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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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全程只当自己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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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赵白鱼想法混进东宫,大理寺先传来案件新进展。
当差的衙役悄悄告诉他,前几天有人趁夜进牢狱里头见王尚书,第二天王尚书就主动招供漏题主谋是陈侍郎。
陈侍郎和东宫奶娘有染,为了替她还赌债才把考题拿出去卖,因奶娘是东宫的人,再加上参与买题舞弊的举子有一半和太子党有牵扯,成功攀咬出太子。
案件最新进展不知怎地,被秦王党知道,早朝时一大群官员齐参太子,气得元狩帝发了好大一通火,太子更被骂得狗血淋头,连告假没来的临安郡王也被迁怒,骂他领了职差大半个月却只有一天踏进大理寺,实在玩忽职守。
不过怒火主要集中在太子身上,先令他查究己身,严格约束底下人,查出底下与科举舞弊有瓜葛的人,又让他交出奶娘,配合大理寺调查,同时摘掉王尚书、陈侍郎的官帽,包括陈侍郎侍奉三朝得来的一干荣誉头衔,下令圈禁陈府,查清陈侍郎之子陈芳戎的成绩是否真材实料。
等结案便将陈侍郎秋后处斩,以儆效尤!
这话一出,等于判恩师死罪,没人敢开口求情。
陈府被圈禁后,陈芳戎爬树出来见赵白鱼说他准备去敲登闻鼓鸣冤:“这朝堂里的纠葛,百官看得清楚,他们知道我爹不属于哪个党派,我爹清白无辜,但他们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指责秦王为了攻击太子,连三朝元老都能污蔑!秦王党只会利用我爹扳倒太子,而太子党竭力甩脱太子和我爹的干系,我爹已经成为他们互相攻讦的武器,无论真相如何,结果都是死路。除非我亲自上垂拱殿鸣冤——现在唯一能救我爹的人是临安郡王,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党派,更不怕得罪百官。”
陈芳戎眼里抱着必死的决心和恳求:“赵白鱼,我求你去找临安郡王,求他还我爹清白。”
他知道临安郡王为人,也知道此举是在逼赵白鱼,可他实在没办法了。
他父亲已到绝境,身为人子,怎能无动于衷?
敲登闻鼓鸣冤并不能改变什么,除非陈芳戎一头撞死垂拱殿,用一条命换元狩帝给天下交代的态度。
“你别满脑子都是死啊死的,案件还没了结就有反转的机会。等着吧,太子该反击了,先让他们斗一阵。至于临安郡王,我找过了,人不见我。”
说起这个,赵白鱼就头疼。
他好不容易克服内心对霍惊堂的恐惧,腿肚子打着颤走到郡王府门口,在门口俩石狮子盯视下敲门,直接吃一闭门羹。
门房一听他身份,先给一大大白眼,再砰地关门,进府里禀报后,以婚前不能见面的理由拒绝他。
赵白鱼就想在霍惊堂回府必经之路堵他,对方接连三四天没出门。
更何况就算堵到人,他能用什么理由说服霍惊堂帮他救恩师?
他个领了差事的,都躲得远远的,宁可被训斥也不掺和其中,态度可见一般。
赵白鱼挥挥手,让魏伯护送陈芳戎回府并保证:“放心吧,五天之内没转机,我去敲登闻鼓行了吧。”
恩师就陈芳戎一个孩子,他可不想恩师没出狱就先丧子。
保证虽说出去,但要插手这案子,他一从六品的小官压根没门路。
霍惊堂那边走不通,赵白鱼只能去找上峰。
可巧,上峰刚送走贵客,满面愁容地捏着山羊胡,赵白鱼上前拱手问好。
“纪大人,您愁什么呢?”
纪知府叹气:“受人所托,不能推辞。有些事好办,有些事难办——你来做什么?今天也不是汇报公务的日子,怎么亲自过府?可是有事相求啊。”
“纪大人明察秋毫,五郎瞒不过您!”
“少拍马屁,先说说什么事。”
纪知府很欣赏赵白鱼,他这些年仕途顺畅,几次因有良策呈上而受褒奖,盖因有了赵白鱼这个好下属,能力突出不贪功,怎能不喜欢?
因此对他所求之事都能给几分薄面。
“大人可认识能过问科举漏题一案的朋友?”
纪知府惊骇地看向赵白鱼:“快打消你这找死的念头!你想什么?想建功立业也不用走这条邪路!”呵斥一番,安静一会便问:“你是为了你的恩师陈侍郎?”
“是。”赵白鱼俯身一拜:“恩师受难,学生寝食难安,如果见死不救,学生一辈子良心难安,还请大人帮帮下官!”
纪知府感慨颇多:“你倒是少见的赤诚。陈师道一出事,连狗都避开他家门口,你反而主动凑上去……唉,我虽掌管京畿大小事务,但无权过问大理寺案件,何况这次案件非同小可,连太子都牵扯进来,有谁敢帮你?”
见赵白鱼不死心,而且竭力救恩师的这份赤子之心实在难得,若是给他一份恩情,他日遭难,或也如今日为他奔走。
身在朝堂,朝不保夕,谁不羡慕有一个雪中送炭的朋友?
纪知府便同他说:“十王爷方才到我府上来,让我为一贵人寻一珍稀物事,名为万年血珀。如果你能找到并奉上,那贵人一定会帮你。”
王公贵族什么奇珍异宝没有?
连他们都找不到,赵白鱼一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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