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好感掐在摇篮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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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修斯不如斯诺公爵在意这个,他知道雌父是为他好,但他自己其实是无所谓的。

一是和雄虫没有什么感情,二是在虫族,雄虫本来就可以拥有很多雌侍,他没了解过s级,但希尔修斯很多同事嫁的都是a级雄虫,听他们说a级可以拥有至少10个,那s级只会更多。

所以他现在问陆于栖,文德尔应该是不敢在送来的亚雌身上动手脚的,这几只亚雌也很漂亮,一看就是雄虫喜欢的那种。

“喜欢吗?”

陆于栖沉默一会没回答,修长的手指一动,拒绝拉黑一条龙,用行动告诉希尔修斯他不喜欢。

然后才抬起头,微微皱起眉说:“你的雌父和我谈过这些,他没有告诉你吗?”

希尔修斯觉得他好像有点生气了,但生气的理由希尔修斯没想明白:“他……说过。”

陆于栖身边的气压都低了几分,不知道在想什么,几秒后,他好像自己想通了,叹了一口气。

希尔修斯以为他会说什么,但陆于栖什么也没说。

他们之间的气氛一下冷下来,这个用词或许不太恰当,说得准确一点,那就是变成婚礼上初见的时候。

希尔修斯后知后觉是陆于栖刻意收敛了亲近,其实今天他是能感觉到的,雄虫在主动靠近他,但希尔修斯很难做到等同的靠近。

从小,雄虫给他的感官就不好,不靠近,也是希尔修斯潜意识的自我保护。

陆于栖不了解希尔修斯的经历,但也还算理解希尔修斯的举动,待在虫族二十多年并不是白待的。

他只是有点小小的,说不上来的失望和挫败。

早在好久之前,陆于栖就明白,自己永远也没有办法真正地融入虫族。

与上一辈子一摸一样的脸让他时刻记得自己曾经是人类,哪怕现在记忆已经不太清晰。

“没事。”陆于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希尔修斯说:“睡觉吧,晚安。”

他想到什么,犹豫片刻又说:“我们就不睡一起了,我去旁边的房间睡。”

他记得虫族是有这个习惯,雄主晚上休息一般不和雌君一起睡,昨晚那是特殊情况。

希尔修斯愣了一下。

其实陆于栖没有了解清楚,大部分是这样没错,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雄虫的雌君大多数都是军雌,是最不受雄虫喜欢的一类雌虫,虫族不是有雄虫不和雌君睡的习惯,而是雄虫不喜欢军雌,所以不会和雌君睡在一起。

是讨厌。

讨厌吗?

希尔修斯不动声色垂眸,应了一声:“好。”

陆于栖听到他的回答后,也没有停留,打开门就出去了,随便为希尔修斯关好了门。

自己独处一个空间后,才能更好想问题。

陆于栖躺在床上,想起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四周是黑的,空气稀薄,眼睛无法睁开,他奋力地打碎狭小的空间爬出去,用老雌虫的话说,他破壳了。

他第一眼看到的老雌虫,老雌虫应该是一只军雌,因为精神暴动没有雄虫的安抚,退变成了半人半兽化的样子。

荒星上有不少雌虫都是这个样子。

不再强大,反应力下降,思维退化,连外貌都变得恐怖起来。

这是精神暴动后期的军雌,军雌一生的信仰是战斗,为荣誉而战,有很多军雌来不及得到精神安抚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帝国是会赡养这一类军雌的,可军雌自己不太能接受,很多会离开大星球前往荒星,也有一些觉得信仰丢失,选择结束生命。

虽然只是浅显的了解,但陆于栖相信,要不是精神暴动,希尔修斯根本不会接近雄虫。

他是迫不得已。

一开始就是陆于栖想错了,他习惯用人类思维来思考问题,事实上他所认为的伴侣和虫族需要的那种不同。

和希尔修斯需要的更不同。

一个工具人,他觉得希尔修斯需要的是一个安抚精神暴动的工具人。

好吧,陆于栖自己说服自己,反正本来在这个世界他的计划里也没有伴侣这一项,所以不用强求。

这么一想,陆于栖感觉自己找到了正确的道路,也不觉得郁闷了。

陆于栖选择把那点好感掐在摇篮里。

不过雌侍他还是不会娶的。

第二天起来,希尔修斯发现,陆于栖没有再企图亲近他,但态度很自然,更像对待朋友。

他们面对面坐着吃早餐,陆于栖停下手中的动作,有点好奇地问道:“希尔修斯,你请了多少天假?”

希尔修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没有注意到陆于栖说话,眼见他牛奶都要搅飞出去了,陆于栖只好又叫了他一声。

希尔修斯回过神:“抱歉,我没注意听,您刚刚讲什么?”

“其实你不用叫我您的。”陆于栖之前就发现了,希尔修斯有时候叫你,有时候叫您,应该是不太习惯这样叫,他们算同龄,陆于栖这样听其实也不太习惯。

他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一遍:“我刚刚问你请了几天假?”

希尔修斯看了他一眼,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指尖,然后淡淡开口:“雄主,这样称呼是对您的尊重,我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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