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巍巍皇城(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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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铟接着对武镝说道:“四哥,绥远府的知府李乐,被人发现溺死在府中的湖里了,这是我誊抄的归绥行省巡抚秦泰川刚刚送进京的邸报,你看看?”说罢,从怀中掏出誊抄的邸报,递至武镝身前。武钒一听,也凑了过来,他虽然不认识李乐,但是一名知府莫名其妙的溺死了,却是咄咄怪事。

武镝却是接也没接,看也没看,说道:“死了一个知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也值当你费劲的誊抄一份给我。”

武钒不明白武镝为何对此事毫无兴趣,问道:“四哥难道不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武镝放下手中的工具,缓缓的从梯子上下来,说道:“这件事已经上达天听了,父皇肯定会过问追查的。大理寺和刑部是吃干饭的吗?御前缉事司是摆设吗?李乐怎么死的,他们自然会查明白呈报父皇,我们又何必操心。再说了,就是真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也不必看秦泰川的折子,他的折子上除了‘李乐死了’之外,不会有一句真话。归绥是什么地方,今年又是个什么年景,李乐啊李乐,你不好好待在顺天,非去绥远不可,本王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

武铟见武镝如此说,知道他心中已经料定是怎么一回事了,既然是发生在归绥行省,那么此事多半与燕王有关了,一件事如果跟燕王产生了什么牵连,那么是非因果就不再重要了。武铟便把誊抄的折子收了起来,接着说道:“云南的王选差人给四哥送来一批翡翠,都是上等货色,还有不少缅甸货,说是感谢你去年绩考时替他说的好话,东西我让他们从后门入府了。”

武镝看了看这两个弟弟,他从武钒和武铟的眼睛中看到他俩对这批翡翠的渴望,他知道他这两个弟弟向来花钱如流水,可是他俩爵位不高,年俸就那点银子,如今王选送来这么一批宝贝,他俩自然是眼馋的紧,自己莫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与他俩,随即说道:“这些东西我向来是不喜欢的,待会叫你们四嫂去挑几件,剩下的你们两个分了吧。”

武钒见四哥如此慷慨,心中乐的跟开了花一般,咧着嘴说道:“四哥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也知道我府上那几个娘子天天嚷嚷买这买那的,我一年俸银才几个大子啊,哪里够她们消遣的。”又转过头跟皇九子武铟说:“东西在哪呢?快领我瞧瞧去!”

皇九子武铟斜眼看着武钒,对于武钒自己是一百个看不上的,不知四哥怎的如此喜欢他,四哥不过是说了几句客套话,虽然自己也想从这批翡翠中分点拿走,但是好歹要等到四嫂挑完再去拿,这个老六倒好,四嫂还没看呢他倒是着急去瞧瞧,武铟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好歹也是个皇子,怎得这般没见过世面,再说了你再着急也要等四嫂看过才行啊。”

武钒被他咽的难受,但是也知道自己无法反驳,努努嘴气哄哄的又坐了回去。武铟见他消停了,索性也不管他气不气,转头又低声和武镝说道:“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四哥知道了没有?”

“哦?什么事。”

“五哥回来了。”

武镝乍听之下有些愣住了,缓了缓神,才又开口问道:“已经回来了?是今天到的吗?”

武铟点了点头,以示默认。

武镝心下想着自己怎么完全不知道,一个在外从军三年的皇子回京,他事先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武钊回京是一回事,自己事先没有得到消息就是另一回事了。两个月前父皇下诏诏他回京自己是知道的,但是武钊是何时从李作忠账下启程回来的,李作忠却没有向京里透露一点消息;从宁远到南京,如此远的距离要走上近一个月,途径几十个州府县衙,竟也没有一人透出消息过来。

武铟看出来四哥眉宇间的思绪,问道:“四哥可是在想为什么咱们事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武镝看着眼前的九弟,想着这些年九弟真是长进了,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随即说道:“不错。老五回京是父皇下了旨意的,但是咱们连他的行踪一点都不知道就有点不对劲了,他是怎么一路悄无声息的回来的呢?”

其实武钊回京除了两个侍卫一个马夫之外,他还带回来一个人,这个人是他在驿道上遇到的。那日武钊将车架上的金黄龙蟠撤下,让侍卫也换成了普通商旅的衣着,全然是一副商人模样行驶在驿道上,武钊坐在车里安静的看着李作忠送他的《武韬记略》一书,这本书是周朝的开国大元帅,李作忠的父亲定国公李信所著,上面详细记载了李信一生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战役,以及他一生戎马四十余年的总结,是一本不可多得军事著作。

正在行驶间,一人突然从路边冲出来直接跪拦在车架之前,两名侍卫紧急勒马才避免此人被踩踏在马蹄之下,马夫见状也紧急将马车停下,马车惯性动荡之下武钊险些从马车中跌落出来。接着便听到侍卫的呵斥之声,就在侍卫举鞭要打在那人身上时,被从马车里出来的武钊及时制止了,那人见武钊器宇不凡,猜想定是哪里来的富商,登时跪了下去,有气无力般的说道:“还望老爷救……救……”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武钊让侍卫将那人扶上马车,撬开嘴喂了些水米干粮,两个时辰以后那人悠悠转醒,看见同车内的武钊正在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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