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章 第二百一十二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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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你是不是……”

“不是的,我只是问你想不想。”

楼知秋一下没说话了,他不是觉得心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许他曾经是这样想的,和庭雨疏在一起,让他感到不真实,以及由衷的不安。

即便那都是从前的事,楼知秋也不能现在立刻否认。

“知秋,你还有事想和我说,对吗?”

楼知秋不出意外地又沉默,庭雨疏微不可查地叹息。

“你玩这个游戏,是想试探我?”

“是的。”庭雨疏承认了,原先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最终还是舍不得,他不想用这种方式逼迫楼知秋。

“知秋,从来只有你想和我分开,只有你不相信我。”他的声音透露着深深的疲惫。

这是庭雨疏说过最残酷的话,分量不重,但仅仅是这样,楼知秋就觉得受不住。

庭雨疏继续温柔地说着残忍的话,“我上次的话给了你很多压力是不是?你不需要考虑我,如果你要一直这么累……其实没必要。”

如果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楼知秋放轻松信任自己,与其这样折磨楼知秋,让他提心吊胆地爱着自己,谨小慎微地维护他们之间的感情,倒不如让楼知秋自由。

庭雨疏想起楼知行的话,“他舍不得把你折断,就会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也许,楼知行说的是对的。原先他以为他和楼知秋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两个人都一样自由,但实际上楼知秋算不上自由,他始终过不去内心的坎。

庭雨疏无能为力也无计可施。他只能接受楼知秋,却不能让他放过自己。

可是一个人放不放过自己,又怎么轮得上别的人来指责?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想伤害别人,只是折磨自己,如此而已,况且楼知秋已经尽力做得最好了。

得不到他的信任,庭雨疏伤心,却无法责怪他。

楼知秋听到庭雨疏的话,不理解他的苦心,只想着,没必要?没必要什么?

也许庭雨疏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却只能装作不明白……为了自己,都是为了自己,哪怕伤心,也不曾对自己表达过。

他的善意似乎没有止境,永远这样温柔。

楼知秋心里难过极了,酸涩满溢而出。

“是……是疏疏。”

他的声音很小,但庭雨疏还是听到了,他知道楼知秋说的是那只小狗的名字。

楼知秋完整地说出了实情。

在他最孤独的那段时间,的确只有庭雨疏的陪伴,可实际上,那只小狗也算作他对庭雨疏的寄托。

那只小狗多么可爱,不像人有那么多的想法,也不会说话,只是察觉出楼知秋孤单难过的情绪,默默地待在他身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他,偶尔也摇着尾巴往他怀里钻。

楼知秋无论做什么都和它在一块,甚至抱着它一起睡觉,疏疏是唯一能让他敞开心扉的。

但是最终他亲手割开了心爱的小狗的喉咙。

他珍惜地捧着奄奄一息的小狗颈项,就像往日爱不释手地抚摸庭雨疏的脖颈一样,轻柔无比,喜爱无比,珍视无比。

“你明白吗……明白吗……”他小声哽咽道。

原先他不知道庭雨疏为什么坐在他背上,压住他不能动弹,现在心中却陡然升起一阵感激,用这种方式,他既不能逃跑,又可以不直接面对庭雨疏。

楼知秋脑子里浮现出多年前的那一幕,男人从冰箱倒出来,僵硬地砸在地上时,周围的殴打辱骂声立刻停止,随之传来那两个男人的鬼哭狼嚎声,那两人被吓破胆,连滚乱爬逃了。

可是楼知秋在那时内心涌上一阵奇异微妙的凉意,一种悲剧性、宿命式的预感,袭击了他薄弱的心灵,对死亡的恐惧、生命界限的暧昧游离,以及强烈的分离焦虑,激发了他内心深处深深隐瞒的感官欲求。

死亡的气息用精巧而伪善的方式残忍裹紧了他,并且缓慢而坚定地蠕动着,与甜蜜幸福的字眼相连,深刻地形成一条完整的锁链,支配奴役他,催动着罪恶的欲念。

他已经直觉到这种残忍而绝望的影像,潮湿的空气、黏着酸苦的病气以及老人身上死亡的气息,这些复杂的气息复合构筑成一个记忆密码,从他的生命线中抽象独立出来,让他从过去去往未来,从未来回到过去,如此循环往复,成了他人生一切出发路线的结点。

恐惧、喜悦、憧憬、痛苦、绝望,翻滚成一只庞然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他一动不能动,木然地被淹没吞下。

这个他一直恐惧的男人,用这种方式“保护”了他。

这甚至是楼知秋第一次被“家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父母常年在外,对他的关注都不多,姐姐不在国内上学,细说来,只有楼知行与他相处最多,可是楼知行对他从未有过关心,只有无尽的苛责。

楼知秋自小敏感,上面压着兄姊的光环,自卑又倍感孤独。

只有这个人,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们是紧紧相依不分离的人,世界的一隅,人来人往,却只有他们紧密相连。

楼知秋不止一次为庭雨疏的美感到震撼,又为这美的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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