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是是非非,孰对孰错(1 / 2)
李清露公主喝退欧阳峻、金判铁尺等众侍卫,让虚竹邀乔峰、段誉、李沧海、阿紫四人进青凤阁叙谈家事。
原来阿紫也被李清露关进了大石屋中。当初他见乔峰一月有余尚未回转,心中焦虑,便亲往西夏都城寻乔峰。到了都城听说公主李清露已挫败梁太后等人,以公主身份辅佐幼帝,独揽西夏国朝政大权,心中还为李清露高兴。以为乔峰等人必是因李清露初掌朝政,不甚放心,便多留些时日相助李清露。
阿紫哪里想到乔峰、虚竹等人已与公主反目?便入宫求见李清露。李清露也没为难她,送她进大石屋与乔峰“团聚”。阿紫这才知道事情始末,自己上了李清露的当。不过她日日心中只念着乔峰,能与乔峰团聚便好,管它是在皇宫还是在牢中!
玄能、吴长风等人见李清露请乔峰等人进青凤阁叙谈,哪里放心?范晔等人见千辛万苦救得段誉出来,自然也在旁边帮腔,力劝四人不可再上当。
乔峰与虚竹、段誉、李沧海商量,终觉虚竹与李清露夫妻一场,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终归是个心结。何况四人上次失手被擒,实因没有一点防备。以四人的武功,只要存了戒备心,宫中侍卫再多,又怎能拦得住己方?于是商定还是进入青凤阁,与李清露把话说清楚。
众人见四人心意已决,便无法再劝,只是提出个要求,请卓不凡先生也留下,与四人一同进入青凤阁。众人皆想卓不凡剑术天下第一,若真的动起手来,更增添几分胜算。
李清露知卓不凡与乔峰乃生死之交,与虚竹、段誉便也如兄弟一般。当下也没拒绝。玄能、吴长风等人才放下些心,群雄昂首而去。欧阳峻与金判铁尺虽觉此番宫内侍卫实是吃了大亏,心中不忿,然而既然公主有令,也不敢多说,便都守卫在青凤阁外。
李清露领乔峰等人进入青凤阁,命侍女沏好茶水,便打发宫女们离开了。屋中只有此六人,当真便如亲友团聚一般。
然而房内气氛却依旧凝固。虽然大家被关禁了数月,各人心中都有一肚子的气,也有一肚子的话要质问李清露;然而有虚竹在此,别人自也不便抢先说话。最有资格抢先发难的,自然还是李清露的丈夫虚竹!
虚竹的心中也是翻江倒海,自与李清露成亲以来,他从未想过竟有一天会与“梦姑”成为敌人,按眼下的情势,一旦今日与李清露彻底翻脸,那两人今后必将是桥归桥路归路、夫妻将成路人。虽然在大石屋中他已无数次接受了现实,自己与“梦姑”恐难续前缘,然而终归有多年的夫妻之情在,故此虚竹望着李清露,嘴唇颤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倒是李清露见虚竹如此,轻轻叹了口气,先开口道:“梦郎,你定是心中恨透了我,怨我眼里只有皇位和富贵,抛弃了夫妻之情,是也不是?”
虚竹原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此时心中激荡,千百句话涌到嘴边,不知先说哪一句。乔峰在旁皱眉道:“弟妹,这个答案我想二弟已不必亲口回答了,你这数月来的行为已经告诉我们,你以什么为重,以什么为轻。大哥不知天高地厚地插一句话,今后你欲如何处理与二弟之间的事情?是想竭力挽回与二弟的夫妻之情,还是已无夫妻之情?二弟与我都是愚钝的直肠子,便请公主示下!”
虚竹此时激荡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终于道:“梦姑,你我原本情深义重,我虚竹对你也从无二心。我原是少林寺中的一名小和尚,蒙公主垂青,愿意下嫁于我。在虚竹心中,本就打算后半生与公主为伴,终老天山灵鹫宫。至于富贵甚至是皇位,我虚竹是从未敢想。第一我不是做官的料,便是这灵鹫宫之主,我也是勉强做的,灵鹫宫的大半事情我还要依仗公主替我处置。第二若你坐上了皇位,便置我于何地?你是公主我可以是驸马,你若做了女皇,那我是什么?”
众人皆挠头,都觉得若李清露真的做了皇帝,虚竹的确是头疼已极。
虚竹顿了顿,又续道:“公主金枝玉叶,跟随我久居偏僻天山,我自然心中也知公主吃了苦累,心中时常不安,更是感激公主之德。因此我后来又想,比起公主所受的委屈,我在大石屋中被关禁数月也不算什么。今日你我夫妻重见,那么有句话我也要说清楚。若公主还念夫妻之情,愿意跟我回灵鹫宫,那么前面之事一笔勾销,不用再提;若公主执意要做当世无双的女皇,我虚竹自该自惭形秽,从此在灵鹫宫足不出户,绝不下天山一步!”说完正襟危坐,静待李清露答话。
屋中众人默然,皆知虚竹素来不善言辞,此番言语却说得极为透彻,想必是心中已思之千百遍,今日方始全盘托出。
虚竹说时,李清露一直在凝神聆听,面容惨淡,想来也知今日事大,也许从今而后,“梦郎”“梦姑”正式决裂,从此劳燕分飞,各不相识。同为女人,李沧海心有不忍,正待安慰李清露两句,李清露却赫然抬头道:“梦郎,你可知我为何如此?”
虚竹摇头,道:“我百思不得其解。若说你贪图荣华富贵,当年却抛却皇家富贵,毅然下嫁于我。何况这些年来,你在灵鹫宫与我夫唱妇随,从无半句怨言。我确是想不出,你为何改变至此!”
李清露突然冷笑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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