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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里地吼叫。

他面露失望:“此非待客之道。”

她来不及辩驳,手掌忽地传来钻心疼痛。

少年不知何时近身,锃亮的匕首穿过她的手掌被钉在了床板上。

尚未发出一句哀鸣,布团便堵住了嘴,她疼得抽搐。

“嘘。”他噤声,“夜深了,我们不能吵醒睡觉的人。”

沈序平静地望着鲜血汩汩的手掌。

“所以,是这只手抓的知知吗?”

时雨渐止,星稀。

妇人余着最后一口气,仰躺在床上。

沈序拭净了匕首。

“贵子不会再孤单了。”他大发善心地拿走妇人口中的布团,“对于将死之人,我向来有个规矩,听听他们弥留之际的忏悔或者,心愿。”

忏悔?我没有后悔的。

怪只怪老天无眼,让我儿害了大病,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运气不好,招惹到一个硬主儿,否则我的儿早就快快活活成亲去了。

她吐出一口浊气。

“时间到了。”沈序遗憾地摇头,“下回再来拜访吧。”

“我…我有心愿。”妇人用最后的力气爬向她的幼子,“我求你安葬他。”

他原本早就可以入土为安的。

“可以。”

沈序倾身,为她阖上了眼。

亦善亦疯。

所有的一切都在快速殆尽,她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么,”少年笑了笑:“小小梧州城主公罢了。”

——

清晨,曦知随着沈序回去牧云村。

她摆弄着他买给自己的糖人,行至村头时,沈序低头一看。

那糖人早已被女孩摆弄进了肚子里。

村头聚集了好些人,围堵得水泄不通的。

那人群中央的女子粉藕绣桃花长裙,梅花月牙缎鞋,发髻上挽着珍珠八宝簪,同绵裙布鞋的村民格格不入。

曦知认得她,夏莺。

毕竟梁七月不只一次耳提面命地要她离此女远点,免得沾染上人那股小家子气。

“井底之蛙还心高气傲的,谁都瞧不起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七月嗤道:“每日就想着怎么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凡尝了甜头便使劲耀武扬威。呿,我还头回见山鸡都能开屏的。”

对此,曦知也是有所领教。

今日夏莺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必是逢了喜事。果不其然,梁七月一脸菜色地从人堆中挤出:“小人得志,真叫她捡着便宜了!”

“姐姐,夏姐姐她是碰到什么好事了?”

“县城老爷家的公子娶妻,挑着她了。”七月撇嘴:“虽说只是个外室吧,但对咱们村而言已是风头无两了,今儿来的彩礼也不俗,她乐得很呢。”

夏莺矫揉造作地扭着腰肢,听着村民对她的夸奖和羡慕,尾巴飘飘然都翘到了天上去。

“哎呀,我和公子是一见钟情。”她羞红了脸。

梁七月最是厌恶她,“少来!指不定是你故意在那儿守株待兔,凹了多久的姿态才换得他终于肯施舍一眼,好意思说一见钟情?”

心思被说穿,夏莺顿时气急败坏:“梁七月!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是又如何。”

“你!”

……

互呛了一通,七月才消气:“罢了不跟她争,以后也眼不见心静。说起来,其实对我们来说另一件才算是大喜事。”

“你薛哥哥要娶妻啦!”

真的?曦知雀跃。

她点头:“有冰人说媒,娶的是临近村的女子,据说她女红了得,又擅做菜呢。”

婚期定的是三月初八,薛稷有意让曦知来做那出轿小娘。

本该是五六岁的女童来当最好,但薛稷最疼爱的妹妹到底只有曦知一个,旁人他是都不愿的。

话还没完,梁七月嚅了嚅唇又看向那一脸“不干我事”的沈序,讪讪开口:“沈公子,不知你对迎宾有无兴趣呢……”

那薛稷的成亲礼办的是真气派,若干年后也不晓得他会不会知道堂堂主公曾经站在他门前给他当过迎宾使。

见沈序久未发言,七月不由心虚:“不愿意的话我去跟薛稷说,让他再找个模样周正的。”

“我……”他垂眸,彼时曦知挠着他的手心,半娇半嗔地望着他。

“我没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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