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齐诺霖被囚禁(1 / 2)
齐诺霖声势浩大的从云归城离开,却在城门处被拦了下来:“陛下,城外最近有贼人,不安分,还望殿下能在云归城再多待几日。”
齐诺霖眉宇阴鸷,什么时候,这等犹如蝼蚁一般的小喽啰,竟然也来阻挡他的脚步,抬了抬手,说话的士兵立刻人头落地。
只剩下满地的鲜血似乎在预示着刚刚这里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齐诺霖的队伍浩浩荡荡,黑甲战士的跟随,根本就没人敢随意的上前,齐诺霖冷哼一声,听着旁人的招呼,齐安深身子虚弱,已经站不起来了。
终日只能靠轮椅进出,这样的人,怎么和他争?
更何况,他是大凛的王,齐安深是什么?一个他根本就不期盼会出现在这世上的孩子。
马车外传来阵阵惊呼,齐诺霖的眸子一沉,扬声道:“外面怎么了?”
陈公公跌到车厢里:“陛下,有刺客。”
齐诺霖嗜血的眸子瞬间燃起烈火,撩开车帘,外面尘土飞扬,黑甲战士和此刻刀剑相交,只有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声音。
他的队伍虽然强大,但到底不适合出行,齐诺霖忍了忍,看向陈公公:“撤!”
陈公公还有些迷茫,看着齐诺霖不自觉的就问出声:“陛下,往哪撤?”
齐诺霖的大手一挥,陈公公被打得偏向了一边,嘴角隐隐泛着血花。
“回云归城!”
陈公公蹒跚着起身,连忙跑到外面去叫喊:“撤,快撤!回云归城。”
只是令众人都有些费解的是,那些武功高强,又隐在山林里的弓弩手,似乎完全没有想过要追上来。
一看到他们后撤,竟然就慢慢的退了回去,好像仅仅只是不让他们离开云归城一样。
齐诺霖何等聪明,又如何不知这是因为什么?
冷着脸坐在正堂上,怒气澎搏而发,一众下人跪在地上,齐诺霖竟罕见的没有发火:“朕的人还有能出城的么?”
陈公公点点头:“有的,这几日还一直和昭阳保持了联系。”
齐诺霖的眸子忽明忽暗,一时拿捏不准他的情绪,陈公公默了默:“陛下这是?”
其实陈公公知道,齐诺霖肯定是想要乔装出城,只要到了昭阳城,手中的虎符一亮,谁又敢不听他的呢?
但是若是真的放任齐诺霖走了?齐安深会不知道么?齐安深比之齐诺霖最大的区别就是,齐安深不自负。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弊端,是以从不做任何的无把握的准备,又如何不知,若是他们的人将齐诺霖赶了回来。
齐诺霖又如何不会乔装出城呢?
齐诺霖心里的想法如春日野草,滋生蔓延得厉害,那是他的皇位,大凛是他的大凛。
而齐安深之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对齐诺霖动手,理由很好笑,就是因为他还没法子站起来。
齐诺霖的自负将他逼到了现今的位置,但他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齐安深的身子恢复得那一日,齐诺霖的死期就到了,现在是他们父子两的博弈,谁又会不知道呢?
但是冒险只身离开云归城,齐诺霖罕见的犹豫了,他是个极惜命的人,不然也不会终日吃丹药,只妄想要长生不老了。
默了默,挥了挥手:“先下去吧。”
他要好好的考虑一下,齐安深既然敢这么做,自是知道了后果,但是昭阳的大臣不会放任他这般胡来。
直到现在昭阳那边都没有传出任何的不妥,那就证明,昭阳或许真的不是他的昭阳了。
齐诺霖一瞬间有些灰败,在位几十年,他从未如今日这般对自己的处境有过深刻的剖析,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只有旁人来剖析他的想法的,何曾有过他去剖析旁人,但他想得越多,竟发现,就连齐安深,他都是不了解的。
这边的顾兮若等人终于踏上了前往克苏的路,顾兮若的身子已经大好,只是每每看到自己浑身的伤痕时,总会失了神。
躺在马车里不知所谓,她不是个会对自己的容貌和身子有半刻迟疑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和宁述白初识时,随时流心头血,掌心血。
但现在,她难得一见的看着自己的疤痕,有了想要遮挡的样子,众人正在半路休憩,苏瑾之提着药箱进来。
顾兮若一瞬间的失神,看着那洁白柔嫩的姑娘时,想起自己也曾是这般。
哑着声音:“瑾之,能不能给我弄个面具?”
苏瑾之上药的手顿了一顿:“兮若,你再等等,不会这么快的,不出三月,略略扑一层米粉,你脸上的伤口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顾兮若缓缓摸上自己的脸,不说她都忘记了,她伤得最严重的明明是脸:“我知道,我就是挡一挡,不然旁人看到我,怕是要害怕的。”
苏瑾之嗔怪了一声:“谁看到你害怕?宁述白?我才不信呢,要不是林南叙和我爹时常找他,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在你身边,你跟我说他怕你?”
刚安顿好一切的宁述白从外面走进来,今夜歇在一处农家,院子颇大,他们得以单独一个房间,听见苏瑾之的话。
看向顾兮若的眸子灭了灭,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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