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旺斯的蓝雾11(2 / 3)
了。
穆格还没回来。
将手机随手置于桌面上,她走到窗台前,抬手将窗帘拉上,然后走出了露台。
围栏前映入眼帘的是山野森林,岑旎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走到最右侧,从这边的角度能看到一部分葡萄架子。
她懒懒地倚靠着,点燃了烟,托着腮看风景。
烟雾寥寥,蔓延四散。
她眯了眯眼吸了口,转头时刚好瞥见远处的停机坪正停着一架灰绿色的直升机。
直升机顶部的螺旋桨正高速旋转着,渐渐离地上升。
岑旎下意识地以为是那位费舍尔顾问终于要离开,但等了没一会,她便看见远远的一群人簇拥着他从酒庄的花园前走过。
也就是说乘直升机的人不是费舍尔。
那是谁?
细长的香烟慢慢燃烧,岑旎伏在栏杆上看着那直升机垂直起飞,卷起四周一片的尘土,然后跨越庄园上空大片的葡萄园,往北边驶去。
在她头顶上方时,耳廓擦过桨叶划破气层的声音。
她仰头盯着那渐渐飞远的黑点,在露台抽完一根烟后,才回到卧室。
桌面的手机恰好震动了下。
屏幕亮起,是elaine发来的whatsapp消息,她问她明天几点一起回巴黎。
岑旎稍微看了眼,想着等穆格回来和他说一声再回复,于是将手机放下,走进了浴室洗漱。
但直到她洗漱完出来,还是没等到穆格回来。
一整晚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岑旎嘀咕着,直觉告诉她乘直升机离开的人是穆格。
她披了件外套,想去找弗兰克问问,正准备出房间,此时恰好传来了敲门声。
她下意识以为是穆格回来了,但打开门才发现是弗兰克。
他朝她微微颔首,“女士,穆格先生让我通知您一声,他有公事亟需离开一趟。”
岑旎没问他穆格是因为什么公事,需要大晚上的连夜赶去处理,只问他还会不会回来。
弗兰克顿了顿,才点头,“会的,但他没说具体什么时候会回来。”
岑旎回答:“我知道了。”
“穆格先生还吩咐了,酒庄内的娱乐设施都对您开放,如果……”
弗兰克还没说完,岑旎便抬手示意他:“不用了,我明天早上就会离开。”
“离开?”也许是岑旎的话出乎他的意料,弗兰克的声调略微有些上扬。
“嗯。”岑旎点头,“麻烦替我转告穆格先生,我因为学业上的安排先走了。”
弗兰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但也没过问什么。
“请问,这里最近的火车站是哪?”岑旎问,“我准备乘火车回巴黎。”
弗兰克思考了下,斟酌着说,“我们可以送您回巴黎。”
岑旎表示不用,只要把自己送到最近的火车站就好。
弗兰克便也没做过多的坚持:“距离最近的戛纳站,在那里您可以乘tgv回巴黎。”
“好的。”
岑旎拿过手机来查票,余票还有很多,她根据火车的发车时间,和弗兰克约定了第二天离开的时间。
等弗兰克离开后,她双腿交叠着,盘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给elaine发送消息。
【明天上午在土伦toulon站碰面?】
她在戛纳cannes上车,那趟列车也会途经toulon。
elaine很快就回复了,也和她订同一趟列车一起回巴黎。
/
第二天一早,弗兰克安排的车就等候在酒庄的前门。
南法的天气好像永远都那么灿烂,清晨的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洒落在葡萄树上,和缓惬意。
岑旎不舍地看了眼,才弯身上车。
等她系好安全带后,她的行李紧接着也被人放置在后备箱。
suv驶出酒庄后,司机转身和她说到达戛纳的车程大概需要四十多分钟。
岑旎点了点头,便趁着路上的时间给她表弟徐恪发消息,问他到达机场没有。
现在的国内时间正好是下午,昨天聊电话时他说中午出发,她估计着这会儿徐恪应该已经到了。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她才收到了徐恪的回复,说刚从t3国际出发口转移到t2,所以刚没看手机。
岑旎想了想,给他回复了句:【一路平安,万事小心。】
和徐恪聊完,岑旎点开了outlook邮箱,没收到新邮件提示,也许时间还早,没到上班时间,也不知道furman教授看到没有。
她又刷新了一遍界面,然后才锁屏收起了手机。
司机把车窗开着,一路上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吹起她颈后的长发。
不同于熙攘喧闹的巴黎,这里的时间好像很漫长,一天的时间好像能分出无限个永恒的瞬间。
岑旎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部电影《普罗旺斯的夏天》,里面也是炎炎夏日,快结尾时老爷爷保罗和他的外孙说:人们都说巴黎宏伟壮观,时光飞逝,而我不想要时光飞逝,我想要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看黎明的淡蓝色天光,像是皮耶的天鹅绒。
岑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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