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1 / 1)
时郁低下头去,一瞬间入戏。
把所有神色都藏在刘海下阴影里,关别霜低着头查看他脚踝的伤。
时郁……此刻是许融秋偷看对方一眼,没被人发现,他把头垂得比刚刚更低,似乎挺不自在被人握着脚踝的样子,唇角却勾起了一抹笑。
再次抬起头来,笑容已经烟消云散,被浓浓的感动神色取代。
“谢谢你,别霜,要不是你,我刚来泸城还没彻底熟悉这边,都不知道这深更半夜的,要去哪里看看扭伤严不严重?”
关别霜的视线依旧落在他脚踝上,温热指尖一下下揉按着,“都是我该做的,毕竟我们都一块合租快两个多月了。”
空气陷入到一片沉寂中。
或许是多年来没有体会到被人关心是什么感觉,许融秋心跳莫名加速起来。
他早就知道关别霜做警察,打听到凶手往这边逃逸,千里迢迢来泸城就是为了调查当年的事,找到杀害他父亲的凶手。
许融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鼻酸,对他最好的人,为什么要是那个老东西的儿子,他别开落在关别霜眉梢眼角视线,忍着情绪不经意似的问,“别霜,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昨个隔壁弄堂的婆婆晒豆子碰见我,说你跟她打听好多事。”
关别霜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几年前家里有个亲戚,来泸城做生意,据说是发达了可一直没回家,想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认识他。”
“原来是这样。”关别霜没说真话,看来还是不够信任他。
该怎么让俩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呢?
一个想法迅速在脑海中成型,他解开两颗扣子,活动了下有点僵硬的脖颈。
见关别霜依旧垂着眼皮,他默默深吸了口气,才伸手过去,托起了关别霜的下巴,正值夏日的夜晚,没有空调风扇的出租房里,空气有些黏腻。
许融秋的大拇指指尖一点点上移,描画过关别霜的脸颊眉眼,最后落在额头上,他低下头去,动作缓慢温柔,又小心翼翼地吻上了……自己的指甲。
虽然亲的是自己的手,空气中暧昧缱绻的氛围丝毫没有被破坏,时郁低声说台词,“等找到你的家人,你会离开泸城吗,我会很舍不得,除了你,没人对我这么好。”
他说着,眼下泛起了层水雾。
两人的距离稍稍分开,到沈祁越说台词了。
沈祁越:“…………”
沈祁越呆愣在原地,完全接不住他的戏。
时郁给对方留了五秒钟时间,腕表的指针一点点向后挪,沈祁越却仿佛中了定身咒,一动不动。
时郁不管他了,接着说台词,“我很开心,别霜,就算你说的都是假的,我也觉得心满意足,我这辈子最好的运气,都拿来遇见你。”
沈祁越忽然抬头,两人目光相触。
台词已经全部念完了,戏也演完了,沈祁越修长的手还握着时郁脚踝,他故意使坏,足尖略略上移。
沈祁越还沉浸在那样的气氛中,没反应过来,时郁白玉似的足尖就踹在他心口,不轻不重一下,脑中一片乱麻似的旖旎情绪瞬间散开。
沈祁越的心跳还没恢复到原本的节奏,周围就爆发起激烈的掌声。
沈祁越有些迷茫的看相人群,才发现带头鼓掌的,竟然是一位带着渔夫帽的工作人员。
他刚刚似乎没接住时郁的台词,那可是时郁,他一直看不起的,剽窃别人创意的小偷,还要让家里人为他愚蠢行为买单的时郁,他在脑海里斥责了自己一通,过快的心跳依然没有得到平复。
他刚刚干嘛踹自己那一脚,还正中心口,莫非是想勾引他?
观看直播的黑粉们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满屏飘起了问号。
【???虽然已经满屏飘起了问号,我还是不自觉加入其中】
【这他妈叫随便演演,我鼻血都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很离谱,我活在梦里吧,这是时郁吗】
【呜呜呜,不追星路人《饮冰》原著粉,时郁真的演出了我想看的秋秋子那种感觉,太欲了】
【我裂开,新晋黑粉,脸都肿成俩篮球辽】
【这组完成度最高吧,就是沈祁越没接住一句台词跟一个神态反应,直接愣在原地】
【卧槽卧槽,是我我人也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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