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回 听墙角(2 / 2)
讽的,永安帝却丝毫不生气,坐在炕沿,气定神闲的开口:“颦颦,你知道的,这样的话,是激怒不了我的。”
安南郡王妃死死咬着下唇,一双如丝媚眼中满是麻木的绝望,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你,究竟,要怎样!”
永安帝俯身,慢慢的靠近安南郡王妃,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不知何时,外头的层云散尽了,白惨惨的月色穿过薄透的窗纸,冷冷清清的洒落在房间里。
永安帝侧对着窗户,晦暗不明的光落在他的脸颊,他分明面容平静,不恼不怒,可脸上的每一道细纹都格外凶厉狰狞,笑声就像薄薄的钝刀子,缓慢而狠毒的来回摩擦:“颦颦,这么多年了,你还想不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这明明是一句含情脉脉的话,可安南郡王妃去却脸色惨白的打了个寒战。
她的脸上挤出一丝难看诡异的笑,声音似哭还笑:“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永安帝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穿过那缕惨白淡薄的月色,苍老干枯的皮肤下骨节分明,在安南郡王妃的脸上摩挲出一片红痕:“好啊,颦颦要走,随时都可以,只是,”看到安南郡王妃露出惊喜的神情,永安帝话锋一转:“只是,世子的命,也是颦颦说了算的!”他笑眯眯的望着她:“颦颦走了,那么世子的命该谁说了算呢?”
安南郡王妃猛然直起身子,既怕惊动了旁人,又想宣泄压抑已久的愤恨,绝望的低声嘶吼:“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才肯放过我们母子!你说!你说啊!!”
姚杳听八卦听的津津有味,这么劲爆的八卦,别说永安帝不想轻易放过安南郡王妃了,她也不想啊。
求放过永远都是示弱,越示弱学会换来得寸进尺。
果然,永安帝的得寸进尺来的那么的咄咄逼人:“颦颦,你这样的态度求我,我很不高兴的,我不高兴,那世子必然也不会高兴。”
姚杳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安南郡王妃的软肋就是她的儿子,永安帝用世子的性命相威胁,她不得不投鼠忌器。
“啪”的一声,似乎是巴掌重重的落在了脸颊的声音,姚杳惊诧的险些跳出浴桶,赶忙侧耳倾听。
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声音响起,安南郡王妃高高举起的手不停的落在自己的脸上,不过片刻功夫,那整张脸就变得又红又肿,令人不忍直视。
美人瞬间破了相,永安帝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安南郡王妃一点不手软的抽了自己五十个嘴巴,硬生生的把自己抽的连嘴都张不开了,满嘴的鲜血从肿胀的嘴角溢了出来。
血腥气充斥了整个房间。
巴掌声停下来后,安南郡王妃静了片刻,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形,肿着脸颊,忍着巨大的疼痛,居然还不忘冷嘲热讽:“陛下满意了吗,若是不满意,妾还可以继续打。”
永安帝也静了片刻,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颦颦,我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待你如初,可若是你毁了自己,世子会变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安南郡王妃捂着脸,神情平静的望着永安帝,媚色天成的双眼中一片死寂,溢满了了无生趣。
永安帝慢慢的抬起手,捂住了安南郡王妃的双眼,慢慢的俯下身去,帐幔无声的落在地上。
姚杳的耳朵贴在桶壁上,帐幔深处传来隐忍的声音,她听的面红耳赤,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都吵成这样了,只差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还能干这种事情,这人上人的脑回路,果然不是她这种人下人能理解得了的。
不知过了多久,永安帝撩开帐幔走了出来,整理好衣裳,朝门口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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