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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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抱富走近了凑到唐子畏耳边:“你问斗鸡?怎么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事,就是写诗文想用一用,你不知道也没什么要紧的。”唐子畏面无表情的说,但因为他突然靠近,脸已然红了。

杨抱富被他这句“你不知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一激,冷笑着走到书架旁:“呵,这天下还没老子没涉猎到的地方,虽然背不下来,到底知道在哪里看过。”

杨抱富将折扇夹在腋窝下,把书册取出来,翻翻找找一通之后,扔给他两本书。

“拿回去自己看去吧,不谢。”和唐寅啰嗦了这么久杨抱富也有些累了,摇着扇子上楼去了。

唐子畏拿起杨抱富扔给他的两本书,先是翻看了一下,确定是他要找的书便收拾好准备家去了。

伙计给他的借书登了记,偷偷摸摸的对他说:“伯虎,你可真厉害,连我们掌柜的对子都能对出来。”

唐子畏眯眸一笑:“是运气好。”

小伙计哪经得起他这样风流眉目的少年如此一笑,低下头手忙脚乱的做事情去了。……

唐寅拿着书走远了,书坊里的人还在议论。

一个拄拐的老头子走过来插了一句:“这个唐寅按理说是个妙人,就是心气高,又纨绔……他不事生产,若他老子活久点还好,倒也能供应他的花销,若是他老子早死,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我这话就放在这里,你们不信以后瞧。”

唐子畏这一回去手里的书还没看完,就发现唇裂开一条口子了,一直流血不愈合。

若说抹油这种事,就算是病着他都每天有涂油,别提有多爱惜自己的容貌了,所以唐子畏不觉得是今日外出吹了风,把唇给吹裂了,要裂开哪有这么快啊,再说也没吃什么上火的东西。

他还喝着药,忌着口,丘氏这几日做菜连辛辣都不敢放,全是清汤寡水的,哪里能让他上火。

唐子畏只觉得这嘴巴裂的蹊跷。

果然夜里沐浴后,坐在床上看书看的睡着了,就那一小会儿,听到一个称自己是“天道”的声音告诉他,以后每当他用了不该出现在这个时期的“知识”,或是做了一些与唐寅本身人物命运有小出入的事,就会有小惩罚。

若是明显改变历史大走向,就会直接被抹杀。

如果是无关轻重的小人物命运,或者是有史料记载但话不多的人可以稍稍改动,但不容许影响到大的历史进程。

唐子畏惊醒之后一头冷汗淋漓而下。

未免也太瞧得起他了?他若能改变大的历史进程还会坐在这里!唐子畏怒火中烧,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跳下床提起茶壶猛灌几口水。

唐子畏被梦中的那个天道折磨的睡意全无,披着大氅继续看书。

终于看到半夜的时候偶然间翻到一首庾信的《斗鸡诗》。

看完之后唐子畏合上书,笑自己竟然没有看透那斗鸡场上的耍赖手段!

这会儿唐子畏想明白了,困意袭来,熄灯睡了。

次日清晨,丘氏在门外喊他,唐子畏也已洗漱完了。

原来是有客人到访。

一个身穿褐色道袍的青年出现在唐家后院门外。

此人正是连夜从长洲县赶来看望唐寅的祝枝山,大抵是听唐寅姑父说起唐寅病了半个多月了。

唐子畏看着面前这个亦兄亦父亦师亦友的大哥哥,心里百感交集。

梦中唐寅终其一生都想固守的与祝枝山的友情,却以“失和”收场。

直至唐寅死前,也难消心头忧愤。

那样的情感太过强烈,强烈到只是看着二十多岁祝枝山温和稳重的脸,唐子畏就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祝大哥。”唐子畏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是沙哑的。

“你一直没去长洲,我很担心你,还有徵明他也病了好久,你俩倒是巧,一起病了。”

文徵明和唐寅吵完那一架之后就病了,直到半个月前才开始好转。

“祝大哥你快进屋来。”

“不了不了,我还要去看望先生,现在走过去不知道日落前能不能到呢。”祝枝山乃性情温和之人但憨厚之中透着几分固执。

这时丘氏走过来将大氅递给唐子畏,又给唐子畏偷偷塞了一钱银子。

唐子畏明白了,接过丘氏递来的大氅与那一钱银子。

“祝大哥,我先带你去吃早饭再送你去搭车。”唐寅挽着祝枝山的手臂,带他去最近的菜市场。

刚走出几户人家,就看到熊三牵着驴出来,熊三看到唐子畏正要大喊,唐子畏朝他投去一个眼神。

这会儿若让祝枝山知晓他和熊三斗鸡一事,免不了要被批评教育一顿。

熊三还没搞明白,唐子畏对他挤眉毛挤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熊三憋着一肚子气牵着驴转头就走,准备等唐子畏回来好好说他一通。

祝枝山到底是看见了,便问了一句:“是朋友?”

唐子畏唇角抖了两下,不知道该怎么敷衍过去,大抵是真的害怕祝枝山训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好在这次祝枝山笑了笑没说话,他长吁一口气,终于带着祝枝山出现在菜市场外面的小吃街。

“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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