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玉兔兰寿(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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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俞洄绕到另一侧坐进车中,关门声震天响。

“砸我车门是吧,你等着。”孟景平没好气地白了俞洄一眼,又笑着跟池笙说:“走吧,顺便送你回家。”

“谢谢。”

池笙求之不得,这儿地可真不好打车。

给池笙拉开后座门,孟景平随后坐到副驾上。

司机余光看向孟景平,真惨,自己的车还得坐副驾。

将入夏的夜晚,十分凉爽,一晃而过的树影映入眼帘,空气里隐约飘着馥郁的月季花香。

但夜风吹久了也着实有几分凉。

池笙感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似乎都冒了出来。

忽而响起一道低沉中透着懒散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关车窗,吹得我头疼。”

闻言,孟景平笑得意味深长,怕人家冷就不会直说?死鸭子嘴硬。

回完微信消息,他瞥了一眼俞洄。

这人一上车就闭眼靠在后座上休息,想来是太累了,今天一大清早飞去海城,忙了一天,晚上又飞回来参加宴会。

“你不是说不参”

俞洄微微睁眼,墨眸里暗含警告。

ok,fine。

孟景平转头问池笙。

“池笙,你现在在做什么?”

说着,孟景平点开了微信,最近这三四年,换了联系方式,他也没跟老同学们联系。

池笙扭头看了眼俞洄的侧影,微微坐起身,双手轻搭在副驾座位靠背上,压低音量。

“在《财新时刊》,做记者。”

“没事,他睡着了什么也听不见。”孟景平点开二维码,递了过去。

池笙又看了俞洄一眼,这么快就睡着了吗?

“怎么不叫男朋友来接你?”孟景平继续问道,嗓音依旧不小,生怕那个在小憩的人听不见。

池笙手指在屏幕上打着备注,诚实地回答:“我没有男朋友。”

“诶,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不是谈了一个。”

池笙扬起脸,眼中满是困惑,她怎么不知道她大学有男朋友这件事。

孟景平细想了下,语气肯定:“就是大三那年的高中同学聚会上把你接走的那个。”

池笙还在脑中思索,等过了快一分钟才终于想起来。

挺乌龙的一件事。

聚会那晚,她大学老师出了车祸,说是人快不行了,得赶紧去见最后一面,一个比较熟地学长顺路来接她。

被高中的同学们一看见,都以为是她男朋友。

不过说起那次聚会,还是她听孟景平说,俞洄这几年一直孤家寡人在国外,这次终于要回来,她才第一次去了高中的同学聚会。

可最后也没见到他,后面几年也是如此,她年年到,他却从不参加。

见池笙一直没说话,孟景平只当是触及了池笙不愿提起的往事,笑道:“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啊?”池笙刚回神,只听见末尾的一个来字,“嗯。”

“等哪天有时间一起吃饭。”

“嗯,我知道一家私房菜不错,可以叫上一宁和阿璇,你们也好久也没见了。”池笙清浅一笑。

听到熟悉的名字,孟景平笑意微敛,点点头:“好。”

车行至九和苑门口,池笙轻声下了车,跟孟景平挥手说拜拜,临走前望向俞洄的座位,他还是那个姿势。

也不怕脖子疼。

高跟鞋清脆的声音渐远,俞洄转头,那抹俪影却已消失在夜色中。

“我还以为池笙谈个恋爱就是直接谈到结婚那种。”孟景平回头,笑盯着俞洄。

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原本以为毕业后他俩会在一起,谁想到会是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当初俞洄分明没准备出国,可后来突然决定要出国不说,还不稀得跟谁联系,臭着脸说别在他面前提起池笙。

不知道的还以为池笙是负心汉,负了他。

不过仔细一想,俞洄也可怜。

原本他是看俞洄大学那几年过得实在是自虐,于是有意让俞洄跟池笙借着同学聚会的机会见一面,万一他俩在一起了,那俞洄不得欠他一个大人情。

俞洄也难得的没再死要面子,说他会去。

可谁想到,那晚他姐的医院碰上医闹。等他匆匆赶来时,就撞见池笙跟男朋友共打一把伞上车的那幕。

那天晚上的雨,下得怕是比依萍回家要钱那天还要大。

而俞洄分明撑着伞,却像是被淋了个透一般,孤寂又落寞。

于是乎,在他面前提起池笙这句话,孟景平又听俞洄说了第二遍。

孟景平都替俞洄脸疼,他还当俞洄能撑多久,回国才半年而已,就忍不住了,看来离第三次打脸也不远了。

再说,他要是不想让谭知韵坐他的车,谭知韵在地上撒泼打滚他都不会管,谁能要挟得了他。他就是想跟人家池笙坐一辆车,孟景平都不稀得拆穿他。

“前天你不是说不来了么?早说你要来我哪还多跑一趟。”孟景平抱怨道。

俞洄阖眸,薄唇紧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说话。

“干嘛装睡?”孟景平暗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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