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1 / 3)
庭雨疏睡得很沉,阖上的眼睑下一排细密的睫毛历历可数。
他的神色很淡,不喜不悲,瓷白的肌肤光华如玉。
楼知秋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庭雨疏的睡颜。
庭雨疏一向睡眠很浅,今天却连楼知秋起身都没有发觉,昨天陪伴照顾楼知秋一宿,还是太累了。
他的领口间的皮肤细腻光滑,锁骨边隐约露出一点痕迹。
楼知秋知道,那是他昨天咬破的,不仅如此,他知道在衣服底下还有更多。
要是从前,他失手在庭雨疏身上留下一点伤痕,总要自责很久。他现在却觉得称心如意,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满意了。
他变得更加贪心,不知餍足。不仅想在庭雨疏身上留下伤痕,甚至还想留下别的东西,比如签名,签在他的锁骨上、背后那对蝴蝶骨……
他知道庭雨疏的身体哪里最敏感,总会禁不住地颤抖。
他有一对漂亮精致的蝴蝶骨,用力的时候,紧致的背部线条就会勾勒出,紧接着,那对骨头恍若沧海桑田,缓缓浮现棱角,薄薄的汗珠像朦胧的雪雾。
看上去,他的背上藏了一只雪白的蝴蝶,柔韧地一耸一耸,顷刻间振翅飞走。
楼知秋有时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他贴在庭雨疏湿漉漉的背后,迷乱神秘地说:“你身体里有蝴蝶飞走了。”
“SchmetterlingeimBauch!”
他思绪跳跃,忽然兴奋地说了句德语俚语,我肚子里有万千蝴蝶翻飞,你让我如此神魂颠倒。
楼知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德语,他醉酒似的意乱情迷,全身烫得像要发烧,像要着火,和庭雨疏相贴的肌肤都融化了。
“wiehastdumichgefunden?”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R?slein,R?slein,meinR?sleinrot.”
小玫瑰,小玫瑰,我的小小红玫瑰。
夜风凝滞的深夜,蝉鸣不停。
他轻声念着一首寂寞的情诗,声音又低又飘渺,像呓语般轻盈,清脆跳跃的弹舌音好像玻璃珠,含着煽情绵长的缱绻。
可是他最想签名在庭雨疏的颈项,那是他最着迷的地方。
挺拔修长的天鹅颈,曼妙优美的肩线,又薄又削,锋芒锐利,顺势而下又娇柔动人,雪肤玉骨,流泉得月光,化为一溪雪。
楼知秋总是爱不释手,惯爱用手指抚摩擦碰他的下颔线,流连他修长雪白的颈项。
可他知道,不能签在那儿,所有人都会看见,所有人都会问他的宝贝,“为什么你脖子上写了楼知秋的名字,你是他的情人?还是他的犯人?”
也许他可以签在庭雨疏的大腿根,或者纹在那里,或许不止是名字,还可以有更多的。
庭雨疏睡得安静沉稳,根本不知道楼知秋坐在他身边正目光灼灼地逡巡,幻想那些隐秘的愿望。
楼知秋忽然想问,如果庭雨疏知道,他会说什么?
他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知道,庭雨疏一定不会拒绝,他会用那对细白修长的手臂,揽着自己的肩,温柔地问,“你想纹什么,纹在什么地方?”
庭雨疏是那么耐心温柔,对他溺爱得没有底线,他说过,他整个人都是属于楼知秋的。
早晨临睡前,楼知秋还要颠三倒四、絮絮叨叨地缠着他说话。
他说他的茫然,他的不安,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在这里,那么多刻苦优秀的选手,怎么就是他呢?
那么多人痛苦地拼命,凭什么没有晋级的机会?
庭雨疏耐心地回应他的每一句话,从没有一丝急躁,这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楼知秋轻轻打开门,小心地走出去,握着门把缓缓合上。
这个点餐厅正供应午餐,他看了看还是出酒店去买点清淡小粥,庭雨疏平常吃得都比较清淡,通宵熬夜后,更吃不了油荤。
望着锅里的粥汩汩冒泡,楼知秋胡思乱想着,觉得自己有点任性,其实他的那些问题,心里已有了模糊的答案,他只是想磨一磨庭雨疏,忍不住对他撒娇。
他们下一场又是对战T5,心里不免有些沉重,最后一次放假时他回了趟家,其实是想回去翻找日记。
楼知秋在书架上拿下了日记,和庭雨疏没有看同一本,他看的是自己更年长一些后的,想从日记里找到答案。
在初中毕业后,他习惯把自己的困惑和思考写在日记里,那段时间是他最茫然的时期,也是他成长最快的时期。
他从自己很理想的象牙塔里走出,去了解了真正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解解决问题的办法,如何去更深地看待现象。
人总是觉得自己比过去更加聪明、成熟、阅历深厚,正所谓昨日之事不可追,人们觉得眼光应该放在现在和将来。
但对楼知秋来说,过去的自己,不仅是一面镜子,还是一位小老师。
一个人由过去、现在、未来组成,如果人没有过去,也就不会有未来。
人的过去是清晰的路标,越往后走的人,被各种芜杂的事物所累,反而忘了路本身是要往哪里走。
他翻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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