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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弟弟?”
“是啊,”沈晚星俏皮地眨眨眼,“难道不像吗。”
曦知摇摇头,指了指自己:“诶?那你如何得知我认识沈序哥哥的。”
“玉佩咯。”沈晚星迟疑一瞬,复用下巴点了点女孩的腰带方向。
她低下头,把玉佩藏了进去。
“我劝你还是露出来的好。”他高深莫测地微笑。
曦知问:“你是来寻哥哥的吗,他在梧州的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家里一切安好,我是偷跑出来见他的,没成想忽逢大雨。”沈晚星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呀。”
什么关系,曦知怔愣,“我和他……我们是邻居。”
沈晚星掩嘴而笑:“恐怕不止呢,罢了,小妹妹我们下次见。”
不知不觉,她送他走到了终点,雨势渐止。
“你不去和你哥哥说说话吗?”曦知的眼睛大大的,扑闪扑闪。
“不了。”沈晚星深深望了她一眼,“再会。”
修竹般的身影消失在雨幕。
曦知立在原地出神片刻,才返回家去。
正好,行鸢在她家跟林翊学做青饼,行鸢捋起袖子朝她招手:“知知。”
女孩兴冲冲地跑到灶台边。
行鸢本是笑着在和面团,突然眉头一皱,她耸了耸鼻子:“知知,你去哪儿了?”
“成衣店啊。”她答,小手撕了一块面团来捏。
行鸢面露疑色,又靠近她些许,鼻尖在她身上游走,“梨花香里掺了别的味道,成衣店没有这种味道。”
“你狗鼻子啊。”林翊笑斥她,“我怎么没闻到。”
行鸢不服地乜了他一眼,“我对我的鼻子很自信,若是连你都能闻出来又怎能体现我的独特呢。”
曦知还是信她的,道:“那我先去沐澡,看能不能消除。”
半个时辰后,行鸢摇头:“没有,那个味道还在。”
曦知自己也抬起袖子闻了闻,并没有发现新的味道沾染。
“小题大做了,味道而已。”林翊摆好饭菜。
行鸢还想辩解,但转念一想兴许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
这年冬天的初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遭,山地积了厚厚一层的皑白,曦知拿着小树枝正在院前的雪地上画圆圈,背上落下了暖暖的狐氅。
沈序负手立在她的旁边,少年今日未束冠,乌发扎成了干净的高马尾,他一身荼白,比雪纯净,比月皎洁。
“哥哥。”她期期艾艾地开口,“你能不能陪我去堆雪人呀。”
沈序咳了几声,茫茫雪映衬下他的脸色比平常显得稍微苍白,淡淡:“披好狐氅,别着凉。”
山脚下地形凹凸不平,雪积得不深,故两人往山顶爬去。
行至山腰,曦知寻了好大一片空地,兴致勃勃地拱雪球,深黑色的狐裘像花一样绽铺在雪地。
“沙—沙—”
沈序有些痛苦地闭目靠着树,手慢慢地放在了腰间的剑鞘上。
再睁眼,他往树后闪去,没了踪影。
雪人圆脑袋圆肚子,憨态可掬。曦知满意地欣赏了会儿,扭身不见沈序。
“哥哥?”她试探地喊,无人应答。
女孩提着裙摆,绣鞋踩过雪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四围都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
她的心哐哐地跳,手掌也沁出了虚汗,曦知几乎将附近的树丛都走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她再反身回去,看见了自己堆的雪人,同时也看见了树后的一摊血迹。
她强迫自己冷静,俯身随意捡了一根枯树枝,牢牢地握在手中。
曦知给自己加油鼓劲,有血迹说明有打斗,她期望那不是沈序的,如果是和他交手的人,有危险她就一棍子把他抡晕。
她放慢了脚步靠近,最后呼吸一滞。
“哥哥!”
沈序的眼里还残余着搏杀后的暴戾,在看到她后顷刻消退,他想同她说话,唇角却渗出血丝。
曦知扑到他身上,女孩软软的却在发抖,他抬手抚着她的背:“我没事。”
眼泪因这话决堤,沈序感到自己的衣衫濡湿一片,无可奈何地笑笑。
“是苦寒散吗?”她伏在他的胸口,泪眼凝他。
沈序没有回答。
“明明,明明都好了,怎么会又复发了。”
“不说这个了,”他道:“有死士追杀我们,我带着你先走。”
脚步声纷至沓来,曦知心内一紧,也不管诸多疑问,只是现下沈序苦寒散发作,是最虚弱之际,她搀扶着他跑必定也逃不远。
女孩迅速张望周围,最好的办法是先选一处藏身。
她扶起沈序,少年呼吸粗重,她让他勾着自己的肩,自己再揽着他的腰,两人走得歪歪斜斜。
所幸,不远处隐藏着一个小山洞,曦知大喜。
她躲在山石后,看着蒙面的黑衣人疾步匆匆经过。
“好多人。”女孩跑回去看沈序,她拿出手帕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哥哥我们和谁结仇了吗?”
“没有,”他顿了顿,“过去我曾举报过同乡科举舞弊,可能他因此怀恨在心,雇了死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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