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螳螂黄雀(2 / 4)
投回井里。
这时,天色已经微明。
马庭栋飘身下楼,准备跟踪进镖局与二娘摊牌,迫她说出内里的文章。
双脚才落实地面,身后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道:“马老弟,我们到楼下的空房子里谈谈。”
马庭栋吃了一惊,回过身,站在面前的是曹玉堂,想不到他也伏在暗中。
“哦!是曹兄!”马庭栋力持镇定。
“马老弟,我们进去谈,此地会落入人眼。”曹玉堂手指阁楼下的厅门。
“请!”
两人进入厅里,久没人住的房子,兔不了霉湿的味道,这气味很难闻,两人站在厅地中央。
“想不到曹兄也在此地,是刚来的?”
“不,区区已经呆了将近半个时辰。”
“噢!”马庭栋漫应了一声,心想:“姓曹的既已伏伺了半个时辰,不用说,刚才二娘和黑面人的一幕也入了他的眼,他是武盟派来查这桩陈年旧案的,何不听听他的意见……”心念之中,又开口道:“曹兄当真看到了刚才的一男一女?”
“不错!”
“曹兄对此有何高见?”
“区区认为目前不宜打草惊蛇。”
“为什么?”很明白的一句,但马庭栋偏偏要问,他要知道曹玉堂说这句话的用意和下文。
“马老弟应该知道放长线钓大鱼的俗话。”
“谁是大鱼?”
“老弟,据我看来,那黑脸的人年纪不大,来路不明,极可能他身后还有人操纵,因为本案发生在十年之前,论年龄他没资格参与!”曹玉堂似乎言不尽意,但他住口不言了。
马庭栋当然也有话想问,但由于他对曹玉堂的身份立场还存在着几分怀疑,所以也就把许多话闷住。
双方沉默了片刻。
天色已经完全放亮,厅里也没刚才那么昏暗。
“马老弟!”曹玉堂先开口:“你是诚心跟区区携手合作?”
“当然!”马庭栋这两个字答应得有些勉强,因为内心疑念未消。
“很好!”曹玉堂完全相信的样子:“老弟远渡关山,巴巴地到许州来,目的自然是为了发生在令尊手里的这桩公案,恕区区问一句,令尊对此有什么指示?”
“家父因此案而负疚引退,一直耿耿于怀,小弟身为人子,当然应该有所作为,家父指示尽全力破案,以对武盟同道有所交代。”马庭栋说的是实话。
“如此,已经再度证实我们目的相同……”
“对!”
“那区区现在告诉老弟一个秘密……”
“……”马庭栋没接下文,静候着。
曹玉堂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亮在手中。
马庭栋一看,骇然大震,曹玉堂亮出来的东西,竟然是吴七窃自黑屋的那块绢布,怎会到了对方手里?
“老弟知道这东西?”
“这……知道一半。”
“怎么说?”
“小弟知道这东西的来处,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事实上马庭栋是真的不知道。
“这是半幅藏宝图……”
“半幅?”马庭栋又是一震。
“对,半幅,很可能,这东西便是证据,也是破案的关键。”曹玉堂目芒闪了闪。
“曹兄怎知道是藏宝图?”
“照常识判断,江湖人一向如此。”
“怎知是半幅?”
“老弟无妨过目一下!”说着,把绢布递给马庭栋,毫无顾忌的样子。
马庭栋接在手中,细看上面所绘的线条圈点,任何稍具普通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出是幅地图,而图的一边,有刀切的痕迹,许多线条记号,齐边中断,半点不假,是半幅图,这种图形,一下子是看不出所以然的,必须悟透其中的各种代表记号,再与实地对照,才能进入情况。
他心里暗想:“图是李大风的黑屋里偷出来,李大风诡称练功,却在屋里秘密挖掘地道,地道通向废园,而武盟遇害长老白启明在邱山古墓碑上留的血字,指明是许州废园,这张图意味着什么?李大风又在从事什么?”想着,他把图交还曹玉堂。
他极想得到这半幅绢图,但他不屑于用卑鄙的手段。
如果曹玉堂身份和立场可靠,互相合作是良策。
曹玉堂主动出示这绢图,显示他对他的信赖和为人的光明正大。
似乎现实在迫他非与曹玉堂合作不可。
“曹兄,小弟有几句话请教?”
“老弟尽管说!”
“大风镖局的总管吴七,是第一个得到这藏宝图的人,但他已被杀,而逃到了曹兄的手……”
“区区知道老弟的意思了,一句话,吴七不是区区杀的!”
“那杀人者是谁?”
“那猴头猴脑的老者。”
“啊……是他,但……猴相老者也死了。”
“对,是王道下的手!”
“……”马庭栋不作声,只望着曹玉堂。
“他杀吴七于先,王道杀他于后,照武盟的律例,巧取豪夺而杀人者死,所以王道并没错。”曹玉堂目光炯炯,隐有执法者之概。
“猴相老者是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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