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回宴席的路上,宝庆郡主忍不住问道:“她不是说很痛?毫无问题吗?”
申屠婵是使了力气的,要不然也不能将她踹开,但是这种踢法当天是不会有淤青的,她解释道:“一会就不痛了,睡一觉,明日会更痛,还会有一点淤青,过个三四日就全好了。”
宝庆郡主含笑道:“妙啊!”说完才想起来确认:“她真的扯你衣襟了?”
申屠婵点了点头,恐怕这还没完。
宝庆郡主若有所思,想了想才道:“你最近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跟姜元芷硬碰硬,李太尉要回京了,她最喜欢找这个舅舅给她做主。”
容贵妃出身名门李家,李家没有爵位,但是子弟门生众多,关系错综复杂,若不是皇后娘娘在后宫有手段,容贵妃进宫十年才生下十一皇子,这太子之位还有的争。
八公主姜元芷虽然愚蠢,但是扛不住母亲得宠,还有个大靠山,李太尉李向山就是容贵妃他们的有力后盾、爪牙以及藏金窟。
申屠婵看着远处房顶上长出来的野草叹息:“我不犯人,人却犯我啊!”
宝庆郡主没看出来她有没有往心里去便转头看了看冯婴如,冯婴如点头道:“郡主,放心吧,阿婵会注意的。”
仙蓉郡君和陈景让人把院子都快翻了一遍了,也没查出来蛇从哪里来的,阆苑庭是皇家院子,许多人手不是他们的,幸亏也没人受伤,这件事便只能作罢了。
那日宴会结束后的七八日,申屠婵每日除了习武习琴,便闭门不出,外面也没有任何消息传进来,小满都快以为小姑娘没定性,这件事要过去了。
结果当天三老爷下朝回来就直接去了老夫人的和寿堂。
申屠婵正在和寿堂里陪着老夫人和方氏打牌,孔嬷嬷也凑了个人手。
三老爷这个时候来拜见老夫人,定然是因为一些朝堂之事。
老夫人便起身叫人把牌桌收了,正欲赶申屠婵走,申屠婵却道:“祖母,让我听一听吧,或许我有办法呢。”
三老爷申屠邺正想斥责她胡闹,但是申屠婵一本正经,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犹豫了一瞬,申屠婵直接道:“您遇到了一点麻烦吧?您觉得有人在害您。”
她只是平静的陈述,却把申屠邺听的一惊,申屠邺面上不动声色,嘴上却忍不住问道:“你是何处听来的?”
内室原本也没有外人,几个侍女刚才撤完牌桌就识相的出去了。
申屠婵给老夫人将茶盏放好,才严肃的说:“您先告诉我您遇到了什么事情吧,侄女前几日在阆苑庭宴会上遇见了几个人,所以猜得一二。”
老夫人在旁边听了这么几句,大概明白了便对三老爷申屠邺道:“你说吧。”
申屠邺只得把自己在朝堂上遇到的麻烦说了出来。
太府掌管皇室库储出纳,掌贡赋货贿,他担任太府少卿以来勤勉细致,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但是近日后宫里玉嫔娘娘与皇帝品鉴诗词歌赋时偶然提到一副画,说她十分喜欢,一直想要一观,皇帝便说这幅画在自己手里,哪里有不让玉嫔看的道理,便让太府把这画找出来,呈给玉嫔鉴赏一番。
这幅画确实是在太府,清单账册上记载的明明白白,何日得来,从何处进的太府仓库。
但是,现在这画找不到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遍了,甚至审问了洒扫和平常值班的侍卫,一点线索也没有。
皇帝已经催了一次,他急得焦头烂额,若是再催,丢失皇室宝物罪名可大可小,但是那幅画是先皇珍藏,若是真丢了,皇帝为了彰显孝心,为了堵上御史台的嘴,也会处置他一番。
申屠婵听完便扭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方氏:“三叔母,我对后宫不是特别了解,这个玉嫔,跟明国公府有什么关系吗?姻亲也好,依附也罢。”
几个人皆是一愣,方氏皱眉思索了一番,正想摇头,突然想起一事便道:“倒是有一点旧事,玉嫔出身低位,只是闽南一个六品官员的庶女,进宫许多年还只是个贵人,她能得封嫔位,是因为之前有一年皇上即将启程御驾闽南,明国公在皇帝面前提了一嘴,闽南曾献女,玉贵人出身闽南,皇帝便带了玉贵人前去,回来便赐封了嫔!”
这就对上了。
申屠婵便又问道:“后宫之中,她应该是容贵妃派系的人吧?”
申屠邺这会儿已经听出一点味儿了,他点了点头道:“做贵人时是两边不靠,身份低微也靠不上,后来升了玉嫔便慢慢攀上了容贵妃。”
申屠婵这会儿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权力捏在谁的手里,她用手扣了扣腕上玉镯道:“三叔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只是太府那边,现在确定是有明国公府的人,您最好查一查。”
“你怎么处理?”申屠邺震惊道,那边老夫人也皱眉道:“阿婵,此事关系甚大,不是小儿胡闹!”
申屠婵微笑着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申屠邺道:“前几日阆苑庭宴会,明国公府的郑萃萃奉了八公主的命要害我,我会些粗浅功夫,她没得逞还吃了点小亏,我便知道她们肯定还有后招。祖母,叔父,放心吧!那郑萃萃有一些把柄捏在我手里,除非明国公府不想要这个女儿了,我会处理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