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见少年（2 / 3）

命令，要求他们立即前往支援。

人民当前，他们无二话可言。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急救用品，即刻出发。

驾驶到Z市上空时，他们开始选址降落。

“许队，那儿有人求救!”

这是许颀嘉打开舱门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他顺着队友手指的地方望去，他眯了眯眼，那背影……

“队长!”

许颀嘉顾不得穿上救生衣，只身冲出去。

陈意芢感觉自己被一股不断往边缘拉扯。

她睁开眼，看到了许颀嘉。

是真真切切的他。

光泄进来的地方，是自己无端慌神的思绪，是心跳猛烈撞击的回响。

待走到水浅出，许颀嘉干脆将陈意芢拦腰抱起。

陈意芢头靠在他的胸膛，想开口说话，却不知是精疲力尽或是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待重心下降，她听到了姜潇的声音:“哎呀，别拍了，快来接人!”

然后她被接住了。

许颀嘉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转身离去。

恍惚间，陈意芢听到许颀嘉跟旁边的兄弟的对话:“队长，你这，不穿救生衣就行动，张队知道了会说你的。”

许颀嘉打断他:“只要你不说，他能知道？”

“可是队长，不穿救生衣很危险啊!”

许颀嘉语气有些不耐:“知道了，知道了，我穿行了吧？就你话多。”

陈意芢彻底合上双眼，昏睡了过去。

陈意芢再度醒来是在医院里。

肆虐的消毒水味在周围弥漫。

“医生说你只是犯了低血糖，加上过于疲劳所以造成的晕倒，要多注意休息。”姜潇见陈意芢醒了，又将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

陈意芢点点头，自己犯低血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反倒习惯了。

彼时电视里的各个新闻频道都在报道这次Z市的特大洪水。

“许颀嘉刚刚来过了，”姜潇盯着电视屏幕，又漫不经心地提到，“但没来得及等你醒来，他又去出任务了。”

姜潇叹气，起身给陈意芢倒了杯热水:“他们也确实辛苦，余瑞恩回H市这么久了，我跟他都没见上几次面。”

“诺，给你，”姜潇将塑料杯递给陈意芢，“我爸妈问我是不是在网上谈了个男朋友。”

陈意芢给过塑料杯，盯着病床上的床单，不语。

“依依，你跟许颀嘉真的不可能了吗？”

姜潇不甘心，又问:“你是喜欢他的，对吧？”

半晌，陈意芢终于松口:“喜欢又能怎样？”

“那就追啊!”姜潇急了，“你在害怕什么？你告诉我。高考后你去C市找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C市……

陈意芢当然不会忘记，那年的高考，天气异常地烦闷，而数学试卷又格外地难。

也只是机缘巧合，许颀嘉做过陈意芢一段时间的家教。

考完数学后，班里的很多女生都抱在一起哭，说自己这三年白学了。

陈意芢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随后出考场她接到了许颀嘉的电话。

“依依，这次的数学试卷很难，你要放松心态，好好迎接下面的考试。”

陈意芢将手机贴在耳畔，听筒那边是久违的他的声音。

陈意芢问:“你给我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那头似愣了一下，紧接着笑:“对啊，那还不是怕我们的小哭包哭鼻子了。”

陈意芢也乐了:“那小哭包没有哭鼻子，为什么家教老师连句高考加油都不给她说？”

“我这几天忙着训练，刚刚才拿到手机。”许颀嘉解释。

陈意芢存心逗他:“刚刚拿到手机就知道这次考试很难啊？”

“……”

陈意芢莞尔:“好啦，不逗你了。”

意识到自己被比自己年龄小的妹妹耍之后，许颀嘉弯了弯唇，继而又开口:“依依。”

“嗯？”

“高考加油。”

“行。”

也许是两个人近一年没联系，许颀嘉突如其来的电话给了她勇气，也许是她高考后过于悠闲，在反复翻看关于许颀嘉的大学时，她注意到了他的学校的校园开放日。

当冲动撞上理性，等陈意芢再度反应过来，去往C市的机票已经预定好。

悸动、紧张、兴奋，这就是陈意芢到达C市的心情。

一年未见，许颀嘉剃了寸头，瘦了，身板更为挺直，不变的……竟是他白皙的皮肤。

陈意芢不免调侃:“你是不是偷懒了？为什么还这么白？”

许颀嘉笑了笑，不置可否。但他真晒不黑这件事，陈意芢是知道的。

学校安排的课表里，陈意芢他们班是有一节体育课和许颀嘉在同一节课的。

看他在烈日下打球这么久了，也没见他肤色有什么变化。

开放日那天，陈意芢有幸参观了他们走方阵，队列训练等。

许颀嘉领着陈意芢参观了他们的训练场地、食堂、宿舍等地。

“有时候我们还会去其他市里集训，一待就是一两个月。”许颀嘉边介绍边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