近两小时,按照盛氏集团的下班时间,盛先雪不该现在才回来,要么是陪那个谁,要么是加班。

盛先雪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嗯,有位合作方在。你随便坐。要吃点什么?”

即使一个人住,盛先雪的房子打理的井井有序,无论是哪里都很整齐,陆庭月觉得能坚持做到这样的人非常自律,自控能力也很强。这让他感到一点沮丧,盛先雪太自律自控对他来说不太友好。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好。”盛先雪在热水壶中倒了一杯热水给陆庭月后才进厨房,陆庭月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一杯热水喝完才起身。他在想是现在去谈,还是吃饭的时候谈,或者吃完饭再谈。估计吃饭的时候盛先雪不喜欢谈事情,而且万一盛先雪说了让他恼火的话,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把手里的碗扣他脸上。如果现在谈,会不会让盛先雪分神,切菜切到手怎么办?万一他说了让盛先雪不高兴的话,盛先雪会不会对他抄菜刀?太危险了!想想还是觉得饭后谈最合适,无论谁说了过分的话,顶多抡靠枕。

同样在厨房的盛先雪也是心思百转,还有些浮躁不安,陆庭月说谈谈,从他上车开始到现在,只字不提。陆庭月想谈什么他大概能猜到,不过这几天他也想清楚了,结束是最好的,他本不是txl,不能为了一个图他新鲜的人投身泥潭。

他做了一道柠檬鱼和炒牛蛙,还有一道炒生菜,这次吃饭陆庭月没有说话,一直安安静静。盛先雪看了几眼,这样的陆庭月让他有点不适应。

吃完饭他回厨房洗碗,洗完了才回客厅,两人互视一眼,迅速移开。

盛先雪坐到单人沙发上,离陆庭月还挺远。

“那个,我们,能不能还像以前那样?”陆庭月十指紧扣,这话他问的很纠结,毕竟他只是图盛先雪身体,却搞得像图他的感情一样。

盛先雪冷静道:“是我之前没有说清楚?还是你忘了你之前说过什么。”

他冷酷的像一尊冰雕,没有七情六欲。

盛先雪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稳稳当当扎到陆庭月身上,让他很不舒服,指尖死死抵住手背,压下心中的那股酸劲。对他失去纵容与温柔后的盛先雪,让他毫无信心可以挽回这段被定义为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没忘。你说的也很清楚。”陆庭月顿了顿,“我出尔反尔,我的问题。”

盛先雪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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