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铩羽而归(1 / 2)
他眯缝着眼睛走过去,一个木头架子?
那玩意儿放得比昨天往里些,一看就是新打的,也没打磨抛光,就一个三角形的大架子,非常粗陋。
“淑禾,”他学乖了,没喊,走进厨房去跟媳妇说,“你去看看,这是咱家东西不?”
“啥东西?”魏淑禾嘟囔着过去一看,也摇头,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又来一个不认识的东西?是不是又是那家?
她气得把手里抹布一扔:“管他啥东西!小祁子,去,把这东西扔到大房仓房去!”
她外甥祁光就抱着大木头架子噔噔噔去了。
晏灵熹这边早已经拿了纸条,按照纸条上的吩咐将木架子送到了指定地点,看到这消息就琢磨,那萧詹氏会不会把这个凶器也送到三房家里?
幸好昨儿嘱咐了他们,不论看到什么奇怪东西都不要留在家里。
她正要去大槐树那儿带着巡卫队练功课,等到了地方,却不见今天上课的人。她等了一小会儿,才见个十来岁的男孩子飞奔过来报信:“里正叔叫你过去呢!”
临近里正家,就听闻一阵喧闹声,间或夹杂妇人几声哭泣。
声音闹哄极了,像是要把房顶掀开。
他家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人,晏灵熹一路挤进去,好在大多数人见是她都给让了让,这才没那么费劲儿。
屋里人也很多,堂屋中间还有个担架,上面躺个断了腿的人。
不妙啊,那出去找水的勘察队,全员都回来了!
晏灵熹走到担架旁边,蹲下去辨认,那人脸也青肿,依稀能辨认出来。
“陈四牛?”
那人嗯嗯作答。
晏灵熹叹了口气,这陈四牛可是勘察队里最能干的人。
“怎么回事?”
陈四牛口齿不清,几个别的勘察队员就把事情给说了。
原来这陈四牛的伤还是被衙门的人给打的!
“我们本来已经找到了水源,但是上报官府,官府却迟迟不派人来,你不知道,大洼子村的人等不了,他们都已经旱死几口子了,我们两方一合计,就说私下里开凿试试,成了的话俩村子对半分。”
“没错儿!不光压着不派人,就连我们说要自己开凿他们也推三阻四的压着,大洼子村一点水都没有了,这不是活要人命呢么!”
“结果赶巧了,我们这边刚把水开出来,刚看见一个沁出来的小水坑,他们就来人了,天杀的,他们看见我们开出水来就说这水眼是县里头的,我们根本什么也不算!这我们肯定不能答应,就跟他们吵起来,那个王八蛋师爷还说我们私自开凿犯法,要给我们下到大牢里头去!
后来四牛哥不服,就带着我们跟他们打起来了,四牛哥被几个衙役围住打断了腿。大洼子村有几个好后生,掩护我们跑,我们一直也没敢休息,一路跑回来。”
说话的几人也是头脸带着伤,神情仍是忿忿。
这会儿陈树林也过来了,他一张脸快要黑成个铁块子。
气死了,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官府不是赶巧,他们是派了人看着,就等你们挖出水来,他们好去捡现成的。”晏灵熹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勘察队众人相互看看,愈加痛恨那群吃粮不办事的玩意。
陈四牛听见晏灵熹这话格外的激动,一把拽住晏灵熹,而后又冲着在旁边抹泪的媳妇艰难开口:“胡、胡我起来。”
晏灵熹几人知他是有话要说,都在一旁耐心地等着。
陈四牛半坐起来,缓了一会儿才不大利索地开口:“就是这么回系!我跟那边的衙役递银知了,他们说,那冯县令是怕报上去有水源,上头要怪罪他堂堂一个县令还不如村民,自己辖内有水不知道,所以才压着!”
他嘴唇活动开了,越说越利落,眼睛紧盯着晏灵熹和陈树林二人:“也许后来就是想把我们都扔进大牢,然后把这水眼独吞下来!大洼子村的人就在他们治下,也不敢冒头,这样以后就没人知道这水是我们和大洼子村的,只知道是他冯县令治理有功!我们村根本捞不着一滴水!”
晏灵熹点头,这人想得清楚。
还多亏了陈四牛没有老老实实就范,否则他们在那不见天日的大牢里蹲着,恐怕最后小命儿都会没有。
“那那群官差会不会追过来抓人啊?我家二娃子咋就成了逃犯呢?这可咋办!”
有妇人心焦地不行,在这儿哭叹。
“就是,凭什么?我们不就是为找口水吗,怎么官差也要抓人......呜呜呜......”
更有人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陈树林被他们呜呜地心烦:“无关人都先出去,别再这儿嗡嗡嗡的!”
“不一定,”晏灵熹没空管那些人,“最有可能的,官府也是虚张声势,此时刚得了水源,这冯县令最着急的是要上报拿功名,我们人跑了,他们分不出多少人手来跨县抓人,所以此事要延后,等水源分配的差不多了,他们才来拿人。”
当朝治理混乱,尤其莲心庄一带又相对偏远,所谓天高皇帝远说的就是这,每个府城、每个县城多少都有点各自为政的意思,各地官员之间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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