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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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曾含过这支烟。

这种忐忑又紧张、神往又不安的心情,让他不由得回想起,庭雨疏第一次对自己解下所有衣服,光洁的胴体躺到自己怀里。

那香味、温度、触感,令楼知秋终生难忘,以至于一想起,全身便会止不住沸腾。——就像现在。

香烟滤嘴仍然干爽,庭雨疏只用了很轻的力道叼了一会,他没有咬东西的习惯,因此只有一点难以察觉的、隐隐约约的湿意。

湿意像雾,轻柔蓬松,又足够混浊,裹紧了楼知秋的视线,把他的心也浸润得潮湿,掩盖了世间其他的一切,只有他身边的庭雨疏,和他一同在这雾里。

这支烟成了一个隧道,架起他们之间的桥梁,让他通向庭雨疏,比接吻更暧昧模糊,比想象更具体肉感,他感觉是他们看不见的灵魂勾在一起。

他叼着烟,好像含着庭雨疏的唇齿,被他身上热乎的活气温暖了。

楼知秋喉咙一痒,呛咳了几声。

庭雨疏取下这支烟,贴心地道,“慢点。”

这个词轻轻的,悠长的尾调雨点一样滴滴答答逐渐消失。

楼知秋很快止住咳嗽,随即沉默下来。

他望着庭雨疏,有足够长的时间。

烟头静静地独自燃烧,丝线一样在空中飘扬。

庭雨疏漆黑的眼睛吞噬所有情绪,不动声色地看着楼知秋。

傍晚时分,视力开始下降,许多颜色消解,色块黏糊地交互融化边角,线条也变得柔和。

楼知秋英挺薄削的五官便融化在这即将到来的夜色里,苍白的肌肤染上了傍晚的气息,浓墨般的克莱因蓝,显得温柔、悲伤、宁静、悠扬。

晚风轻拂,他的额发轻柔地拨动。

看着他的脸,有着一段音乐般的奇妙体验,极简而高华的旋律,曼陀铃的弦音悠扬如水边的贡多拉,红色的威尼斯尖舟随着水上跳跃的浮光温柔地起伏,在夜色中轻歌曼舞。

他的鼻梁像月亮一样光滑皎洁,额骨像高阔深邃的穹窿。挺拔飞扬的眉骨高耸着,趁这夜色,仿佛一柄锁,有着忧郁的贵气,它拧紧的时候,叫看它的人心也跟着拧紧,仿佛是一种很可怜又高傲的威胁,或者说高姿态的乞求,下达最后的通牒。

无论他要什么,面对他的人都说不出拒绝。

他的眼睛明亮动人,少有的通透无辜,任何人看这双眼睛,都应该感到为自己的虚伪感到羞愧。那里面剔透折叠,形成一个光影游戏,永无止境的美丽花窗,飞鸟、花瓣、彩色的光片,万物螺旋流动其中。

它是一颗宝石,一枚玻璃珠,一滴暗藏大海的透明水滴,它传达一个迷人的错觉,通过这双眼睛,能看到世界的一切,能得到世界的一切。

人们因为虚伪而惭愧,因为欲望而不可自拔,因此与他每一次相望,都令人脊背发凉、直达灵魂的难以忘怀。

庭雨疏沉默地和他对视,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也把楼知秋的情绪看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楼知秋在想什么,或者想要什么。

这是第一次,他从楼知秋的眼睛里看到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欲望,不是仰慕的追随,也不是无助的依恋,而是强烈地摧枯拉朽、贯穿一切的渴望,烈火熔岩一般炽热,他要得到自己,拥有自己,完完全全占有自己。

庭雨疏将烟掐灭在阳台上的烟灰缸中,牵住楼知秋的手拉他进了房间,他走到床边,轻松一推,让楼知秋躺到床上。

楼知秋肘支在床上半撑起身,看见庭雨疏背对他拉上了窗帘,霎时间整个房间便暗了下来,仿佛一刹那进入黑夜,与外界隔绝开。

“要不要看着我做?”

他问得如此露骨而直接,平淡的嗓音几乎没有欲望的痕迹,可楼知秋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喑哑地回答:“要。”

啪嗒一声,卧室灯亮了,庭雨疏向他走过来,慢条斯理地解皮带,脸上的神情静如止水。

楼知秋一言不发,他紧紧盯着庭雨疏的脸,像一头狩猎时在丛林里蛰伏不发的猛兽。他的呼吸变得更重,却也变得更小心谨慎,好像在盘算着,怎么破坏庭雨疏的这份坚冰般的冷静,他要让庭雨疏变成暴雨将催的一只湿透的小鸟,无助彷徨地收紧羽翼,颤抖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止不住纤细地啜泣。

望着庭雨疏走过来的几秒钟,楼知秋几乎感到一阵痛苦,他快等不及,他快不能忍受了。

庭雨疏把皮带扔到床角,然后跪上床,跪坐在楼知秋的大腿两侧,低头给他解皮带,然而锁扣还没打开,楼知秋便拥紧他的背翻了个身,将他重重地压在身下,一手解开锁扣抽开自己的皮带甩到一边,另一手扳着庭雨疏的下颔。

楼知秋的动作惶急又慌张,呼吸艰难地重重喘气,他好像犯了瘾,又像是冷得打颤,庭雨疏的身体让他不够看,不够摸,他把着庭雨疏的下颔一下抖着手掰过来又过去,庭雨疏的颈线绷得很紧,而肩窝处像下弦月一般优美柔和,那没有唤起楼知秋的怜惜,反而让他更加暴虐。

他就像踩住雌狮想要掠夺□□的一头发情雄狮,动作暴躁而不得章法,他的每一下动作,都让庭雨疏疼得厉害,但他第一次无视了庭雨疏的感受,他现在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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