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1 / 2)
申屠婵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元宝放在小几上,两根指头捏住微微使了使力气,那小小的金元宝在桌面上像陀螺一样转。
她像是找到了心仪的玩具,一边玩一边笑道:“殿下,有钱能使鬼推磨,雅霜自知死到临头,想体验一下人生至极的权力与富贵,魏王殿下可是皇上亲子,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平常人几辈子也攀不上,我成全她的心愿,这是在做善事,是功德无量的。”
她将那小元宝在桌子转了几圈又用手捏住:“魏王从前对我有着猎奇之心,如今又对我恨之入骨,不管什么心态,见到个跟我有三分像的人,总免不了染指一二,再说了,这件事是魏王自己上赶的,又不是我把雅霜送进魏王府的,与我何干。”
太安公主惊叹之后便是痛快,她注视着那掌控在申屠婵手心里的小元宝笑道:“他死的估计要比风筝线割喉还要惨,真是痛快!申屠,你可真是我的知己,咱们可要做一生的知己才好。”
申屠婵将那元宝拢入袖中,笑而不语。
魏王在花楼一夜春宵,醒过来的时候床上竟然只有他一个人,这可真是稀奇。
他起身唤了小厮进来。
出门的时候鸨妈妈正在门口候着,一见到他笑的像一朵花一样道:“四公子,昨夜可解乏?”
魏王点了点头,手在腰带上来回摩挲了两下:“以后雅霜不准接待我以外任何客人。”
鸨妈妈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魏王看她这样子,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鸨妈妈期期艾艾的道:“公子,雅霜的卖身契其实是卖艺不卖身的,谁知福气大,竟得了您的青睐,只是昨夜被您折腾的不轻,今晨趁妈妈我不注意,竟然逃走了!您放心,已经派人去抓了!”
魏王一愣,昨夜雅霜被他欺负成那样也没有真的求饶,他让说什么说什么,只是表情就带着股不服气。
平常的小美人得了他青睐,今晨肯定殷勤的不得了。
昨夜那个样子,魏王觉得这小美人估计是欲擒故纵,可是被折腾成那个样子,爬上马背都是难题,却真的逃走了。
他此时又觉得这个雅霜确实有三分性格,尚合他的意。
便看了看鸨妈妈道:“找,好好找,本王喜欢着呢,不把她找回来你也别想好!”
吓得鸨妈妈花容失色才拂袖而去。
当天夜里魏王去了宋惊鸿的院子,宋惊鸿看见他起身行了个礼继续坐回去画画。
魏王对她这些吟诗弄词的向来不屑一顾,径直向卧房走去,抛下了一句:“过来!”
宋惊鸿有些不高兴的放下笔跟着他进去了。
魏王不喜欢宋惊鸿的性子,只觉得她骄纵无脑,但是宋惊鸿生的好,他常常被这副皮囊摄住心神。
他上去抱住宋惊鸿便又亲又咬,宋惊鸿也不反抗,甚至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衣衫褪去,魏王身上却露出来许多暧昧红痕。
那些痕迹遍布肩膀,一看就是又亲又咬弄出的,胸膛上甚至还有零星的指甲划痕,暧昧不堪。
宋惊鸿的脸色顿时变了,使力推了魏王一把,魏王根本不把她这点力气放在心上。
宋惊鸿躲了两下躲不过,一口咬在魏王肩膀上。
魏王被疼的一惊,猛然把宋惊鸿推开:“你疯了?”
宋惊鸿撞在小几上,起身指着他骂道:“你看看你自己身上,令人恶心!”
魏王身为亲王,侍妾们侍奉他的时候大多小心谨慎,没有人敢在他身上留什么痕迹,宋惊鸿对此事也是装聋作哑,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这次魏王明晃晃带了一身的痕迹回来,而且昨夜他并未在府里,明摆着就是从秦楼楚馆里带回来的。
昨夜刚跟下贱的歌姬们滚过被窝,今日一身的腥味都没洗净便来招惹她,宋惊鸿好歹是名门闺秀,如今虽虎落平阳,但是哪里能咽下这么令人作呕的事情。
她一时难以忍受这种羞辱,使力挥掉小几上的茶盏怒骂道:“身为千金之躯,带了一身窑子气回来,礼义廉耻都喂了狗,你给我滚出去!”
魏王撩起上半身的衣衫穿好,冷笑一声:“廉耻?你一边巴结着皇后准备做燕王妃,一边惦记太子,得陇望蜀,试图脚踩两条船,结果什么也没捞着,你好意思提礼义廉耻?”
这是宋惊鸿的逆鳞,她气的发抖,几乎是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恨恨看着魏王道:“是你毁了我!”
魏王轻蔑的看着她,嘲讽道:“是你的愚蠢毁了你,申屠婵,李静姝,个个心思缜密,手段狠毒,你斗不过她们,有什么资格怪我,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宋惊鸿怒到极致却哈哈大笑,她同样讽刺的看着魏王:“我无能?你便有什么大的能耐吗?你不是一样败给了她们,同是穷寇,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叫嚣!”
两人互相揭短,将掩盖在窗户纸下的唯一一点体面都撕扯的一点不剩,宋惊鸿的乳娘在外面听的胆颤心惊,生怕魏王一言不合跟宋惊鸿动起手来。
里面静了半晌,魏王才冷笑着道:“本王自有翻身的时候,你却永远也没有了!”
说完推门出来了,奶娘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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