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3 / 5）

若是敢伤了月沧极上的妖修，即便倾门派之力，大衍天晟都会为妖修讨回公道。”

“这世间有善有恶，无论是妖修还是人修，皆是如此。”

叶成蓁听懂了她的意思，“人有善恶，妖也有善恶，我不会因此就要对所有妖修都斩尽杀绝。”

“在凤凰神节来临之前，我们要确定一件事，这凤凰神是妖物生长而成，还是背后有修士冷眼旁观促成此事。”明霞真人叹息，“希望不是第二种。”

十几日时间一闪而过。

经过叶成蓁与明霞真人极力调查，也没从这件事身上看到修士的影子。那凤凰假神似乎真的只是被妖物附身，弄出了这个神节蛊惑人心。

只是有了凤凰神力，不止普通人受了蛊惑前来祭拜，连同那些不入流的散修也被吸引至此处，一部分想碰碰运气，一部分确实打着这里有宝物，来夺宝的心态。

如店小二所言，叶成蓁与明霞真人所在的旅店再临近凤凰神节的前三天已经住满了人，掌柜的趁机起价，硬生生把住宿价格涨了三倍。

普通人受不了高价，宁愿换个档次低的客栈也要离开，留下的要么是不在乎价格的富商，要么就是如叶成蓁这样的修士。

为避免暴露，两人都是寻着人少的时候出去探查，与店里其他人并不怎么见面。

一直这样到凤凰神节开启的那一日。

整个焦城洋溢着欢快的氛围，大街上摆满了各式各样凤凰样式的东西，有做的凤凰形状的灯笼，凤凰模样的泥偶，连摆出的画像也全各种凤凰姿态。

墨笔画在白纸上，勾勒轮廓线条，细画出羽毛。

倒与传说中那只涅槃失败烧焦自己的凤凰有几分相似。

百姓蜂拥而至，采买各式凤凰礼物，然后随着汹涌的人流向凤凰神像而去。

天色未亮，人们以排成长队，其长度能从城头蜿蜒至城尾部，每一个人都不想错过这次盛大的典礼，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乡人。

身处于拥挤的人群中，实在不方便行事。

无奈明霞真人暗中施法，让自己与叶成蓁成为众人不自觉退避的对象，这才顺利从队伍尾部闯入队伍最前面，与那神像仅仅只有百步的距离。

而能站在队伍顶端的，到现在也基本只有修仙的修士了。

“道友好手段。”旁侧瘦长男子打招呼，“不知是哪位高人？”

“无名无姓，不足挂齿。”

幕离阻隔住探寻的眼神，明霞真人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将目光转向神像，紧紧盯着那个似乎动都不会动的神像。

叶成蓁倒是左右看了看。

正如明霞真人所说，大派修士在灵气汇聚之所修炼都来不及，谁也不会千里迢迢跑这儿来除妖。赶到的无非是修为粗浅的散修，不知死活地赶来参加凤凰神节。

他们的修为最高的也只有蕴灵境，正被人围着夸夸其谈，又是贬低凤凰神，又是吹嘘自己的修为，惹来后面的百姓怒瞪。因顾及神节即将开始，倒也没什么人与他争辩。

废物。

叶成蓁默默给在场修士打上总结，感慨万一有什么大妖怪，要靠还是她师傅明霞真人。而她，以她的修为打打下手倒是不错。

转眼间，凤凰神节开始了。

线香点燃，烟雾缭绕，随着被选出的祭祀大声读着晦涩难懂的祭奠文，黝黑的神像逐渐泛出光泽，垂落在羽翼旁侧，似静心沉眠的凤凰慢慢扭动脖子。

叶成蓁耳聪目明又离得近，能听到凤凰脖子扭动时发出的咔嚓咔嚓声音，像是用木头做的傀儡扭动脖子的声音。

百姓将此当做神迹，无不惊呼，而后忙不迭地跪地磕头拜祭。

凤凰头转向众信徒，它本就修得高大，又被放在城市最高处，垂目望下时，能将整座城池收入眼帘，任何人的动作都瞒不过那双发红的眼睛。

“凤凰神赐福啦！”祭祀大声喊着。

凤凰张开翅膀，似是从祭坛上走了下来，它先是踱步到最前面的地方，那里基本都是有能力赶在最前面的修士，修为不高，也不算太弱。

那双猩红的眼睛落在身上，似是要穿透人皮，看到内心。

纵是叶成蓁有归元境修为，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她下意识的要摆出防御姿态，却被旁侧之人抢了先。

就是那个之前吹嘘自己修为在蕴灵境的修士。

他穿着青灰色锦衣，手上持的是刀，比之剑修看起来更为生猛凶狠些。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物在此放肆！”

他纵身一跃，长刀划破苍穹，锐利的刀光晃人眼球，声势浩大，像是要把天地劈开。

人群哗然，无数人惊呼出声。

在这一片哗然中，与他有同种想法的修士不约而同从人群中越出，他们从四面八方包围住凤凰，磨刀霍霍，要将这装神弄鬼的妖物斩落于刀剑下，挖出它的妖丹炼化丹药。

见他们出手，叶成蓁与明霞真人反倒选择按捺不动。

先看看操纵凤凰神像的妖物如何应对。

凤凰神像似是毫无察觉，它脚下的祭祀倒是先反应过来，随着一声“凤凰神赐我神力”的大喊，原本还是人的祭祀瞬间变作缩小了很多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