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不相信我(1 / 2)
薛御医解开包扎伤口的白布,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是刀伤,而且是左肩上的刀伤,顿时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荀戎眉头一皱,一脸不耐烦。
付玉楼走过去,把手轻轻放在薛御医的肩膀上,轻声说道:“薛御医尽管给德妃娘娘治伤便是。”说完就提着薛御医的肩膀把他给提了起来。
薛御医晃了两下才站稳,这才从药箱里拿出药来给林香治伤口。
荀戎的眼睛就没有一刻离开过薛御医的手和林香的伤口。
薛御医在给林香处理伤口的时候,手还是在抖,其实好几次都弄疼了她,可林香还是面不改色,一声不吭。
她清楚荀戎在宣薛御医过来给自己治伤时,对于这个老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终于是给林香处理好伤口了,薛御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咚”的一声朝荀戎跪下了。
直到荀戎开口问道:“如何?”
薛御医才敢回话,道:“回皇上,德妃娘娘的伤……并未伤及筋骨,再加上之前这伤口已经上过药了,处理的还算及时……今日已经开始恢复了……明日就能结痂……再、再涂点药便……便可……”
看荀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薛御医不敢再说下去了,忙闭了嘴。
付玉楼道:“有劳薛御医了,咱家这就带薛御医走。”
薛御医听到能走,忙给荀戎磕了头就起身随付玉楼走了出去。
要是他知道付玉楼口中的“走”是什么意思就不会这么激动了。
薛御医看了林香的伤口,也知道了栖梧宫的刺客就是德妃娘娘,荀戎还会让他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吗?
自然得灭口。
林香看了荀戎一眼,冷冷道:“皇上,我该回去了。”
荀戎却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林香面前,问道:“你的伤口是谁给处理的?”
林香不愿说话,把头扭向一边。
荀戎追问道:“是不是荀渊?是不是?”
林香也站了起来,注视着荀戎的眼睛,反问道:“那皇上知道我是被谁伤到的吗?”
荀戎不解,问道:“谁?难道不是栖梧宫的护卫吗?”
林香道:“皇上也没少去栖梧宫,难道不知道潘玉絮的屋子里藏了一个人吗?”
荀戎:“……那里藏了人?”
林香继续问道:“那皇上知道这个人是谁吗?是白越!藏在潘玉絮屋里的人就是白越!我就是被他的折云剑所伤!”
林香就只差直接问荀戎:白越不是被付玉楼杀了吗?为什么还活着?
可看荀戎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白越还活着。
听到“白越”这两个字时,荀戎先是蒙了一下,然后开始回想,然后有一刻的恍然大悟,之后又是更疑惑,满满转变为愤怒。
荀戎在屋里快步走了几圈,张口大喊道:“付玉楼!付玉楼!”
就见付玉楼推门进来了,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荀戎嘴角抽动了两下,深吸了几口气,才问道:“白越还活着?”
付玉楼表情变了一下,又马上恢复如常,道:“奴才当年是一剑刺中白越的心脏……生还的可能并不大……”
荀戎:“不大,那就是还有生还的可能了?”
付玉楼:“是。”
荀戎捏紧拳头,道:“就该碎尸万段!”
付玉楼:“是奴才失职了,还请皇上赐罪!”
荀戎:“付公公明日一早去刑部领二十板子。”
听到白越还活着,付玉楼只是神色微变,可听到荀戎这句话,他却是满脸诧异的抬头看了荀戎一眼,才又低下头,道:“奴才……遵旨。”
二十板子对他付玉楼来说,无异于只是挠个痒,可让白越活到现在,却是死罪,皇上这惩罚是不是轻得有些过了?
荀戎目光直视前方,没有去看付玉楼,道:“白越活着,就藏在栖梧宫,潘玉絮屋里。”
付玉楼:“奴才这就去查。”
荀戎:“杀了……等等,留着他,好好查查他为什么会藏在栖梧宫!”
付玉楼:“是……奴才告退。”
从刚才荀戎和付玉楼的反应来看,是真的不知道白越还活着。
而且付玉楼这人根本不屑于撒谎,他说是就是,不是有意要留白越一命,那就是真的失手了。
可白越之前是荀渊的人,天刑暗卫的首领,是怎么和潘玉絮扯上关系的?
还一直藏在潘玉絮屋里,而且那日,他分明就是很紧张潘玉絮。
白越是什么人?一个只知道杀人了利器。不管王公贵族,平民百姓,老弱妇孺在他眼里都一样,杀人同他来说犹如割草。
看来藏在栖梧宫的这几年,白越变得不一样了。
付玉楼刚一关门出去,林香耳边就响起了荀戎冰冷到极致的声音:“你不相信我?”
林香一下子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看到白越的第一眼,她确实就开始怀疑荀戎了,也是刚刚才确定,荀戎并不知道白越还活着……
正想得出神,就听荀戎吼道:“你果然不相信我!”说着就一巴掌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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