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自取其辱 -(1 / 2)

加入书签

贺兰僧伽觉得他没必要害怕房俊,毕竟此地乃是魏府,今日更是衡山公主成亲之日,纵然房俊再是跋扈,又岂敢在这等场合发飙?

再者说了,自己今日挺身而出,是代表关陇贵族出一口心头恶气,那么多的关陇子弟尽皆被房俊指使麾下兵卒打断腿,对于关陇贵族来说不啻于奇耻大辱,纵然这背后有许多权衡、斗争,但丢了面子总归是事实。

这一桌子绝大部分都是关陇出身,难道自己硬刚房俊,他们还能看热闹不成?

就算不能帮衬自己出手,拉个架总该可以吧?

所以他完全不怵。

房俊也没料到贺兰僧伽今日好似吃了火药一般,被他戟指喝骂得一愣,旋即站起身来。

“哗啦!”

贺兰僧伽那一桌吓得纷纷起身,周道务、杜荷甚至退了一步,惊慌失措的看着房俊,其余人也连连劝阻“二郎,息怒!”

“二郎,今日衡山殿下大喜,万勿冲动!”

贺兰僧伽左右转头看着身边这些人,汗都下来了……

娘咧!

好歹都是关陇出身,与房俊之间的矛盾早已经不可转圜,此刻自己挺身而出,你们却一个个吓得这般模样?

还好自己足够镇定,没有贸贸然的冲上去,否则连个拉住自己的人都没有……

独孤谋和程处亮也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拉住房俊“二郎,万万不可!”

房俊两手一摊,无奈道“此间犬吠相闻,不胜烦扰,某闻之厌烦,不可与之同席。二位兄长不必担忧,某只是想要换一个地方而已,难不成二位以为某是个不分场合恣意冲动的棒槌不成?”

独孤谋与程处亮大汗,难道你不是?

不过房俊既然没有跟贺兰僧伽较劲的意思,便松了口气,拉着房俊往外走,道“既然如此,吾二人陪着你便是,咱们找个清静所在,好好的饮上几杯,离那些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远一些。”

房俊道“正该如此!”

三人鱼贯而出,联袂离去。

留下堂内几人面面相觑……

贺兰僧伽忍不住羞恼之意,不满道“尔等何故如此惧怕房二?如今吾等与那房二早已势成水火,若不能压制其气焰,则关陇颜面无存矣。结果你们瞅瞅自己,简直如避蛇蝎、退避三舍,全无半点关陇男儿之血性!”

这话是冲着大家说的,但是眼睛却一直瞪着周道务。

周道务祖籍汝南安城,非是关陇子弟,但是自其父周绍范开始便投靠关陇,与关陇一脉同气连枝、声息相闻,他这个营州都督的官职都是关陇贵族们一起发力为其争取而来。

更别说此前周道务与房俊仇隙甚深,曾被房俊打破头颜面扫地,结果眼下自己挑战房俊的时候,这个家伙吓得躲开老远……

简直就是个怂货。

周道务面露尴尬,阴晴不定,兀自辩解道“吾等岂能同那棒槌一般见识?他恶名在外,再是过分无人觉得稀奇,自看作理所应当。吾等若是与其打在一处,反倒被认为蓄意挑衅,尤其是陛下对其信重非常,若是大家一起搅合了衡山殿下的婚宴,你认为陛下会处置谁?”贺兰僧伽怒哼一声,再未说话。

他也只是想要找个台阶而已,否则自己如何下得来台?可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杜荷掸了掸衣袍,坐了下来,阴阳怪气说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没有谁是傻子。你贺兰驸马心中看不惯房俊,是何缘由大家都知道,就算你去跟房俊决一死战,又何必将大家拉下水?”

贺兰僧伽怒道“放屁!老子乃是为了给咱关陇出头,否则与他房俊哪里来的私怨?”

杜荷“嗬嗬”笑了一声,慢悠悠说道“前两年,房陵公主时常出入房家在骊山的庄园,甚至隔三岔五的便在汤泉池子那边小住个两三日,有关于房陵公主与房俊之间的言论,长安城街知巷闻,荷兰驸马难道要跟吾说,你不知道?”

什么替关陇贵族们出头,他根本就不信。

这个贺兰僧伽虽然是贺兰氏的嫡子,平素却吃喝玩乐不干正事儿,半点能耐没有还心胸狭隘,虽然房陵公主与房俊之间大多数人都认为并无私情,但房陵公主数次入住房家却是不争之事实,作为丈夫,贺兰僧伽岂能不心存怀疑、如鲠在喉?

房陵公主的艳明天下皆知,与寿春县主的夫婿杨豫之有染,从而被驸马窦奉节捉奸在床,杨豫之更被窦奉节私刑杀之,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致使房陵公主名节尽毁、世人厌之。

两人和离之后,李二陛下为房陵公主张罗婚事,选中了贺兰僧伽。此时的贺兰氏早已非是当年关陇大族、鲜卑雄部,家世每况愈下,贺兰僧伽自己又是个没办事的草包,哪怕明知房陵公主不知检点,却依旧毫不迟疑的允了这门婚事。

然而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在乎什么。

成婚之后,贺兰僧伽发现房陵公主已经不仅仅是不知检点了,其姘头遍及长安,背后的指指点点令贺兰僧伽恼火不已,夫妻两个时不时的便大闹一场,却又惧怕房陵公主的权势,更舍不得驸马这个名头,只能一次次忍气吞声。

今日贺兰僧伽针对房俊的挑衅根本就是莫名其妙,任谁看了都知道根本是在没事找事儿,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