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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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熟练。

便是再熟练,但也不能太过招摇,只能说是从母亲那里学的,而且现在还得藏私,只露两手便罢,省得旁人起疑。

明月似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眼神倏然一亮:“奴婢明白了!”

明月聪慧,领悟能力强,倒是繁星还是憨憨的不明所以。

不过片刻,兴奋了半会的明月又开始欲言又止。

翁璟妩让繁星把账册送回去,留下她,问:“可有什么顾虑?”

明月踌躇了一下才道:“从云县带来的那百两银子,现在也就只有七十多两了,真要给那厨娘十两银子?”

翁璟妩闻言,愣了愣。

上辈子后来那几年银子花使方面也没有太过在意,反倒忘了她刚入侯府时的拮据。

父亲是清官,这一回她随谢玦上金都,父亲母亲担忧她在那千里之外的金都没有银钱傍身,几乎把积蓄都给了她。

想起双亲,翁璟妩暗暗叹了一口气,等她这胎稳了,再写信回给双亲。

思绪回到银钱上面,她想起了谢玦。

数日不见他,翁璟妩忽然有些盼着他回来了。

她记得上辈子入侯府后的几个月,她手中已无甚银钱,只能靠着崔文锦指缝中漏些月例来度日,但下人的赏银着实拿不出来,便也就让明月把一些首饰拿去当了。

后来她也就长戴那几件首饰,或许太过寒酸,连谢玦都瞧出来,所以也就给了她一个钱匣子。

翁璟妩隐约记得那匣子中有银子与地契,杂七杂八加起来,好像也有近千两。

也不知谢玦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一回来,她手头就不用这般紧了。

总归是打理他的院子,花他的银子也是应当的。

“给吧。再者你顺道去二婶那处要几丈软缎,就说天气闷热,我日日卧榻捂了痱子,想要软缎做几身寑衣。”

明月一愣:“奴婢听说那软缎最便宜的也要一两银子一尺,若是要几丈,那崔大娘子肯给吗?”

翁璟妩一哂:“会给的。”

崔文锦最会伪善,假装大度,她现在可是这府里的金疙瘩,怎会不给。

时光倒流,她一朝回到了八年前,虽然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可不表示她会再吃一遍曾经吃过的苦。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吃穿用度,她能用好的,便不会委屈了自个。

*

谢玦在军中待了已近十日,午间用饭,他询问伴随了自己多年的石校尉:“我这几日何时有假?”

石校尉闻言,先是一惊,暗道这一天十二个时辰,巴不得十个时辰都在练兵的侯爷,怎就忽然问起了休沐一事?!

琢磨了一会,回道:“好似每十日都能休沐两日,且等三个月后,侯爷也不需时时刻刻都待在军中。”

话到最后,石校尉试探地问:“侯爷可是要回府?”

多日前石校尉随着侯爷回府,那日府中发生的事情也略有耳闻,隐约听到下人说大娘子有喜,也不知真假。

若是大娘子真的有喜了,侯爷归心似箭好似也就说得通了。

谢玦淡淡的“嗯”了一声,令道:“明日我休沐两日,若有军务,等我回来再出来。”

“是。”石校尉应。

翌日,谢玦回到了侯府,他并未提前差人回来说自己要回来。

等回到褚玉苑,已是巳时。

明月见着了本该到月底才能回来侯爷,顿时一喜,这几日娘子总是喃喃自语说怎么还不回来。

虽没有明确的说是谁,可谁都知道娘子念的是侯爷。

如今侯爷回来了,娘子可不就高兴了!?

未等谢玦询问,明月便殷勤道:“娘子现在屋中。”

想了想,又道:“这些天娘子一直都在念叨侯爷。”

谢玦神色浅淡的点了头,缓步朝主屋而去。

房门打开,只见软榻上的人侧倚而卧,姿态慵懒得好似没有骨头一般。

那一头鸦髻松散,丝滑绸缎紧贴着身子,领口微掀,雪腻软肉微露,姿态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妩媚,丝毫不似往日端庄斯文的新妇,倒像那有着韵味风情的成熟/妇人。

数日之前,在她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情,确实不是错觉。

侧倚在软榻上看书的翁璟妩以为是明月去而复返,莹白指尖翻了页,头也不抬,吩咐:“给我倒杯水过来。”

片刻后,一杯温水便递到了她的眼前。

她抬眼去接,却看到握着杯盏的是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薄茧微露在指侧的大手。

眼波微动,顺着大手缓缓往上望去,便与谢玦那双黑沉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这眼神很熟悉,有那么一瞬,翁璟妩还以为是那与她已经做了三年的谢玦回来了。

若不是那个谢玦,又怎会用这种带着欲/色的目光瞧她?

毕竟,这个时候的谢玦不仅没有什么床笫经验,更是连房/事都还没那么热衷。

双方静默了几息,谢玦开了口:“不是要喝水?”

格外沉厚的嗓音似掺着丝丝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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