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2 / 3)
写字楼高大气派,耸入云霄。
谢屿腹诽,这么高端的地方,租金应该很贵吧。
乘坐电梯到二十楼,经过狭长的走廊,房间位于其尽头。
中介从包里拿钥匙开了门。
这是一间毛胚房,保持着原有面貌。这一点谢屿倒是不介意,毛胚房好,方便她找设计师按自己的心意设计装潢。
其中一面墙壁上嵌着两扇小窗户,阳光大多被拦在墙外,整个房间略显阴暗压抑。
谢屿皱了皱眉,采光不太好。
询问价格后,谢屿的心凉透了,果断启程去下一个地方看看。
第二个地方在沿街一栋居民楼的一楼。
推开木门,里面的布局让谢屿眼前一亮。
房间做了挑高设计,比普通房间高上一米左右,显得更加空旷大气。屋顶坠了一盏北欧风的吊灯,光线柔和温暖,将整个房间照亮。四壁被粉刷成白色,干净清爽。
南面的墙壁上有好几扇窗,澄亮透明,不论是通风还是采光,效果都很好。
谢屿的目光全然被窗户吸引,忽视了同在南面墙上的一扇门。
“来看看这。”
中介带着谢屿走到门前,往内轻轻一拉。
门外居然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用黑色的铁栅栏围着。院内的角落里摆放着几盆绿植,枝条茂盛,郁郁葱葱,让人看了心情大好。
谢屿对这间屋子很满意,如果租金也合适的话,她可以马上签约交押金。
“您这边是多少一个月?”
中介看出来这小姑娘诚心想租,给了个不高不低的价格,恰好在谢屿接受范围之内。
两人一拍即合。
中介喜笑颜开,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合同,填好相应的空白后,递给谢屿。
谢屿把合同拿在手里,仔细核对合同的款项,逐字逐句地审阅,生怕错过了什么可疑之处。直到确认无误后,利索地在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
房租是三月一付,再加上固定押金,一万多从谢屿的账户里划走了。
谢屿手里攥着钥匙,这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这间房子与自己的联系。
她以主人的身份,在房子里溜达了一圈。
谢屿在脑海里构思着,这儿放一张办公桌,那儿摆一幅画架,屋外的庭院里还可以安排一个编藤的秋千,春秋季午后可以窝着晒晒太阳,惬意又潇洒。
晚上谢屿与大学时要好的几个同学有约,不着急回公寓。
一个人在街上瞎转悠,打发时间。等到太阳落山,再去坐地铁赴约。
几人约在母校附近的一家酒吧见面。这家酒吧开了将近十年,只翻新过两次,平日里大多是年轻人来玩。还没毕业时,他们是那里的老顾客,每逢节日或者谁的生日,都要在那里办个派对,开怀畅饮。
谢屿好几年没回过母校了。下地铁后,踏上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大体方向她是记得的,只是北京这几年变化太大,很多商铺焕然一新,改头换面,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夜晚起了点风,微凉。
月光皎洁,静谧柔和,笼罩着谢屿小小的身影。
七点前,所有人聚齐了。
灯影迷离,推杯换盏。
谢屿安静地倾听着朋友们的言笑,掌心摩挲着酒杯,一时间感慨万千。
几孤风月,屡变星霜。短短五年,意气风发走出校门的少年们,举止谈吐都变得更加成熟稳重,翩翩有礼。
纯白的t恤变成黑色的西装,手腕上花花绿绿的手串换成名贵的腕表。
谢屿眼尖,曾经留着根很有个性的小辫子的男生,居然将辫子剪去了,换成一头清爽的短发。想当年,他可是对自己的小辫子爱惜得不得了,摸都不给摸的。
谢屿调侃,“陈斌,你辫子呢?”
陈斌被点了名,摸摸后脑勺,憨笑道,“公司不允许留奇怪的发饰,就忍痛割爱剪掉了。”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不做艺术了?”
陈斌叽咕了半天,略过第一个问题,“早就不搞艺术了,赚不了几个钱。”
他想起谢屿从法国回来,不了解国内的行情,以过来人的身份劝慰道,“谢屿,这年头如果不出名,老老实实做艺术的真挣不了几个钱,干脆早点转行算了,哪行都比画画搞钱。”
“陈斌说的不假,我现在一个月工资都比搞艺术一年挣得多。艺术特么就不是普通人搞得起的。”
“是呀,没灵感的时候头都要抓秃了,熬出黑眼圈赶上交稿线。结果人轻飘飘一句话,‘不满意,重画。’你说气不气?”
其他人纷纷点头,现身说法。
他们走入社会后,哪个人没有过画作被退回的经历?有的经历了几次挫折,从此一蹶不振,不是接受家里安排的工作,就是结婚生子专心家庭。有的靠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孤勇,咬牙坚持了两三年,还是在现实面前低了头,放弃艺术谋求别的出路。
谢屿心惊,没想过会是这样。她以为,朋友们身上的光鲜亮丽,是奉献艺术的殿堂回馈的。
谢屿心里顿时腾起两种情绪,惋惜和庆幸。
坚持艺术或者放弃艺术,都属于个人选择,谢屿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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