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征安南永乐失爱将 阻追兵建文得忠臣(2 / 4)
福知朱能有些冒进,便暗中传下号令,稍慢跟随,见前面骑兵出现异常,黄福命所领的两千骑兵停止前进,静观其变。朱能见一蛮将提刀杀来,也不答话,举刀便上,那蛮将不是别人,正是安南国都督黎龙是也,两人挥舞大刀,你来我往,杀的惊天地、泣鬼神。蛮兵蛮将,明已俘和未俘的骑兵骑将,均忘却身份站树丛外看两人厮杀。朱能因济南征铁弦,被济南指挥副使马善回射中心脏一侧,因当时征战没调理的很好,心侧肌肉常隐隐作痛。朱能和黎龙战至三百多回合时,朱能心侧肌肉一绞痛,影响了双手舞刀的力量,被那黎龙一刀枭首。正所谓:
枭首无数终被枭
人间因果报不爽
黄福见朱能被枭,于要道处扎下营寨,并亲上雀口见黎龙,道“还我成国公尸,或可息兵,否则触怒天威,必灭国以泄愤。”黎龙本就是想抗击中寻机讲和,不但还了朱能尸体,还将所俘明兵马悉数归还。黄福退兵见张辅,具言朱能被枭,张辅道 “我天朝大将军,被一名不见经传的蛮夷之人枭首,传之开去,有损我天朝国威。”黄福道:“可言将军道遇疫疾卒。知道将军被蛮夷枭首者除前锋骑兵队和安南蛮夷,便是你和我,蛮夷语言不通,自然不会将此事传入中国,前锋骑兵队或戍边,或征战,不让他们再有机会回到中原,当不漏此事。只要你我不说,此事便可隐瞒下来。”于是以朱能道遇疫疾卒申报朝廷,朱棣闻之哭之恸,辍朝五日为祭,下令厚葬朱能。并命张辅为征夷大将军,沐晟为征夷副将军,兵分两路,继续征讨安南国。
永乐皇帝假岷王楩的‘与己交恶,目无王室’之弹劾,将西平侯沐晟留京候处。命顺昌伯王佐、都督袁宇往云南分别主理政务和军务,派中官杨宣去云南调查西平侯沐晟与岷王楩交恶事始末。那王佐、袁宇见云南的西平侯富可敌国,恨的满牙酸痛,又见那云南沃野千里,民殷富而兵强盛,于是也学那西平侯沐晟修了自己规模宏大而又富丽堂皇的私人府邸,两人原有的积蓄并不殷富,故不得不用上一些非常之手段,那王佐不但对云南百姓压榨盘剥,还对过境云南的各番国贡使狠相勒索。袁宇则是大量侵占军资,役使士卒;还一边将‘马柳营’的战马卖与番商,一边又纵‘兵柳营’的士兵抢回。致使各番国纷纷抗变,有八百大甸举兵冦边,又有车里、孟养、木邦、右刺、冬乌等番国暗相支持,袁宇遣将征讨,不胜。西平侯沐晟虽然留京候处,但对云南的情况却是了如指掌,又有西平侯府的银子源源不断的送入京城,沐晟遂上下打点,于是有都察御史陈瑛、刑科给事马祯弹劾顺昌伯王佐‘私占民田、大兴土木、盘剥百姓、激变蛮夷’。又有监察御史康郁弹劾都督袁宇‘占据屯田、役使士卒、侵吞军资、征夷不力’。中官杨宣岷王府遭傲慢对待后,又得沐晟数千钱的好处,便言岷王的诸多不是,力赞西平侯沐晟‘威镇一方,蛮夷率服’。沐晟亦呈父亲的戒子金牌以表忠心。永乐皇帝看那沐晟所呈戒子金牌,正面为:‘黔宁王遗记’。背面为:‘凡我子孙,务要忠心报国,事上必勤慎小心,处同僚谦和为本。特谕,慎之戒之。’晟父沐英逝封黔宁王。沐氏威镇云南,蛮夷皆服,况沐英颇有善名传于朝廷,于是永乐皇帝变欲革与建文帝善相亲睦的西平侯沐晟为笼络倚重,便将顺昌伯王佐和都督袁宇交锦衣卫严审后判了个斩立决的重罪。并赐书谕楩曰:
晟所为卤莽,干犯吾弟,固不可容。但念乃父佐命开疆之功,不忍罪之。又思云南重地,昔倚任其父而蛮夷率服,故仍遣晟往,欲其安边抚夷,必如乃父存日,庶几不负皇恩。晟虽冲犯吾弟,弟亦当置之度外者也。
敕晟曰:
尔干犯岷王,朕念尔父佐命开疆之功,不忍寘尔于法,姑宥不问,仍令镇守云南。尔当深思皇恩,迪尔父之德行,以图厥终。尔其念栽。
仍命沐晟回云南镇守,云南的都司卫所悉听其节制。沐晟亦不负永乐之所望,数月平定了寇边之番八百大甸。恰征夷大将军朱能道遇疫疾卒,永乐皇帝为保征夷成功,故又命沐晟佩征夷副将军印,出云南和张辅同征安南国。还越级提拔沐昂为都指挥同知,兼领云南都司事务。
建文帝一行渡过长江,筏已向下流走了两里余,恰在一条小河的入江口靠了岸,建文帝一行上到岸上,回望对岸农家母子吃力的收着筏,知筏回对岸,农夫一家就要离家五里远矣。建文帝一行甚是感激,然隔着汩汩滔滔的长江,说什么话都传不到农家人的耳里去了,大家只得向着对岸拱手致谢!日已薄暮,周边又别无道路,建文帝一行只得沿着小河边一条隐没于草丛里的石板路进发。小河夹于两山之间,河面不宽,水流也不急,沿河的石板路,深深的隐藏于草丛之中,得小心的寻了走。一路但见沿河两岸荒荒凉凉,却不见有一处的村落。很快夜幕降临,建文帝一行不得不择路边的一处崖洞歇息,好在岁除三月,天渐转暖,大家将马置洞口以挡夜风,一起和衣在崖洞内坐了一晚,第二天起来,简单的吃了点带了路上应急的炒面,然后继续沿着那条隐藏草丛的石板路探寻前行。一路上小河两岸依旧是只见荒凉,不见村落。行了大约五里,竟意外的在小河边上看见有一条打鱼的小船,船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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