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子的选择（1 / 2）

金碧辉煌的殿堂中，群臣跪在殿下，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临天锐利的目光俯视，底下的大臣莫不敢出言，“众爱卿平身，可有要事？”

李襄从百官中站出至一侧，提袖行作揖礼，毕恭毕敬地说道：“禀奏皇上，为江山社稷，尽快立太子之位。”

听到此话的萧临天，脸色刹那变暗，阴郁地注视他，周围的一切陷入安静，然后低且沉闷地质问：“各位是觉得朕已经不配这天下，还是你们有新皇人选，想朕给他挪位。”

李丞相深知陛下大怒，仍不假思索地跪在殿前，坚持禀奏：“陛下，选太子是为平定民心，更能增强国家实力。”

萧临天怎会不知道他究竟打什么主意。

“戴丞相的意思呢？”

“臣认为陛下应考虑太子人选。”

戴雄和李襄速来不合，在这件事情上却保持高度一致，萧临天对太子立位并不反感，生气是因为他们已经在试图挑战自己的权威。

“好，李丞相和戴丞相不亏是朕选出的，内阁呢？”

内阁直属于皇帝掌管，内有四位大学士分管不同的工作，其余学士也是历经层层选拔才能够委以重任。

“臣有想法。”

说话的是大学士孙新世，也是最年长的内阁官员，从官以来为帝王家鞠躬尽瘁，更是深得萧临天的信任，多次朝廷重大安排皆交由他负责。

“说。”

“现只有三皇子和四皇子在宫中，如要选太子，臣认为理应让大皇子和二皇子回宫，一并参与。”

李襄立马反驳他的说法，“孙学士，太后下令二皇子年满二十五，方可回宫，你这是让陛下违背母命吗？”

本来还从容地在队伍中的孙新世站出来，说道：“李丞相，可认为二皇子不算皇室子嗣，没有立位资格？依太后的意思，让两位皇子以亲王身份在宫外居住，是为保全他们不受宫中纷扰，现天下已太平，有何不可。”

孙新世话语一落，其他内阁学士纷纷应答他，“恳请皇上思虑。”

“要立，那就一起，下旨，即日召大皇子和二皇子回宫。”

早朝下来，萧临天的脸色就没好过，原本要去皇后宫里用膳也不了了之。

回到内阁后，不解的学士问孙新世为何让两位皇子回宫，他淡然一笑，转过身说道：“子文，你觉得我为什么提出？”

韩子文是内阁的第四位大学士，两只深邃明亮的眼睛凝视着孙新世，直截了当地回他：“朝中分派已然清晰，世兄是想让陛下多加思考究竟谁更合适。”

学士们仍不解，问道：“两位皇子十几岁离宫，论学识远见指定没有三皇子和四皇子广。”

“子文，你听，这群小孩，哈哈哈”，孙新世捧腹大笑，响铃般的声音弄得学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韩子文信步来到他们面前，嘴角带笑，又摇着头，心里对刚入朝的学士单一的想法略有些许无奈，但还是认真地给他们解释清楚。

“大皇子萧君缪生母虽不是本朝人，但自小便过养到德妃膝下，随二皇子一起长大，德妃过世后，两皇子就由太后抚养直到离世才下旨送出皇宫，之后也还是依由太后的亲随部下照料，大皇子在衙门和刑部办事，大小件离奇案情都出他手得以破案，陛下不可能不知情，那即未表明，就代表他是应允此事，二皇子虽不出府，但凭借才学，写的文章哪一篇不是佳作，所以他们不比宫内的皇子差丝毫，反而眼见更广。”

孙新世在一旁听完他的一席话，正中下怀，心满意足地点头说：“不愧是子文，剖析我的想法来头头是道。”

学士们困惑清晰后，纷纷散去，只留韩子文和孙新世，两人互看一眼。

“世兄可想过他们意愿？”

“子文，他们是皇子。”

韩子文背过身体，嘴角上扬，一秒的冷笑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应答他说的话。

“刚才殿堂上我没有附你，是因为不赞同，我认为人无论身份的高低，皆有自己的命数，世兄既然选择蹚浑水，那我也只好希望你能够明哲保身。”

孙新世仰首看挂在内阁刻着堂堂正正的牌匾，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困境，但他也就只是一个官，始终要听命于坐在龙椅的那位。

“子文，谁入宫内，还能两袖清风，纵使你行事低调，也免不了终在道口浪尖上走一回。”

听到孙新世的话后，韩子文也只是笑笑不语，将东西整理齐全后起身离开。

而此时睡到中午的韩慧被母亲一拖二拽地从家里带到街上，说要添置合适的衣物。

“娘，腿要废掉了，还有手也是”，韩慧艰难地拎着好几袋子的东西，愁眉苦脸看娘亲在布衣店里挑来捡去。

洛红毫不理会她，正在精挑细选，又是看做工，又是看布料，“你和你哥得买几件披风御寒，我瞧样式还算好看，你先过来试试。”

“夫人好眼光，这披风可是一等绣娘缝制，做工可精细，一定合家里公子的心意。”

韩慧生无可恋的任由她摆弄，大片的牡丹刺绣在墨绿布料上，鲜艳动人，银线交织在衣袍的袖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